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向守衛森嚴的江府來說,一日內起了兩次火,可謂是不得了的大事,足以讓江老太爺大發雷霆,把管家吊起來問罪。
然而,在听見後頭的家奴呼喊的話之後,江老太爺松開了管家的衣襟,大喜過望地看向旁邊的人︰“你在屋子里藏了人?”
這語氣,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江玄瑾臉上一陣奼紫嫣紅,手上用力,差點把沉香木的佛珠給捏碎。
“我……”他想說︰我沒有藏。但現在這話說出來,一點信服力也沒有。
于是,他陰著臉選擇了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江老太爺這叫一個激動啊,拄著龍頭杖站起來,看著他道︰“有喜歡的姑娘就帶給我瞧瞧,我還能不讓人進府不成?藏著掖著的干什麼?白叫外頭不知情的人傳閑話!”
江玄瑾少年成名,又位高權重,按理說也該三妻四妾美人成堆。可這人偏生清心寡欲得很,別說三妻四妾了,就連個通房丫鬟也沒有,以至于外頭的人一度傳他是不是有隱疾,再或者就是斷袖之癖。
別說外人了,江老太爺也這般擔心過,甚至還為此茶飯不思了許久。如今倒是不用擔心了,能在屋子里藏姑娘,他肯定沒什麼問題!
喜上眉梢,老太爺扭頭就朝人吩咐道︰“把那姑娘請過來我看看。”
說完,又朝白德重拱了拱手︰“親家別見怪,我家這三兒子頭一回帶姑娘回府,老朽自然是想急著見見。咱們兩家的親事,什麼時候說都不會晚。”
白德重很是理解地點頭︰“恭喜老太爺。”
怎麼就恭喜了?怎麼就是他帶姑娘回府了?江玄瑾覺得頭疼,看一眼白德重那什麼也不知道的看好戲的表情,頭疼得更加厲害。
“父親。”他道,“此事容兒子之後再詳稟。眼下您還是先與白御史坐會兒,兒子回墨居看看。”
老太爺頓了頓,頗為不高興︰“為父瞧一眼都不成?”
“您最近身子骨不好,不瞧為上。”江玄瑾起身,朝著白德重和他行了禮,扭頭便走。
老太爺很不解,瞧個人而已,跟身子骨有什麼關系?
墨居。
江玄瑾跨進大門的時候,客樓上的火已經熄滅了,乘虛和御風兩個人站在庭院里,一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