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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你居然敢如此對我！？”
焱洮痛的慘叫，怒吼著竭嘶底里。
一條胳膊直接被火焰法則氣化，哪怕是可以找到斷肢重生的丹藥，也很難生出一條完整的手臂，況且能讓至聖境斷肢重生的丹藥，也根本不是如今的一些煉丹師可以煉制出來的。
焱洮目眥欲裂，卻依然是強行壓下怒火，“我招惹你是我不對，我已經付出了代價，可否放過我？”
他很想怒吼大罵，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大罵或是威脅，純粹就是找死的舉動。
楚塵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這是明擺著無懼人族道場的威脅，要說出手殺了他，也未必就不敢。
焱洮不敢賭。
他很清楚只有自己活下來了，才有未來報仇的可能。
“啊！”
火麒麟再次下口，將焱洮的另一條胳膊，也給撕咬了下來，更加淒厲的慘叫，慘烈的劇痛，幾乎讓焱洮疼的昏過去。
“你以為廢掉你的胳膊，就算是你付出的代價了？”
楚塵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看來你並不明白我所說的代價是什麼。”
在來這里的時候。
楚塵就沒有打算給這個焱洮一條活路。
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年的君太乙就是如此，這樣的錯誤，楚塵不可能再犯。
不出手則以。
他既然出手，就不會留下活口，不給對方將來報復的機會。
至于因此會引來大赤天的徹底敵對，不死不休，楚塵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要對方沒有放棄謀奪輪回眼的想法，就算是他放過焱洮，大赤天也不會放過他。
楚塵也已經想明白了。
無論五大道場如何，一旦將來聖玄宗的天神降臨，一切成空，五大道場根本擋不住。
那麼既然敵對。
若有實力，楚塵不介意滅了所謂的人族道場，大不了將來聖玄宗的天神出現的時候，他若也無法抗衡，便離開武玄界。
若是他有實力可以抗衡，那麼有沒有五大道場也無所謂，也不用擔心他與界外強敵抗衡的時候，人族道場在他的背後搞鬼什麼的。
這樣的行事方法，簡單粗暴。
但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如此的簡單，沒必要弄的那麼復雜。
“你要殺我？”
焱洮似乎明白了，眼神中充斥著恨意和怨念。
“我若殺你，沒人攔得住，不過彈指一揮間。”
楚塵不以為然的說道。
“秦牧來見我。”
聲音以法則之力加持，傳遞到外面，回蕩在整個秦族祖地的上空。
會客廳外。
以大赤天道場弟子為主的一群人，皆都不敢妄動，因為焱洮的命，就掌握在楚塵的手底下，在這里的人也沒有誰能抗衡楚塵的實力。
在一群秦族弟子的簇擁下，年邁的秦牧走了過來。
那些個神宮的武者，也都紛紛讓開一條路，讓秦牧進入了會客廳中。
“不知楚王找我何事？”
秦牧進來後，就看到了那被火麒麟踩在腳下，模樣淒慘的焱洮，眼皮不由得狂跳。
他知道這位焱洮的來歷，也听到了會客廳里面的動靜，大概能猜測出動手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動手的結果，竟然會是如此，來自神域的這位，傲然不可一世，此刻卻如死狗一般的被踩在腳下，著實讓他唏噓感慨。
神域自太古而存。
但是在上古時期，武玄大陸諸聖地的地位，不弱于神域中的人族道場。
如今，神域道場的人，隨便一個就能踩在秦族的頭頂上，身為上古真神的後裔，秦牧的內心又何嘗不感到悲哀與恥辱？
他還記得，當初這個焱洮帶著一群人來到秦族的時候，命令秦族自此以後听從他的號令。
秦牧不從。
結果被焱洮揮手打成重傷，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看到焱洮這般淒慘的模樣和下場。
秦牧這個活了數千年的老家伙也是有些解氣的感覺，暗道你這人也有今天？
“第八世時，我為戰王，你我之間本就算是認識。”楚塵緩緩說道。
秦牧聞言，嘴角略抽。
認識是認識，然而當年的他，可是被戰王打的不輕，差點被打死，這算哪門子的認識？
楚塵也沒在意秦牧的心里怎麼去想，淡淡道︰“過去的恩怨如何，我也沒有打算計較什麼，當年我斬了君太乙的弟子孟然，那時候我若要與你們清算，早就有實力與你們清算，而我並沒有出手，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秦牧點了點頭，心里也只能嘆息。
當年的恩怨說起來也不算小，是秦族發現了楚塵的輪回眼，然後發起了對他的追殺，後來幾次對楚塵的設局和圍殺，秦族也都有參與其中。
就憑這份恩怨，楚塵若要與秦族清算，滅了秦族都不為過。
不過楚塵後來並沒有出手，代表他也沒打算和秦族繼續計較下去。
“上古真神的後裔，卻被人欺凌至此，你甘心否？”楚塵問道。
秦族身體一顫。
他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