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寧穿過一條幽深的走廊,推開盡頭那扇神秘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被捆綁在椅子渾身是傷的沈銘易。 w w w v w
她急匆匆的走前去,卻被前面擋著的玻璃阻擋下來,原來她推門進來,是走進了一間四周是玻璃的房間。
她拍打著面前的玻璃,大聲叫著沈銘易的名字,銘易,銘易,你怎麼樣
椅子的沈銘易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樣。
陸雅寧精神崩潰到滑落到地,手還在拍著面前的玻璃。
突然,她看到沈銘易被綁在椅子扶手的手指,動了動。
她好像又有了動力一般,銘易,銘易,我在這里,你怎麼樣你不是逃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個變過聲音冰冷的機器人聲,在密閉的空間里響起,沈銘易對你感情至深,逃出去了,為了換取你和孩子平安,甘願回到這里,這種愛情,真是感人至深呢
陸雅寧在玻璃流著淚描摹這他的輪廓。
這個世界,有舍才有得,你想救他嗎
我想,我想,我要怎麼救他
陸雅寧大聲廝喊,簡單的一句話,因為緊張恐懼,都有幾處破音。
想要救他很簡單啊,一命換一命,用你肚子里的孩子來救,孩子的命換沈銘易一條命,怎麼樣很劃算吧
陸雅寧撫向自己稍微有些隆起的小腹,艱難的說了一個字,好。
椅子的沈銘易,突然開始掙扎,大聲喊著︰不要。
因為大力的掙扎,他被皮帶捆綁的手腕和腳腕,留下深深的勒痕,手腕甚至冒出血來。
銘易,銘易,求求你,我不能沒有你,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陸雅寧,我怎麼叮囑你的,不許放棄,你是不是是不信任我覺得我始終是個廢物是嗎我現在眼楮不瞎,你還當我是瞎的是嗎
與孩子起來,我更需要你,你如果死了,我留下這個孩子,天天提醒我自己,都是因為他,我放棄了他的父親嗎你讓我怎麼跟陸露解釋,怎麼跟你的家人解釋
在他們眼里,我現在還是一個死人,根本不需要你解釋,他的樣子有些凶神惡煞,怒目圓瞪,眼楮里全是血絲。
你不是,沈銘易,你不能一直都這麼自私,你想讓我以後都活在愧疚嗎你是不是想我再瘋一次給你看陸雅寧崩潰的拍著玻璃,情緒異常的激動。
那個冰冷的聲音又適時的響起,怎麼樣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不要孩子,我要沈銘易,我要沈銘易。
或許是因為這個選擇太痛苦,太過艱難,她連聲將自己的決定重復了兩遍。
想著以此來提醒自己,她的決定沒有錯。
沈銘易雙目血紅的看著陸雅寧,一句話都不說,那個眼神,分明透漏出絲絲的恨意。
好,來人。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有帶著鬼臉面具的黑衣保鏢送進來一瓶沒有任何標簽的白色藥瓶。
送完他退了出去。
陸雅寧捧著那個藥瓶喃喃自語,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可以讓我離開這里嗎我不想要在他面前打掉這個孩子
不可以
沈銘易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陸雅寧听到了一個響聲。
很像鞭子揮在身的聲音。
但是陸雅寧看不到那個鞭子,只能看到沈銘易身的傷痕又在增多。
夠了夠了
他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可是她的心已經無法承受。
她抖著手打開那個藥瓶,里面有兩粒白色的藥片,倒在手心里,兩粒小小的藥片在掌心里,仿佛有千斤重,重的她的手抬起來都艱難。
陸雅寧看著沈銘易渾身的傷,閉眼楮,把藥片吞了下去,她側身躺下蜷縮著身子,手蓋在臉,肚子越來越痛。
她喃喃道︰銘易銘易孩子
寧寧寧寧,你醒醒
什麼人聲音很熟悉,是什麼人在叫她
她是不是已經死了,孩子也沒有了
她緩慢的睜開眼楮,渾身乏力,頭疼欲裂,干涸的嗓子,嘶嘶喇喇冒出一個單音︰水
身旁的一個人把她身抬起,喂她喝了幾口水。
她的眼楮這才有了焦距。
可是,首先映入眼簾的這個人竟然是項飛凡。
飛凡,怎麼是你沈銘易呢
沈銘易怎麼他也被抓了嗎
他不在這里嗎那他被帶到哪里去了那個人是不是騙了我她狠心打掉孩子,他還是把沈銘易給殺了
你在說誰什麼人騙了你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因為懷孕,我一直用涼毛巾給你降溫,現在溫度終于降了一些。
你說我昏迷了一天一夜孩子還在是嗎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听你一直在念叨著沈銘易和孩子,所以才把你叫醒了。
陸雅寧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孩子還在
是的。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可是為什麼那場噩夢,這麼的清晰,清晰的讓她以為那是真的
是不是預示著以後她還是會經歷同樣的抉擇
寧寧,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陸雅寧動了動,支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無奈身實在沒什麼力氣。
項飛凡扶著她半坐起來,後面豎起兩個枕頭,讓她靠著。
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里
她記得,當時她進入到一個黑房間里,但是隱約感覺到里面有人,頓時毛骨悚然的她,選擇關門,喊哈爾趕緊離開這里,這里不是另外一個出口,而是進入到了一個密室。
一時間,屋里的燈亮起來。
這里果然是一個密室,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的電腦屏幕,轉椅坐著一個清瘦的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一雙鷹般銳利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她。
後來,她被隨後趕來的費長河重新給抓了起來,並且囚禁在他的書房里,一溜排的保鏢站在她的四周,形成一道人牆,她沒有看到哈爾,想著他肯定已經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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