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郊外的一個廠房里,有兩個女人被拉上了早就停放在廠房門前的一輛吉普車。
路燈不算特別明亮,整個夏夜里,蟬鳴聲和兩個女人嗚咽的聲音,顯得尤為的詭異。
“嗚嗚”
“嗚嗚”
兩個女人不停的扭動著身體,想要甩開一左一右控制她們自由的壯漢們,她們的嘴巴被破布堵住,只能夠一邊把身子往後面躲,一邊嘴里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媽的!走不走!”車子的副駕駛座的門打開了,下來一個派頭十足的“大哥”,“大哥”袖子一擼,露出肌肉虯結的兩只胳膊,長滿了黑乎乎的汗毛的手臂,毫不客氣的伸出,一把逮住了其中一個女人的長發,用力一拽,明顯不耐煩的吼道︰“你他娘的這會兒知道怕了?傷害我們夫人的時候,你不是特別**嗎?”
女人被“大哥”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著頭發往車子上拖,嗚咽聲更加淒慘,听得另一個同行的女人全身汗毛倒豎,驚恐的看著面前一幕。
“大哥”把這個女人拽向了車子,但是女人不肯上車,“大哥”見狀,冷笑︰“馬勒戈壁,老子怎麼這麼倒霉,接了這麼一個破活兒!草!你他麼的不是你多事,老子這會兒34d的大美妞在懷里抱著。”
“別他麼不識好歹!”“大哥”又吼一聲,發狠的把女人的頭往車門上撞,心里冷笑︰你不是不肯上車嗎?成啊,我就看你上不上車!
女人被打怕了,嗚咽著可憐兮兮的望著男人,示弱的往車子里躲。“大哥”呵呵笑了,扭頭就問另一個正一臉驚恐的望著這邊兒的女人,“嘿嘿”一笑,特別“有禮貌”的問向車子不遠處的女人︰“怎麼著?您大小姐也需要我來‘請’嗎?”
那女人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驚恐的飛快往車子里坐去。
見狀,“大哥”眼里冷笑更濃了一分……早他媽乖乖坐上車,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那什麼有個電視劇怎麼說的來著,賤人就是矯情。非他媽的作,作的挨一頓打,要他說,這兩賤人就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
趁著黑夜,s市的郊區,一輛黑色越野車,十分低調的駛出了這個破敗的廠房,朝著目的地開去。
車子上載著的正是溫晴雪和唐甜。
兩個女人,自從被抓住,就一直關在一個髒亂的廠房地下室里,地下室里沒有門沒有窗,所有的光源就是日光燈,她們被關了多久,白天還是黑夜,自己都不清楚。
沒有娛樂,沒有報紙,什麼都沒有,兩個人都快被這樣壓抑的氛圍逼瘋的時候,那扇從沒有打開過的門,終于打開了。她們歡喜,站起來的時候,就被來人一聲“綁起來帶走”嚇住了。
此刻,她們兩人乘坐著車,這車到底要帶著她們去哪里,根本不知道。
“吱嘎”,就在兩人驚疑不定中,車子,突然的停在了一處碼頭。
兩人被帶下車,臉色都不好了。
碼頭!
“嗚嗚嗚嗚”溫晴雪和唐甜兩個人,更加揭斯底里的嗚咽嘶吼,但是她們的嘴巴被堵住,根本吼不出來。溫晴雪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游輪。
兩人掙扎著不肯上游輪,“大哥”手上可不客氣,一巴掌甩暈了溫晴雪和唐甜︰“他媽的!老實點兒!”
挨了一記巴掌的兩個人總算老實了一點,就算不老實也沒用,兩人被扭著手送到了游艇上。
游艇不算特別的大。一上了游艇,游艇就動了。不多時,駛出了碼頭。
溫晴雪和唐甜上了游艇,就被身後的保鏢用力一推,推倒在了地。甦涼默出現的時候,兩人一身的狼狽,坐在地上,嘴巴上的破布被人拽掉了,她們大力的咳嗽,也不知道那塊堵嘴的破布是什麼,臭烘烘一直燻得她們作嘔,此刻堵嘴的破布拿掉,終于可以呼吸上新鮮的空氣。兩個人像是窒息的人,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面前不知道何時出現一雙長腿,溫晴雪呆呆的看著面前這雙鞋。
鞋面,一塵不染。……不知不覺,溫晴雪緩緩的抬起了頭,撞進了一雙冰冷陌生的眼眸里。
“默哥哥……”眼淚,瞬間溢出眼眶,溫晴雪激動的叫著。
可是她面前的“默哥哥”扭頭看向一旁的黑衣保鏢︰“掌嘴。”
溫晴雪還沒來得及听明白的時候,黑衣保鏢“是”的一聲,面無表情的上前“啪”,巴掌重重摔在溫晴雪的臉上。
溫晴雪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看著她的“默哥哥”。顫抖著嘴唇喊道︰“默哥哥你……”怎麼讓人打我。
“再打。”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男人淡漠的聲音打斷。
“啪!”
這一巴掌,比剛才還要大力。
溫晴雪如花似玉的臉,很快就腫的像是饅頭,根本就不能夠看了。
“默哥哥,為什……”麼……
“繼續。”男人冷然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情感。不知道為什麼,溫晴雪突然覺得刺骨的寒冷。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卻被一道大力甩在臉上,“啪!”她嘗到了血腥味。
“默哥……”
“打!”
“啪!”
“默……”
這一次,一旁的唐甜無比聰明了一回,趕緊止住了溫晴雪的話,及時喝止道︰“噓!溫晴雪,你不要再叫‘默哥哥’了。你難道沒有發現,只要你喊一聲‘默哥哥’,就會挨一次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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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之間,溫晴雪面如病鬼,在游輪上白熾燈的照射下,更是慘白一片,雙眼失神的瞪得大大的,半晌,抖著嘴唇問向面前的男人︰“默哥哥,她說的是,是真的嗎?”
男人用冷漠的眼神睨著她,回應她的是男人脫口而出的一個字︰“打。”
豁然之間,什麼都明白了!
她的默哥哥並沒有回答她的任何問題,卻讓她這一瞬間,寒徹到了骨子里!
于是,心里無限的委屈升騰,再也控制不住,化作了淚水。
溫晴雪垂著頭,肩膀聳動著,這樣的溫晴雪,哭的梨花帶雨,若是換做其他男人,早就已經憐香惜玉,心中不忍。
但是,她的“默哥哥”,此刻用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說道︰“溫晴雪,知道為什麼讓人打你嗎?”甦涼默手掌插在西裝褲袋里,眼底厭惡更濃了一分︰“因為‘默哥哥’這三個字,你不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