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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億億弱弱地提醒一句。
席纓在沈鶴快要窒息的前一秒松開手。
她從沈鶴的身上下來，兀自站到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鶴咳嗽不止。
“我不是何荷，我……”
小億億听到這才反應過來席纓想要說什麼，連忙阻止道。
席纓的聲音戛然而止。
沈鶴紅著眼勾著唇，強忍住想要咳嗽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聲音帶著絲絲沙啞︰“你是誰。”
席纓掀了掀眼皮，“我是重生後的何荷。”
“重生？”沈鶴摸了摸他脖頸上被席纓掐出來的紫色勒痕，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邪肆危險的氣息彌漫整個房間，“這種哄騙三歲小孩的話你以為我會相信麼？”
“你之所以變得這麼喪心病狂，是因為你親眼看到你的父親把你的母親殘忍殺害。”席纓淡淡從沈鶴的身上移開視線，跟著腦中小億億的語速說道。
沈鶴原本漆黑的瞳孔開始逐漸染上一縷暗紅。
“你的父親是屠夫，殺害過程極其血腥殘忍，躲在床底下的你見證了全過程。然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將你的父親殺害。”
席纓朝著窗戶邊走了兩步，轉過身來，黑澈的眼眸中有著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當年，你十歲。”
沈鶴的一雙黑眸徹底被暗紅取代。
他頎長挺拔的身形從沙發上站起來，雙腿筆直修長，一步一步朝著席纓邁過來。
每走一步，他臉上邪惡的笑意就加重一分。
等他走到席纓的面前時，停住。
伸出白皙到能反光的手指，從下顎處揭開一層人皮面具。
當沈鶴的真實面容倒映在席纓的瞳孔中時，她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但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卻開始微微顫抖。
出賣了她此刻根本就不淡定的心情。
小億億叫囂著。
沈鶴的五官，有七分和古西野相似。
但相比較古西野略顯稚嫩的冷酷，沈鶴給人的陰冷就是刻骨銘心的了。
被他用那雙暗紅的眸子盯著，還有他唇邊懸掛著的那一抹似有若無的危險笑意，真是能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更何況，沈鶴的手上沾滿鮮血，他能釋放出最真實、最懾人的殺意。
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不敢靠近。
可是——
沈鶴垂眸看著這個只達到自己下巴的女人。
她的眼楮里沒有任何情緒。
沒有愛慕，沒有畏懼，好像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即便他已經毫不掩飾地將殺意全部釋放，即便他已經將自己真實的、比人皮面具更英俊的面容暴露出來。
而且這個女人還知道他過往的一切。
難道……
她真的是重生的？
想到這，沈鶴稍稍眯起狹長的眸子，湊近席纓。
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她臉頰上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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