鶯歌和女帝?
一個君臨天下,高高在上。
一個身世浮沉,委身青樓。
本沒有任何相像處,這天下能將他們聯系在一處的
武則天在這冷笑,老鴇但是愣了,細看去,唬一跳。
這人乍看和鶯歌長相相似,簡直如姐妹姊妹,但是這通身的氣勢,不怒自威的高貴,卻是鶯歌沒有的。
或者說,鶯歌想學,卻始終無法得到的。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終究是假的。
老鴇的手不自覺松開了,笑的有點汕汕的。
如果不是鶯歌,那麼這位,定是個貴人。
能讓權傾朝野獨得女帝寵愛的沐清歌愛而不得,甚至金屋藏嬌養個贗品的,怎麼不是貴人。
對啊,貴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老鴇忐忑地看著阮萌,武則天意味不明地看著阮萌,阮萌的內心只有嘆息。
沐清歌啊沐清歌,你到底多喜歡武則天,可是這一切若是在她面前鋪開
“清歌,你給朕解釋一下,這到底為何?”
青樓入夜,自是人多,聲雜,老鴇雖在此處引人目光,但是李白的劍持在手上,沒有人敢往此處看。
所以武則天的一個朕字,只有老鴇听見。
老鴇的腿瞬間軟了
于青樓這人間極樂**又是齷齪之處,她有什麼觀不明白。
沐大人對女帝
而且私養妓子,那存著的心
怪不得鶯歌從來只有絕望,她如何不絕望,她就是再像,也終究是個假的。
武則天沒有去看老鴇,因為她從來不屑去看死人。
阮萌內心嘆氣,她要如何說,事實擺在這里,她也只能胡扯了。
沐清歌啊沐清歌,你把痴情事做盡了,卻留給我一個爛攤子。
你不願女帝知曉,卻由我瞞著一日是一日吧。
武則天的眼尾微挑,手在袖中卻不是放松的姿態。
她想听到什麼,她卻也不知了。
阮萌正要張嘴,此時,她的腰卻被悄然握住,一具溫暖的軀體貼了過來。
李白的劍插在地上,酒掛在腰上,眼楮,盯著武則天。
“這有什麼好說,她認錯了人,就是如此。”
“這世上人何止千萬,相似的何其多,不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怎麼生怎麼長都是父母給的,你問無暇,她怎麼給你個說法。”
李白說到這里嗤笑一聲。
“無暇是做了不少糊涂事,不過這大唐的律令倒是沒有哪條不準女官上青樓,養護孤女的。”
下顎墊在阮萌頭上,李白干脆雙手環住阮萌的腰,唇角斜勾,眸入深海。
“若是長相冒犯,殺了便是。”
殺了?
阮萌一僵,一句話脫口而出。
“不可!”
畢竟有過情義,而且沐清歌的做法,本身一直在傷害鶯歌。
而如果鶯歌因她死去
武則天緩緩地點頭,未再看阮萌。
“殺,不可殺。”
武則天本心出來游玩,她皇宮呆的倦了。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宮中人換了,宮外的景,也再不在。
“李白,要娶朕的女官,最少官拜五品。
”
“這大唐第一女官沐清歌,豈可配個布衣?”
武則天留下這句話,離開。
黑底紅紋的袍子繡金線,光芒流轉間包裹的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不用送朕,朕一個人來,也一個人走。”
阮萌就這麼看著武則天離去,心,突然疼了一下。
李白還站在她身後,手漸漸放松,放松松開。
阮萌沒有轉身,她卻能看到李白的劍,插在地上,凜冽的和周圍的紙醉金迷格格不入。
老鴇已經跑了,此處就他們二人。
“李白,我叫你來長安,是不是錯了”
本是青雲鴻鵠志,一入長安不自由。
李白輕笑一聲,阮萌未見他的眸子,藍眸溢著燭火,仍是不沾世俗的青蓮劍仙。
“無暇,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是,你的未來,在下奉陪到底。”
“有在下,你怕什麼。”
“不過,欠在下的東西,得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