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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笑意被取代，籠罩上一層似乎永遠也無法去除的陰影。
是因為他，才讓小丫頭變成了這幅樣子。
只要他離開，只要他不再在小丫頭的身邊，那麼小丫頭就會重新恢復成以前那樣吧。
“佛心四大皆空，貧僧塵念已絕，無緣消受女王的一番深重情誼，阿彌陀佛。”玄奘的掌心重又出現那串佛珠。
那串六年來都不曾出現的佛珠。
“師父，你這般聰明，怎麼也會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我問你的是這個問題嗎？”
“阿彌陀佛。”指尖扣動佛珠，內心掙扎如刺。
他不願……再看她落淚。
“你說四大皆空，卻不敢直視我，你要是敢抬起眼來看我，我就不信你兩眼空空。不敢抬眼看我，還說什麼四大皆空呢？”席纓的聲線顫如碎珠。
玄奘閉眼深吸一口氣，“阿彌陀佛。”
席纓往他的方向靠近一步，輕扯他袖口，就好像孩童時候的她一般，向玄奘撒嬌︰“師父，師父，師父？你就看我一眼好不好？看我一眼嘛。”
那一聲聲嬌聲道出的“師父”，一如玄奘記憶中的那般甜美嬌氣。
眸海泛起陣陣波濤，卻是更不能抬眼相望了。
“我就是看你一眼又如何？”他的嗓音平淡，听不出一絲情緒。
“看我一眼，說你從未喜歡過我，我便也好死了這條心。否則，今夜吉辰難得，我必定會將你拖入寢宮，共享良宵美景。”
“今世我命已定，不負菩薩不負聖上亦不負天下人，若有來世……”
“所以今世你便唯獨只負我一人麼？”席纓打斷玄奘的話，“我只想今生，不想來世，今生今世我們兩是有緣分的。”
玄奘的額角已然滲出汗珠。
席纓的一番話說得實在動情，讓他心生動搖。
可是，他不能。
只能握緊佛珠，沉心扣動，口中念以“阿彌陀佛”來鎮靜自己慌亂的心。
席纓見玄奘並不把那句話說出口，覺得可能還是有戲的。
她和玄奘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在玄奘專心念“阿彌陀佛”的時候，輕輕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如果不是細心體會的話，絕對感受不到這輕如棉絮的重量。
玄奘握著佛珠的手一緊。
指節泛白，可見他握的有多用力。
罷了。
反正馬上就要離開，此生再也不能相見，就再給彼此一丁點溫存的時間。
然而異象突生！
席纓正感受著玄奘身體的溫度時，只覺得身前一空。
抬頭一看，玄奘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剛剛站著的地方只留下一抹輕煙！
“小億億，他去哪了？！”
“蠍子精？”席纓眸中暗色涌動，“就是那個想要勾引玄奘，讓玄奘和她**的蠍子精？”
“閉嘴。”席纓冷聲喝道。
小億億閉嘴的同時輕拍了自己的嘴一下，干嗎要多嘴呢，說這玩意兒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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