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蟒被血氣吸引,從茂密的草叢快速游了過來,飛起來發動了致命的攻擊。剛才只顧警覺常言笑的瓦西婭,忽視了身後的危險。如果不是常言笑救援及時,只怕她的腦袋已經進入蟒蛇嘴里。
巨蟒死亡,瓦西婭再次出一身冷汗。冷笑道︰“你這是干什麼?想示恩于我嗎?我不會承你情的。”
常言笑道︰“先把錢拿來,不要讓蟒蛇把錢變成糞便。”
瓦西婭沉思良久,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卡,扔給常言笑,道︰“如果你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就拿走你的錢吧。剩下的也給你了。”
常言笑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而來?”
瓦西婭道︰“你是為了殺村正一而來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常言笑點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是為村正一而來的?”
“這還用猜想?這里除了野蠻的土著,還有什麼值得你我關注?”瓦西婭聳聳肩,冷冷笑道。
常言笑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不錯。你大概同我一樣,絕不會是為了同村正一做朋友而來?”
瓦西婭哼了一聲,反問道︰“這與你有關嗎?”
常言笑笑道︰“當然有關了。如果你想同他合作,我現在就會止你的會。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別有目的。”
瓦西婭道︰“算你猜對了。”
常言笑道︰“你如果要打村的主意,最好同我合作。你不是他的對。”
瓦西婭嘲諷地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從你們修羅出來的人都了不起?你憑著狡詐僥幸勝了我,那個村也同你一樣狡詐?”
常言笑淡淡道︰“第一,我不是僥幸勝了你,也不是狡詐,那是智慧;第二,村何止狡猾?他的身勝過你數倍,只怕你今生都達不到他的高度。”
瓦西婭撇撇嘴︰“既然如此,你還敢來殺他?你吹牛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常言笑道︰“正因為我毫無希望,才打算同你合作,要不然我何必在這里同你喋喋不休?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值得我浪費時間和口舌?”
“難道我長得不好看?”瓦西婭大怒,“你眼楮長溝子上了?”
常言笑無語,這些個女人都一個德行,有時候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說你外貌不行,至于這麼生氣嗎?
瓦西婭似乎覺得自己的失態,道︰“你就這麼放過我?你不怕我傷口好了後抓住會殺了你?”
常言笑譏諷道︰“就你這兩下子?剛才我走神時候你狙擊都沒有能夠擊殺我,在我全力防備之下,你還有什麼希望?”
瓦西婭沮喪地住了口,她不知道為什麼常言笑進步這麼快,而她似乎還在原地踏步。常言笑卻知道這是同山口遠志夫婦生死之搏時全面提升了他的戰力,遇到強者而不死,反而能夠提升,這種遇可遇不可求。剛從學院畢業的常言笑正有一個全面的上升期,而畢業了幾年的瓦西婭就不會上升這麼快,更何況瓦西婭畢業以來遇到的對幾乎沒有一個比她更強大,沒有給她提升自己創造條件。
格斗就好比下棋,對愈強,棋會跟著不斷變強,對實力相當,棋會停滯不前,對愚弱,棋會不斷下滑。
常言笑道︰“我會追蹤你,如果你先找到村正一,我會同你共同對付他,或者等你們兩敗俱傷我正好收漁翁之利。”
瓦西婭尖銳地道︰“你是想利用完我,利用完再殺了我。你想得夠美!我偏偏不首先攻擊村。我要等你受傷時趁殺了你,然後再對付村。”
“隨你便吧。”常言笑揮揮道︰“再見啦,拜拜。”瓦西婭陰沉著臉走開了,她必須及時處理傷口,不然在這潮濕的熱帶森林,一旦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看著瓦西婭離開的背影,常言笑心里很愉快。盡管沒有同瓦西婭達成交易,最起碼已經從精神上打擊了這個女人,常言笑可以肯定,從自以後,看到自己實力的瓦西婭再也不會主動招惹自己了,他可以放心地對付村正一。
常言笑割下一塊蟒蛇肉,燃起一堆火,烤熟後香噴噴地吃了一頓飯,他走到森林深處,然後飛身上了一棵大樹,閉上眼楮很快進入睡眠。
