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
和司諾哲同樣驚訝的還有陳西莫,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叫方可可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綁架了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恐嚇她,在這種時刻,她還會站出來替自己堵槍口。 vw
司諾哲和陳西莫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出這句話,方可可的眼神不知道該看向誰,不過雖然情況危急,但是她的理智還是尚存的,她知道陳西莫那邊的疑問可回答也可不回答,但是司諾哲這邊,她的這一舉動一定已經成功地把他置于盛怒狀態,于是她堅定地看著司諾哲,神情嚴肅︰求你放過他,我答應和你一起回去,這件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
怎麼可能司諾哲冷聲問,他明明綁架了你,事情怎麼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那又怎麼樣司諾哲,難道你不明白麼陳西莫可是黑幫,你難道還希望將他繩之于法,我們最好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是你真的傷了陳西莫或者驚動了警察,方可可也明白,事情不會那麼輕易結束的。
算了,司諾哲,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害怕方可可說的不是假話,她真的害怕了,無緣無故被人綁架,雖然表面故作鎮定,但是內心肯定也是經過了千番掙扎,萬般恐懼的。
而且,現在的狀況,她越來越搞不清楚了,司諾哲怎麼會有這般神的威力,竟然可以制服青堂幫的陳西莫
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僅僅用司諾哲是陳西莫此次綁架方可可的客戶這一點是不能完全解釋的,莫非莫非司諾哲還有什麼更大的連方可可也不知道的秘密
現在為止,方可可已經不想知道的太多,既然司諾哲願意來救她回去,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軌道去,哪怕在那個生活軌道她只是一個不被司諾哲在意的名義的妻子,也好過現在連眼前的狀況也搞不清楚。
從未向他示弱的方可可,一向對他態度強硬的方可可突然說出我害怕三個字,司諾哲不禁側目,凌厲的眼神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所看的方向也不再是不遠處的陳西莫,而是低了頭看著方可可,怕什麼
怕什麼方可可到底在害怕什麼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槍殺的血腥畫面,她害怕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面前;陳西莫雖然綁架了她,又是黑幫頭目,但是通過大半天的相處,她覺得他其實也有自己的可憐之處,並不是那麼可惡至極,她害怕他死在自己面前;最重要的一點是,方可可害怕司諾哲真的會一時沖動殺了陳西莫,殺人可是犯法的,她害怕司諾哲會因此身陷囹圄,對于最後一點的擔憂甚至超過了前面兩點。
我害怕你犯罪。
害怕我犯罪司諾哲一時不解,挑了眉冷著眼,等待方可可的進一步解釋。
殺人可是犯罪的,你若是殺了他,豈不是犯了罪方可可柔聲說,不著痕跡地慢慢舉起手想捉住司諾哲那只握著槍的胳膊。
他這種人,算被殺了也不會有人報警的。司諾哲看向陳西莫,冷冷地笑。
可是,他手下那麼多人,你殺了他,別人找你尋仇怎麼辦
這是什麼地方可是陳西莫的住處,豈容你們夫妻倆在這你儂我儂,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來不假,這個方可可,明明她丈夫對她並不好,但在這種時候,司諾哲都把槍指著陳西莫的腦袋了,她不擔心他會死,最擔心的反而是司諾哲殺了陳西莫以後所受到的懲罰。
要開槍快點,別在那磨磨蹭蹭的陳西莫不悅地怒吼,都死到臨頭了了,還這般嘴不饒人,方可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開槍開槍,我難道還怕你不成司諾哲心想,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可是他陳西莫,不但沒有一點悔之心,還成心激怒他,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心里想著,嘴角牽強地笑︰那好,我如你所願
趁司諾哲扣動扳機的時候,方可可一個閃身,還是不偏不倚地堵在了槍口,接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異。
司諾哲早已放下了槍,呆呆地看著倒在地的方可可,杜浩然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方可可的身邊,只有陳西莫,他還被那一群持槍的彪形大漢擋著,動彈不得。
可可,你怎麼了司諾哲抱起倒在草地的方可可,立即發現她的身下一大片血紅的血液。
可可,可可趕過來的杜浩然除了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已經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來了,他也看見了地的一大灘血,很明顯那是從方可可身流下來的,只是到底是從她身哪個部位流下來的還不清楚,這一槍是不是致命的一槍,誰也不知道。
放了他,我們回去方可可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折磨的痛苦不堪了,臉色慘白,聲音也微弱至極,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眼神落在了陳西莫的臉。
司諾哲也隨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沒有說話,抱起方可可走,杜浩然也顧不得其它的一切,跟著司諾哲的腳步走出了陳西莫家的大花園,了車。
司諾哲和杜浩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醫院門口的,昏迷的方可可當然更不知道,車子停下來,杜浩然都駕駛室下來,打開後面的車門,從司諾哲手里接過方可可,兩人沒有半句話的交流,動作都是不約而同的輕柔,一前一後來到急救室。
方可可已經了手術台,到現在為止,司諾哲和杜浩然兩人也不知道她傷到的到底是哪個部位,只知道流了不知道有多少升的血。
兩人都毫無表情地坐在手術室門口,杜浩然還知道不時地站起來朝里面張望一下,司諾哲則是一點動作也沒有,像靈魂出了竅,好似一個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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