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可否賞臉一起吃個晚餐顧夜瀾用光掃了一下站在兩邊的人群,剛剛還圍在一起的人,即刻散了。小說
如果說夏澤野的手段放地台面,那麼顧夜瀾的手段,是他高興怎麼樣怎麼樣。
戴依朦收下咖啡卻沒有收下邀請。我想吃點家常菜,不想去外面吃。
她原本是拒絕的意思,可是為什麼到了人家那兒成了邀請了。
好呀,我陪你去買菜,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家常菜顧夜瀾不要臉地將她扶車,一溜煙地沒影了。
一輛黑色桑塔納徐徐地跟前面的蘭博基尼,坐在右手邊的男人手端著相機。
超市里,顧夜瀾推著車跟在戴依朦身後,順手將她選好的東西放進推車里。
這位夫人,你要點什麼
戴依朦站在半成品肉類窗口前,想買一點羊肉回去,可老板卻誤會了。
夫人想買羊鞭我看你先生應該不需要進補,這只適合需要補腎的男人。不過羊鞭也有美容的功效,夫人想買多少
戴依朦听到身後的憋笑聲,臉紅成了燒紅的碳。
直到回到公寓,她的臉還滾燙滾燙的。
你先去坐會兒,我下廚給你做。顧夜瀾提著菜走進廚房,對環境和工具居然十分熟稔。
戴依朦正好暫時不想看到他,免得又想起剛剛的事,所以回房間整理換季的衣物。
也許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廚房已經報廢了。
她的房子雖然只有一居室,可是每一寸裝修的材料,都是她一件件挑回來的。
半個小時之後,顧夜瀾叫她吃飯。
打開房間門時,戴依朦聞到了一陣香味,頓時有了食欲。
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我還以為還以為他只是想顯擺,沒想到真的有這個資本。
還以為什麼顧夜瀾幫她盛飯盛湯,讓戴依朦真的感覺自己才是客人。你不會以為我做的是羊鞭湯吧
噗嘔戴依朦剛剛喝下的湯全噴了出來,之後又急忙跑向衛生間。
顧夜瀾收拾完桌子,目光深邃地看向衛生間的門。
剩下的吃飯時間,兩人都很安靜。
顧夜瀾不讓她洗碗,她也不好意思獨自看電視。
沉默反而令人尷尬。
戴依朦有一句沒一句地講述著自己認為好笑的笑話,但顧夜瀾始終沒有開口。
她只好去將洗好的盤子放進碗櫃,但連這個顧夜瀾也不讓她做。
我有話對你說。顧夜瀾解下圍裙,帶著她在客廳坐下。
他緊握的雙手一直在攥,看得出來此時的他十分緊張。但其實戴依朦他還要緊張。
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我是說我剛剛離婚沒多久,不可能這麼快你懂的。
戴依朦說完深吸了口氣,這些話她早想對顧夜瀾說了,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坐在沙發另一邊的顧夜瀾突然起身靠近她,戴依朦不得不向後退縮。
看著眼前的五官離自己越來越近,戴依朦推出手想阻止,對方卻忽然朝後退去。
這個情景讓她想到了那個人,他也是這樣凝視過自己,不過是在把她當成別人的情況下。
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女人,可我是隨便的男人。你當你多了一個跟班兼保鏢,當然還是保姆。
顧夜瀾挑了挑眉,雙手在臉下擺出可愛的造型。
戴依朦徹底無語了,她第一次見到自嘲是隨便男人的人。
我帶你去個地方。顧夜瀾忽然拉起她,拿兩人的外套往外走。
戴依朦被嚇到了,她腦子里閃過各種念頭,死死扒著房門不肯走。你先說清楚,你帶我去哪兒
顧夜瀾看出她心里想的,嘆息自己長得這麼正義,居然被人當成壞人。你放心,我沒喝羊鞭湯,不會獸性大發把你吃了的。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戴依朦臉頰發燙。
你還說你再說我不去了
好好好,我錯了,公主殿下饒命啊
顧夜瀾帶她的去的地方,是她見過最豪華最氣派的別墅群。
這里每座別墅之間都至少相隔幾公里,每座別墅都有假山小湖,有直升機也有游艇。
夏家的裝飾屬于內斂型,而這兒,一個字,豪
站在最高位置的別墅屋頂,能看到整個s室最繁華的街道全貌。
好美。戴依朦的雙眼映著璀璨的燈光,發出由衷的贊嘆。
在我眼里,你任何事物都要沒美。
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了戴依朦。她低著頭,思緒飄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接下來顧夜瀾對她所說的話,她並沒有听見。
