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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戲團的生意看起來並不好。
偌大的觀眾席上，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人。
表演場上只有一個很年幼、渾身遍布傷痕的大象在進行雜技表演。
非常拙劣。
沈鶴皺了皺鼻子。
怎麼這個馬戲團連個小丑都沒有。
席纓拉著一直盯住表演場的沈鶴往觀眾席上走，選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讓他坐下。
“這個馬戲團好像和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沈鶴眨了眨黑亮的眸子，看向席纓道。
“當然不一樣了，好東西都在下面呢。”席纓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男人便開口。
沈鶴的興趣又被點燃，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扔到前面男人的身上，挑著嘴角笑問道︰“嘿，老兄，你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下面’又是什麼地方？難不成這馬戲團在地下挖了一個洞？”
後面這句純粹是沈鶴開的一個玩笑。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男人捏著雪茄轉過頭來，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你猜對了，下面還真有一個洞。至于我說的好東西，光用語言是描述不出來的，你得自己去看。”
“謝謝你的雪茄，有火嗎？借個火。”
沈鶴掏出打火機為男人點上。
“老兄，你能告訴我怎麼去下面嗎？”他對男人口中的“好東西”真的非常感興趣。
不知道為什麼，席纓真的很想阻止沈鶴。
可是現在沈鶴的興致很高她也是能看得出來的。
她不是那麼掃興的一個人。
所以席纓決定，從現在開始她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隨時觀察周圍的環境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你去問工作人員就行了，他們會告訴你怎麼過去。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手上沒有上萬刀你還是不要下去了，下面是有錢人的世界。你看我們就很自覺，手里沒那麼多錢就只能在上面看看這種平淡無奇的拙劣表演。”
沈鶴听完，笑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謝了老兄。”
他把口袋中的所有雪茄都掏出來遞給男人，“這些都是你的了。”
“噢，感謝上帝！”男人看到這些雪茄眼楮都直了。
沈鶴朝席纓看了一眼，席纓知道他準備行動。
兩人走下觀眾席，問了一名馬戲團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先是問他們每人要了五千刀的門票費，然後帶著他們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前。
“從這兒下去就可以了。”工作人員指著每次只能通過一個人的洞口說道。
“我先下去。”沈鶴松開席纓的手，湊近她的耳邊。
表面上看似是親吻她的臉頰，其實則是用只有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如果下面有什麼危險，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往上爬。到時候不用管我，听到沒有。”
席纓的鼻尖微微一酸。
原來沈鶴也是保持著警惕之心的。
而且不論到什麼時候，他永遠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席纓點頭。
沈鶴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而後便置身于洞口，往下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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