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危險不解除,常言笑不能放心去印第安部落。漸漸地危險的警覺變得淡了許多,常言笑借此會,極速向森林深處奔去。
他判斷危險來自一個或者幾個敵人,絕不會是動物。如果是動物,只能是對獵物不斷靠近,危險感覺會越來越濃烈。只有善于隱蔽的敵人才會忽遠忽近,不斷尋找最佳打擊對的會。
看來,這個對也非常謹慎,他知道常言笑不是易與之輩,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就在森林深處潛伏著,根據常言笑的位置變化也在不斷變換他自己的位置。
常言笑沖到一棵大樹下,剛要伏下身體向四周觀察,危險的感覺頓時變得非常濃烈,本能地倒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就在他倒地的同時,一顆狙擊子彈幾乎擦著頭皮飛過,直接打進樹身。
常言笑再次站起身來時,已經在十米開外的一棵樹下,里的狙擊槍對著遠方,銳利的目光投注到一百米之外一個美麗的女人身上,心里一陣無奈︰這難道是仇人相見嗎?冷笑道︰“瓦西婭,你出乎我的意料啦。”
瓦西婭譏誚地笑著,“你以為我已經死了?我沒死,使你失望了?”
常言笑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當時沒死,但沒想到你會來這里。”
“你既然知道我沒有死,就應當做好被殺的準備!”瓦西婭憤怒地咆哮著,狙擊槍*口同樣對著常言笑,然後慢慢後退,慢慢走進森林深處。
他們都明白,只要面對面,兩人的反應都很快捷,擊出的狙擊彈很難打擊到對方身上,所以也就不再無謂地浪費狙擊彈了。眼看著瓦西婭的身影漸漸消失,常言笑微笑著坐下來,心情愉快地閉著眼楮稍事休息。
剛才面對危險,精力高度集,時刻作著擺脫的動作,瞬間速度很快,不但的精神消耗很大,體力消耗也不小。現在既然知道對是誰,他們已經處于平等的地位,不再是敵暗我明,這就保證他取得勝利的幾率要大大加強。
至少在天黑之前,瓦西婭不會再次來找他,這是他休息的最佳時,至于天黑以後,他也許已經遠在十幾公里之外。廣袤的森林隨處都是隱身之處,瓦西婭要想再次找到他,只怕要等到明天。
必須在找到村正一之前解決瓦西婭,否則兩面受敵,別說取得勝利,只怕他死得連渣都剩不下了。
對付瓦西婭,常言笑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既然瓦西婭不會放過自己,那麼他就不需要專門去尋找對方,只要老實等待瓦西婭來找自己就行了。
只是想不通,瓦西婭為何來找自己?難道是為了復仇?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作為專門執行只用任務的特殊人才,他們只會在任務需要的時候殺人,至于失敗,根本不可能專門去找對復仇。況且常言笑只是任務的執行者,如果要復仇,也應該是找費雷格和露西西。
那麼瓦西婭是來執行任務?可是在這個荒涼的亞馬遜河流域,山口組能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
還有一種可能,瓦西婭也是為了村正一而來?
常言笑還是否定了這種可能,村正一只是他們這個組織的叛逃者,同山口組根本搭不上界,山口組毫無理由來趟這趟渾水。
常言笑忽然想起,村正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對象是黑黨,執行完任務後殺死了搭檔獨自失蹤了,那一次山口組也打算同黑黨做交易,但是被常言笑所在的組織捷足先登了。也許山口組知道什麼秘密,委派瓦西婭來找村正一?
如果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天完全黑透了,森林里幾乎伸不見五指。休息好了的常言笑開始移動方向,他用軍工電忽明忽滅照著。每明一下,他可以借助記憶的方向移動一百米,然後再次照亮路徑,再次移動一百米距離。
前面傳來了嘰哩哇啦的低聲說話,常言笑不再開電,小心地慢慢移動,距離說話聲二十幾米時,月亮光線照進前面稀疏的樹林,在樹下的草叢,有五個土著持投槍,身背弓箭,伏在那里。
看來這幾個土著是要捕獵,不知道他們要捕捉的是別的部落的人,還是野獸?