十幾年前,我和夏澤野是兄弟,可以交命的兄弟。但是三年前,我們成了陌生人。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你是他的妻子,所以在我對你蠢蠢欲動時,我壓制住了自己的真實情感。第二次見你,是在茶館外。我听到你和她離婚的消息。
第二次是在電視見你,當你說到夏澤野向你求婚時的話,那句我不娶你,娶誰讓我再一次選擇隱藏對你的情感。第三次是在茶館外,當時我听到他用語言攻擊你,你的反擊那麼有力。第四次是去青山別墅拿東西,被誣陷你本該很無助可憐,可你讓他們無話可說。
我想,我再也不能退讓了,因為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顧夜瀾轉頭看她,發現她一直在走神,眼掩藏不住失望。
顧夜瀾送她回家的時候,她睡著了。
他把她的座位下調,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
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安靜地待著。均勻的呼吸灑在顧夜瀾臉,略帶溫熱。
他原本只是想仔細看看她的睡顏,但是當靠近後,不受控制地吻了那張紅唇。僅僅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讓他難以自拔。
從小到大,這是唯一一次有這樣妙的感覺。
顧夜瀾沒有再踫她,而是和她睡在車。只要她不醒,他不走了。
路口處,一輛藍色跑車在路燈下停了已經三個小時。
車的男人是夏澤野。
三個小時前,他在家里的沙發角落里找到一疊照片。
照片是戴依朦和顧夜瀾逛超市的情景,其一張,戴依朦紅著臉看著老板手的羊鞭,顧夜瀾憋著笑意站在她身後。
譚靈雨說是她的助手自作主張拍到的,本不想給他看的,但不小心才落在沙發。
夏澤野並未多言,但吃過晚餐以需要開緊急會議的借口,從家里出來。
當他到樓下的時候,看見顧夜瀾扔了垃圾之後,為戴依朦披外套,而後兩人開車離開。
他沒有跟著去,因為他知道顧夜瀾會帶她去哪里。他以為他們今晚不會回來了,當他剛要離開時,看見了難得看到的一幕。
是他想多了,一個公關的心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傷了。
皇家一號娛樂會所,包廂內。
戴依朦今天想約房地產李老板見面,談集資的事情,對方同意了,但要求地點定在這兒。
戴經理,讓你久等了。李老板肥頭大耳,今年剛剛四十。見到戴依朦時,一雙綠豆眼色眯眯地盯著她。
因為皇家一號有規定,所有客人都必須穿禮服,不分男女。
所有戴依朦今天穿得是墨綠色無袖長款禮服,里面穿了黑色的裹胸,相對來說已經十分保守了。低調雅致的色澤襯得她的皮膚潔白如雪,圓潤的肩頭詮釋了女性的柔美,與胸前的線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暗色調的燈光照在她身,多了一層朦朧的美感。
李老板剛一坐下,想靠在戴依朦身,被戴依朦躲開。
李老板,次的合作我想你也賺了不少。這次我們公司和唐氏集團合作一個龐大的地產項目,你有沒有興趣投資
戴依朦長話短說,她還約了另一個房地產老板。
依朦啊,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老婆蠻狠不理,我想找個人談談心都找不到。你看我有錢有房有車,高富帥里面佔了兩樣,富和帥,不如
李老板的咸豬手又不開始不安分了。
李老板,我倒是覺得有個詞也你佔了兩樣。戴依朦朝他神秘地一笑,李老板的骨頭快軟了。
什麼詞
矮窮搓。
戴依朦說完,憋不住想笑。他雖然有錢,但是有個肥豬一樣的老婆,真是什麼缸配什麼蓋呀。
李老板別生氣,我這是開個玩笑。那投資的事,是不是現在可以談了
李老板從鼻孔里出聲,氣得不輕。說說吧,利潤估算有多少,總投資多少,還需要多少
戴依朦早做好了案,將資料遞給李經理。
這里太暗了,我眼楮有點近視,戴經理能幫我去司機那里拿一下我的眼鏡嗎李經理將報表拿到眼楮面前,還說看不清。
當然。戴依朦知道這些大老板要求都很多,但只要不過分,她也不會推辭。
李老板的司機坐在大堂吧台,但他卻說李老板的眼鏡在他自己身。
戴依朦轉了一圈回到包間,李老板戴著眼鏡正在看件。不好意思啊戴經理,我忘了眼鏡其實在我身。你先喝口水吧,我還差一點沒看完。
戴依朦看到茶幾放著兩杯水,她確實是渴了,但不敢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萬一她的杯子里放過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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