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礡無匹的氣勢像一柄柄利劍撕碎空間,裹住這一片空間,狂風卷著大雪,整個山體都在震顫不止。
我的心不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心生懼意,這種感覺只有三年前和玉塵曦戰斗時以及面對曾經遇到的那個紅衣女鬼的時候有過。
“玉師妹住手,師傅吩咐讓這幾人進入雪域宮。”
就在這時山峰頂端傳來一個聲音,聲音未落,一個人影從峰頂快速而來,他看著就像是在雪地中行走,但是卻沒有陷入積雪中,更像是在積雪上飄飛著前進。
來人是個三十左右年紀的男子,一身藍白相間的長衫,簡單樸素,但是卻帶著一種超然的飄逸感。
“幾位,我家師傅有請。”
男子面帶微笑,風雪卷到他身體十米開外就無法再近身,他明明腳踩在積雪上,但是卻沒有絲毫下陷,過來的路上,積雪上甚至都沒有留下腳印。
他又抬頭看向半空的白衣女子,笑道︰“玉師妹,師傅讓我來帶這幾位外來的朋友進入雪域宮。”
白衣女子冷冷地掃了我們一眼,又輕哼了聲,右手長劍微微低吟,劍身完全被銀色光芒裹著,根本看不見真身。
她右手一抖,長劍歸鞘,隨即轉過身,竟是直接凌空踏步,就像如履平地,一步步踏去,身影飄忽閃爍間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能夠踏空而行,說明那白衣女子的靈力境界應該已經達到御靈之術境界了,她的靈力波動是個人類,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一樣,竟然已經擁有御靈之術境界,她還能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了嗎?
還有這雪域宮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就這麼一個年輕的弟子就擁有這樣的實力。再往上的長輩中還不知道存在什麼樣的老妖怪級別的人物呢。
“幾位請隨我來。”
青年說著就轉身向峰頂走去,走得並不快,一腳一踏步,一步步走在積雪上,雖然沒有陷入積雪,但是卻也留下了腳印,只不過非常的淺,就像是一個個淺淺的印痕,很快又被落下的雪花覆蓋。
“大人,怎麼辦?”
史峰小聲問道。我瞪了他一眼,剛才就因為他叫囂著,害的虹差點被白衣女子給劈了。之前的幾次攻擊,白衣女子的長劍根本沒有出鞘,最後那次長劍一出鞘,那股凌厲的氣勢就壓的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御靈之術,多少修煉的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但是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也都無法踏進這一境界。
“跟上。”
不管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反正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雪域宮,進去打探關于玉塵曦的一些事情,既然他們讓我們進去,豈不是更好,省得我們自己想辦法了。
走一步算一步,進去後,看情況再作打算了。
我和虹以及史峰的的靈力也算是強大了,但是無法做到像前面這個青年這樣,在積雪上行走。我們只能使用粗暴的方法,直接用靈力沖開積雪,跟在青年後面。
不多時,我們來到了峰頂,遠遠的能看到了一片建築,就像一座古代的城市,立于山巔,靜靜地臥在風雪之中。
很快,我們來到建築的近前,它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氣勢磅礡,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神秘莫測,就像一座普通的小城。
“這就是神殿?雪峰神女的宮殿?”
崇安愣愣地說道,他此時的心情估計和我差不多,原本在他的想象中,雪峰神女的宮殿應該就像是神話故事中的那樣,如仙人的居所一樣,但是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幅景象。
“哈哈,是不是對眼前的景象有些失望啊?”
青年轉頭笑著問道。
確實如此,但是卻也不好說出……
“很失望,看著很破舊,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嘛。”
史峰卻是心直口快,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我連忙瞪他一眼,他卻一臉無辜地說道︰“大人,你瞪我干嘛,這里本來就很破爛啊,還不如人類的小縣城呢。”
我正要讓他閉嘴,領路的青年卻是笑道︰“雪域宮修建在此已經足有幾千年了,如果不是有陣法保護著,別說破舊了,早就成為一片廢墟了。”
幾千年!真的假的?
他似乎根本沒有在乎史峰的話,而且話中還帶著幾分自我調侃的意思。
這片建築的外圍有一座也是十分破舊的圍牆,並不算高,只有兩米多一些,看上去也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牆,在這風雪肆意的山頂,似乎已經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圍牆的中間位置有一處大門,是兩扇木門,其中一扇都裂開了好幾道裂痕,看著就像是要碎裂了。
青年上前推開木門,回頭說道︰“幾位,隨我進去吧。”
從門中穿過,青年又回身關上木門。這圍牆里的建築也都十分普通,全是一些古代風格的建築物,排列的十分有序有規則,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的間距都相差無幾。
青年帶著我們拐過幾道彎路,沿途都是一些普通的建築物,看上去就和古代的那種普通人家所住的房屋沒啥區別,經過時,我稍微張開感知力,發現有不少房屋里面都住著人,而且是普通人。
靈力微弱的普通人類。
這高山之巔的神秘門派雪域宮中怎麼會有普通人?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不好多問。我看得出來,史峰和虹也都有些驚疑。而崇安和小海更像是傻了眼一樣。尤其是崇安,他將解除小海身上的詛咒的希望放在此行上,可是看到眼前這幅景象,我想他心里恐怕已經涼了半截了吧。
不過很多時候,眼楮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之前那個和玉塵曦長得一樣的白衣女子,還有眼前這個青年,都說明了這雪域宮絕不簡單,雖然這個地方看上去真的很普通,而且有些破舊了。
又拐了幾道彎子後,我們來到偏右側的一個很小的小院子,矮矮的院牆只有一米多高,有一些地方都已經裂開,甚至倒塌了,兩扇小木門虛掩著。
“到了,這里就是我師父所住的地方了。”
青年指著眼前的小院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