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誰來了
顧洛錦一開口,將已經轉過身的安楚黎的心里防線給擊碎了。 w w w v w
安楚黎還記得,當初她站在他身後蒙著他的眼楮讓他猜是誰的時候,他一秒知道是她。
那個時候,她還有些不服氣︰明明都已經努力的變了聲音,卻還是被他這麼輕易的給猜出來了。
當時,顧洛錦寵溺的回答她只要是安楚黎的聲音,不管變成什麼樣,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來。
這句話,安楚黎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現如今,當年的那些話猶在耳邊,可是說的那個人不但全然不記得了,甚至連他的聲音也都遺忘。
如果說,左盛夏的話根本連安楚黎的皮毛都傷害不了的話,那麼顧洛錦的話卻好似一把利刃 是可以直接插在她心髒面的。
顧洛錦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面走,腳步一頓的時候很明顯是看見了安楚黎的背影。
剛才在辦公室里面的是盛夏和安楚黎
顧洛錦眉頭一蹙,腳步往前的時候,安楚黎也跟著優雅轉身。
顧總
錦,是安小姐有事找你哦
安楚黎的話還沒說完,左盛夏開口,語氣還帶著滿滿的撒嬌︰你也真是的,換個衣服換了這麼久,平白讓安小姐等了那麼久。
哼,你既然要黏著顧洛錦,那我也黏著。
一個從左盛夏嘴巴里面說出來的錦,讓顧洛錦的腳步再一次頓了頓。
這似乎還是小女人第一次這樣親昵的叫他,倒是讓他的心底瞬時多了一絲愉悅。
不過,聰明如他,從小女人若有似無落在安楚黎身的視線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看樣子,小女人吃醋的程度他能夠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
顧洛錦在心底無奈想著,卻也沒有拆穿小女人。
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安楚黎一眼,看到安楚黎眸底有那麼一絲似曾相識的委屈和無辜的時候,已然轉過視線,抬步走向左盛夏的身邊。
他挑了挑眉,眼角眉梢帶著笑意看著小女人︰照你這麼說起來,倒是我這個做總裁的不是了
語氣里面的寵溺讓左盛夏微微翹了翹唇角,也讓安楚黎渾身戰粟。
他當真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嗎算是要寵著左盛夏,也不用這麼著急當著她的面吧
安楚黎的反應被顧洛錦眼角的余光收在眼底,不過他卻不以為意,反而是寵溺的捏了捏左盛夏的鼻尖︰也不想想剛才是誰把我衣服弄的
顧洛錦的語氣曖昧,讓左盛夏臉頰一熱,嬌嗔一句︰我哪有真要是有的話也是經過你允許的不是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看在安楚黎的眼里那麼不是滋味。
她捏緊拳頭︰顧洛錦,算我說了只是安靜的待在你的身邊,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還有左盛夏,分明是做戲給我看的。
為什麼,為什麼她安楚黎要站在這里受這種氣呢
可是這個時候她只能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不能讓整個計劃都落空。
想到這些的時候,緊攥著的手又松開,莞爾一笑,顧總
別鬧了,安小姐還在呢
只可惜她一開口再次被左盛夏給打斷,推了推顧洛錦捏在她鼻尖的手,還略帶抱歉的對著安楚黎開口︰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和錦平時鬧慣了,所以
沒關系的盛夏安楚黎笑容依舊,表現的也是落落大方。
她現在這幅樣子要是沒有一開始那些挑釁的話,連左盛夏也會覺得她是真的對顧洛錦沒有任何的念想了。
可惜,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到了這一刻,左盛夏已經知道安楚黎是在忍,而且是在顧洛錦的面前忍。
這樣才是最可惡的,算她左盛夏是顧洛錦親口或者說是以實際行動承認的女人,卻也不能對著這樣一張天使臉孔做什麼。
難怪以前宋天晴老是喊著什麼天使臉孔魔鬼心腸,現在突然覺得這句話有那麼幾分道理在里面。
顧洛錦終于坐直了身子,視線也離開了左盛夏那張精致的臉頰,手卻依舊搭在左盛夏的肩膀。
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是一副非常慵懶的樣子,再加他剛剛換了襯衫,領口的兩顆紐扣散開著還能夠看到胸前結實的肌肉
此刻,那個曾經將她捧天,只屬于她安楚黎的男人卻是好暇以整的看著她,數秒之後,才開口︰安小姐這個時候過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他的聲音還是低沉沙啞,說不出的好听,但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是那麼的疏遠,那麼的有距離感。
這個男人的心思終究是不在她身了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差別對待
安楚黎心里面痛的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但是表面卻依舊是那麼的溫婉︰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是剛剛听下面的人說盛夏的腳扭傷了,我是想著要過來看看
她的這一句話讓听的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安楚黎是關心我的左盛夏眨巴眨巴了眼楮,她沒有幻听吧
她剛才進來顧洛錦又沒有出來的時候,對著自己不是一副挑釁的樣子嗎,怎麼突然變了風格了
左盛夏到底是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壞心思,所以只是疑惑並沒有深究太多。
其實,只要她仔細想想的話會發現安楚黎剛才的那句話分明是漏洞百出,是非常蹩腳的謊話。
左盛夏是在地下停車場扭到腳的,當時地下停車場除了她和顧洛錦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在。
所以,雖然左盛夏是被顧總親自抱著樓的這件事情已經在顧氏集團下下都已經傳開了,卻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是因為她腳扭傷了。
算是安楚黎,也是在到了顧洛錦辦公室之後看到她那腫的像是饅頭一樣的腳踝才知道的。
而顧洛錦聞言,則是另一種反應。
他從休息室出來,看到安楚黎的那一瞬間,雖然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下意識的還是覺得左盛夏會吃虧。
現在听到安楚黎說出關心左盛夏的話語,他在潛意識里面已經開始了自責,倒是他錯怪了安楚黎。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在面對安楚黎時臉的那些冷漠已經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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