傍晚時分,森林深處走過來六個土著,拿著涂抹了毒藥的標槍,分散在六顆不同的樹上,目光盯著森林小路。
小路的盡頭,走過來一個小姑娘。常言笑仔細一看,正是他那天斬蛇頭,要救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唱著不知名的歌曲,一晃一晃地朝這邊走過來,完全不知道危險降臨了。
殺男人,搶劫女人。這是亞馬遜河流域這些土著部落一些人經常做的事情。在明國家有法度的社會,這些人名為強盜,自然有法律懲罰,但是在這里,強者就是力量,力量就是法律。這些人的生命是要靠更強大的人去收取的。
近了,更近了。。。。。。小姑娘距離這些土著不到五十步了,再近一點就要到土著標槍最佳射擊距離,小姑年依然不知危險就在眼前,走路速度絲毫未減。常言笑根據小姑娘那天躲閃表現的速度知道她可以對付兩個土著,但是如果突然受襲擊,被標槍上的毒藥粘上,恐怕難以逃脫悲慘命運。
常言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救這個姑娘時,一個土著模仿鳥叫一聲,六枝標槍已經向小姑娘飛過去。
小姑娘驚呼後退,五只標槍落空,但是有一只標槍扎傷了小姑娘。小姑娘轉身飛逃,六個土著飛身下樹,從六個方向像小姑娘追去。
常言笑嘆息一聲,從樹上一躍而下,幾個起落已經沖到最前面,在經過一個土著身旁時,順劃開這個土著的頸動脈。在常言笑特訓生涯,教官諄諄教導的,就是不要為不相干的事情這麼沖*動,但是常言笑是個黃漢人,父母老師多年正義感的教育使他無法按照教官的要求去做。
常言笑奔到小姑娘身旁,不自禁地用黃漢語言說道︰“不怕,我來救你。”說過以後感到好笑,這個土著姑娘不可能听懂他的話。
小姑娘明顯震了一下,回頭迷惑地看了一眼。看到常言笑的臉容,便放心地站住,掏出一種黑糊糊的藥膏,涂抹在左臂的傷口上。
這時毒藥已經開始在小姑娘全身蔓延,她的動作明顯遲滯了許多,如果不是常言笑趕上來,她已經沒有多少逃生的希望了。
剩余的五個土著已經來到跟前,慢慢逼近常言笑。他們同伴的死亡給他們一個警告,清楚眼前這個高個子少年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但是他們還是相信以他們五人之力,可以完殺常言笑。
常言笑如春風般地微微一笑,忽然沖進土著群,軍刺幾個閃爍,五名土著咽喉全部被刺穿,一個個呃呃叫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緩緩倒在地上,絕望地抽搐幾下,不再動了。
小姑娘就在這短短時間,神奇的恢復了精神,看來她的藥物十分好。她盯著土著的尸體,目光似有不忍之色。常言笑解釋道︰“他們不知道用這種方法殺了多少人,不值得同情的。再說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我們。”
他這次說的還是黃漢語言,看到小姑年點頭,知道小姑娘雖然听不懂他的話,但是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說︰“我送你回家吧?”
小姑娘再次點頭。
常言笑感覺到很奇怪,這個土著小姑娘難道真的能夠猜到他的意思?而且答應常言笑的提議,也是黃漢人慣用的點頭的方式?他沒有再多想,同小姑娘一起,走出森林,向太陽落山方向走去。
小姑娘住的部落正是常言笑上次去的部落,部落心最大的一個木屋就是小姑娘的家,家里有一個看上去一百多歲的老頭子,老頭子精神矍鑠,听到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土著話,他很意外第注視了常言笑一會兒,然後很熱情地拉著常言笑的,把他拉進屋里。
老頭拿出土著自己釀制的黑酒,同常言笑開懷暢飲。常言笑知道這是這些土著對于最尊敬的貴客的招待禮節。作為客人絕對不能拒絕,否則就是視為冒犯,就會成為最大的仇人。
看到常言笑非常豪爽,並且喝了幾大碗竟然不醉,老頭十分高興,拿出一串犀牛牙做的珠子,雙恭恭敬敬送給常言笑。這件東西雖然對于常言笑而言沒什麼用處,但是對于土著來說,這串珠子非常昂貴。他也恭恭敬敬收下,然後給了老頭幾盒藿香正氣水。
在這熱帶,暑是土著經常發生的一種病,尤其是老人和小孩,許多人一旦暑幾乎無救,老頭子知道這種藥物的神奇,當下對常言笑的態度更加友好。
月亮上了樹梢十分,小姑娘嘰嘰咕咕對老漢說了許多話,不時看著常言笑,似乎是在懇求什麼。老漢只是搖頭,小姑娘噘著嘴,好像很不高興。她拉著常言笑的,兩人一起來到外面的一大片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