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話的人留著可沒什麼用。”
我仍是笑著說道。不過卻沒有誰敢跟著笑的，就連一直不老實史峰也縮回了腦袋，靜靜地看著。雲蘿妖族的妖兵面上都露出驚怕的神色。
“王恆，大首領叮囑我們听從葉大人命令，難道你想違抗大首領？”
趙鈺向後退開幾步，似乎對月輪十分忌憚，不過還是瞪著王恆低喝道。王恆面色變了變，隨即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向我看來，低下原本高昂的腦袋。
“大人，我願在前探路。”
我收了月輪，他立馬領了一半雲蘿花妖向前而去。隨著向前，地勢開始向下，很快，王恆和後面的雲蘿花妖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了。
這片忽然出現的水稻，面色很廣，環顧四周一眼，我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水稻。
“繼續前進。”
我們順著原先定好的方向繼續向前，在水稻間穿行。隨著地勢下降，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王恆所領著的雲蘿妖族又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到了跟前，一條小河擋在了前路上，不過這小河真的很小，寬度看著不過四五米，就算是普通人，借著助跑的沖勢，一個起躍就能躍了過去。
小河里有水在緩緩流淌著，從左邊的遠處流過來，向右邊遠處流去。
雲蘿花妖少了十幾個，王恆也在這消失的十幾個之中。
“怎麼回事，王恆呢？”
趙鈺上前來問道。有個雲蘿花妖面上驚色未退，回道︰“王恆首領掉河里去了。”
“掉河里去了？”
趙鈺愣了下。
“哈哈，那小子原來是個旱鴨子，竟然掉河里去了。”
史峰幸災樂禍地笑道。趙鈺擰著眉，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另一個雲蘿花妖上前來，說道︰“趙鈺首領，我們一路前進，抵達這里。有幾個同伴率先過河，可是剛跳到小河上空，身體就忽然墜落下去，而且掉河里就消失了。隨後，王恆首領親自過河，也掉了下去。”
這河里的水十分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部，除了一些水草和光滑的石頭外，河里別無他物。而且河水很淺，只有一米左右的深度。
“我來試試。”
史峰忽然說了聲，就要跳起來，卻被一旁的副手一把抓住。
“首領，不可沖動行事。”
史峰回頭一瞪眼，說道︰“什麼沖動，我……”
他說著忽然朝我這邊瞥了眼，隨即閉上了嘴。梁錚從隊伍中選了兩名妖兵，兩人臨近小河邊，起身向前一躍，身體凌空向前飛去，剛到小河正上方，他兩齊聲驚呼，驚呼聲未落就同時掉進了河里。
“噗通！”
河水濺起，兩名妖兵直接沒入水下，消失不見了。濺起的河水又重新落下，河面也漸漸平息下來。
剛才他兩跳起的時候，我就已經張開感知力，幾乎是貼著河面，可是當他兩掉下去的時候，我的感知力沒有感知到河面有什麼異常，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其他的生命氣息涌動。
這小河肯定不是普通的河流，可是出現詭異的一幕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靈力波動，難道不是法術？
“這很可能是青禾族的血河。”
趙鈺盯著小河，忽然說道。
大伙都看向她，她接著說︰“有傳言，青禾族的領地原本生存著人類。”
“人類？在這到處都是妖族的地方會有人類生存？”
梁錚問道。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這里根本還沒有妖族呢。”
趙鈺看了梁錚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相傳，最開始生活在這里的人類是逃難至此的，那個時候這里還是一片荒蕪，只有強善惡水。那些人類在這里自耕自足，有一年忽然大旱，這里所有的植物都枯死了，河流干涸了。”
她說著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後來，這些人類爬到山頂，面對著烈日，施展了一個法術，他們割開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鮮血流盡。法術完成後，一條小河自山頂流下來，流過這片大地，所有的植物都重生復甦了。可是後來那些人類還是都消失了，那座山也倒塌了。”
“那現在這里的這個青禾族是從哪來的？”
史峰問道。大家和我一樣，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全都繼續盯著趙鈺，等著她的下文。不過她卻是忽然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
大伙皆是一愣，史峰瞪眼說道︰“怎麼說的關鍵時候就沒了呢？”
趙鈺看向小河，說道︰“不過有傳聞說，青禾族正是當初那些人類的後代。”
“人類的後代？青禾族不是妖族嗎，怎麼可能是人類的後代呢？”
有妖族疑惑地問道。
“同樣的傳聞中，說青禾族是當初那些人類的後代，因為那次人類施展法術，使用自己的鮮血為祭，雖然獲得了水，但是河水也受到了詛咒，那些人類受到詛咒，都變成了妖。而這條小河也被稱為血河，由人類的血液化成的小河。”
人類受到詛咒會變成妖族？
我心有疑惑，扭頭看向小河，河水清澈，但是河底的水似乎有些發紅，河底的那些光滑的石頭也都泛著紅色，而且是血紅色，仔細看就像是鮮血一樣。
血河，真的是人類的血液嗎？
“噗通！”
忽然，有個妖族向河里丟了塊石頭，石頭砸進河水中，河水向四周濺開，在半空散開成一顆顆圓潤的水珠，每顆水珠的中間似乎都有一個紅點，紅點散發著紅色光芒。
水珠落下，河面又恢復了平靜。
我轉頭向左側看去，視線順著小河向前一直延伸而去，一眼看不到小河的盡頭所在。根據趙鈺所說的那個傳聞，小河是從山頂流淌下來，而那山早已倒塌，那這小河從何處流來？
左側方向一直向前，就是黑嶺山山脈了，這小河總不可能是從黑嶺山的那邊流過來的吧？
“葉雲，我們現在怎麼辦呀？”
小玲子問道。
我伸手指著左側小河流過來看的方向︰“貼著這條小河一直向前，找到源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