常言笑靜靜地伏在草叢,觀察著這幾個土著。看過許多關于土著的電影,在影視這些暗夜埋伏的土著都十分凶殘。他不想打擾這幾個土著的捕獵行動,也不相同這幾個土著有什麼交集。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遠方響起來,在五十米外的月光下,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顯現出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常言笑漸漸看清,那是瓦西婭的輪廓。
土著們屏住呼吸,里弓箭一個個舉了起來,瞄準瓦西婭。
常言笑依稀聞到一股腥臭的的味道,顯然投槍的尖端以及要射擊出去的箭上都抹上了毒素,不知是蛇毒還是植物的毒素。
對于常言笑來說,這是狙殺瓦西婭最好的會。只要土著弓箭齊射,瓦西婭躲閃之際,常言笑相信自己的狙擊槍彈一定會打穿瓦西婭身體。
但是……
按照特訓教育,常言笑應該完全抓住這次會,根本不應該在心里出現“但是”這個轉折詞。可是他還是放棄了趁狙殺的打算,畢竟瓦西婭同他一樣,是一個來自特訓學校的人才,讓他同這些土著合伙殺害一個同自己一樣出身的人,常言笑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出來。
這樣做不出來的想法,已經違背他所受到的教育。
他想假若教官費雷格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會對他拳打腳踢,罵他是天下第一號笨蛋。但他偏偏就做了這個笨蛋。他相信現在瓦西婭已經不是他的對,他還有一個安慰自己的借口︰希望從瓦西婭口得到村正一的秘密。盡管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弓弦響起,黑黝黝的弓箭一起射向瓦西婭。幾乎在弓弦響動的同時,瓦西婭的身勢就斜斜飛向左邊十米開外,然而幾個土著似乎知道瓦西婭飛掠的方向,的投槍竟然一起向瓦西婭身勢下落的放向飛去。
一聲短促的叫聲響起,瓦西婭倒向地上。五個土著呱呱叫著沖向瓦西婭。
常言笑冷笑著暗道︰這幾個愚蠢的家伙死到臨頭了。
果然伍聲慘叫連續響起,五個呼吸間,五個土著輪番倒在地上。
瓦西婭搜索著土著身上,顯然她已經受了傷,在尋找解藥。
常言笑冷笑道︰“瓦西婭,你這麼愚蠢嗎?就這麼冒失地翻找土著?”
瓦西婭慢慢站起來,慘然道︰“既然落到你里,要殺要剮你隨便吧。”
常言笑道︰“你受傷了?”
瓦西婭道︰“那又如何?”
常言笑道︰“給你一個公平的會,今晚放過你,等你把身上毒素清除了,再來找我。”
“為什麼?”瓦西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我想證明我比你強。”
瓦西婭聲音已經嘶啞,“沒想到你是這麼一個笨蛋。”
常言笑道︰“你應當能夠解毒吧?”瓦西婭沒有再說什麼,已經開始脫外褲,在大腿的傷口抹藥物。常言笑轉身走向河流邊緣。
瓦西婭連續兩天沒有來找常言笑的麻煩,常言笑來到土著部落,見到的男人很少,女人小孩子倒是不少,大多數人樹皮圍腰,幾乎裸*露著身體,說話嘰哩哇啦,沒有一個人能夠听懂常言笑的問話,常言笑也听不懂任何人的話,無奈之下苦笑著準備離開,臨走時發現一個暑的女孩,常言笑摸出一盒來自黃漢的藿香正氣水,讓女孩喝了一瓶,剩余五瓶全部給了女孩的母親。
女孩母親明白這是藥物,向常言笑作著一系列感激勢,周圍二十幾個女人孩子圍著常言笑好奇地打量著。在這個熱帶雨林里,土著普遍個頭不高,皮膚黝黑,向常言笑這麼白皙,這麼高大帥氣的男子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圍著常言笑跳起了舞蹈。常言笑明白這是土著女孩向男子示愛的信號,他裝作不明白,趕緊逃走了,身後留下絕望哭泣的女孩。
常言笑並不知道,按照這里的風俗,這個土著的女孩一旦示愛失敗,將會不吃不喝,然後悲傷地死去,他無形已經殘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常言笑再次來到亞馬遜河流岸邊,盯著河水里的游魚,繼續等待著瓦西婭的到來。他相信瓦西婭絕不會放棄同他的決斗。如果瓦西婭的目的同他一樣,也是村正一,必然聯想到他的目的也是村正一。這樣瓦西婭更加不能容忍常言笑活下去。
森林深處過來一個背著背簍的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左右,奇怪的是,這個女孩不像其他土著女孩僅僅圍著樹葉樹皮,而是穿著簡單的衣服,特別是女孩的皮膚是黃漢人的小麥色,比起土著皮膚明顯白一點。隨著女孩的走近,濃濃的藥香不斷傳過來。
原來是個采藥的女孩。
女孩哼著奇怪的小調,慢悠悠地出林而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樹上一條彩斑斕的毒蛇正對她吐著信子,常言笑突然沖上前,軍刺閃動,蛇頭落地。
女孩往後躲閃了一下,速度之快出乎常言笑意料。待到看清常言笑刀下的蛇頭時,女孩報以感激的微笑,作著勢比劃了幾下。常言笑漸漸明白這條蛇對女孩不會構成威脅,常言笑很尷尬地笑了。
女孩走向部落,望著女孩漸遠的背影,那熟悉的小麥色的皮膚,使常言笑聯想起家鄉的父老,思緒不自覺地飄到了父母身上。
父母現在不知道在忙什麼,收到自己寄去的錢了嗎?他們會為這個失蹤年的不孝兒子突然出現而高興嗎?
這個時候也許是他警覺最為脆弱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百米的地方,瓦西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背脊。
瓦西婭目殺意涌現,指扣住狙擊槍扳,緩慢地下壓,此時她呼吸穩定,心無旁騖,全部精力放在常言笑身上,她相信在常言笑毫無警覺的情況下,這一槍一定會命常言笑後腦。
(各位讀者朋友,臘八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