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凌一路送江小魚回了江府,直接抱著她回了桃夭院。江府官家開門之後見世子臉色不好,不敢耽誤,不言多言,急忙通稟了老夫人及大夫人。
“阿彌陀佛,人平安回來就好!”老夫人陰沉的臉色終于有所松動些,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自作聰明,若小魚真的出事了,你以為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此事我不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江小魚的命不是她自己的,更不是我們的!”
“老夫人的話兒媳听不懂了,此事乃是山匪所為,與兒媳有何關系?”大夫人撢了撢袖子,淡淡的說道。
“你肚子里面裝的什麼彎彎繞,以為我不清楚?”老夫人冷笑了一聲,“糊涂!京城周圍的山匪你也勾結,他們的身份背景你清楚嗎?若是查出來與你有所關系,你要如何收場?我看你是想要將整個江家填進去吧!江家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何至于拉著整個江家陪葬!”
自上回子大夫人假孕以來,老夫人對其冷落備至,讓大夫人寒了心,與老夫人的心結已深,自是不會再如以前一般將她的話當作聖旨一般,淡淡的說道︰“兒媳不知道老夫人到底再說什麼,兒媳無愧于心就是了!至于大小姐能夠平安跪安,兒媳也感到莫大的欣慰!”
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冷聲說道︰“既然感到欣慰,不妨去桃夭院探望探望,順便想想怎麼安撫世子的怒氣,帶著你兩個女人一起,老身的身子不舒服,晚些時候再去!”
“是,兒媳遵命!”大夫人起身,神情冷淡的離開屋子。
屋外,江幽然姐妹等在門口,見大夫人出來,江幽然率先說道︰“母親,江小魚居然活著回來了!還是被世子接回來的,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嘛,竟然會被她一次次逃過一劫!”
“住嘴,此事與我們有何關系?大小姐平安回來,你難道不應該高興麼?”大夫人板著臉教訓道,“我們既然同時回京,路遇危險,我們平安脫險,卻留她歷險,不管如何,她既然平安脫險,我們理當前去看望一番!”
“世子也在,我們現在去只怕不好交代!”江怡然想了想說道。
“若是遲遲不露面,反倒是顯得我們心虛!”大夫人說道,“我們也不過是受害者,運氣好得護院拼死相互才能平安回來,世子要什麼交代?難道也要我們回不來才算是對得起他們麼?”
大夫人帶著江幽然與江怡然一路來了桃夭院,下人急忙入內稟報。
“她們來的正好,我也正想將此事問個明白!”趙凌冷聲說道,剛緩和一些的臉色,頓時又化作了鍋底。
大夫人帶著江幽然姐妹入內,給趙凌行禮之後,方才一臉擔憂的看著江小魚說道︰“大小姐平安回來,我的心這才放下,真是謝天謝地,若是大小姐真的有個長兩短,我心里怕是不會安生了!”
“若大夫人真的如自己所言的那麼關心小魚,又為何將其一人丟下,若非我表弟令狐�及時率人趕到,她恐怕已然遭了不測!”趙凌嘴上掛著一抹淺淺的這透著殺氣的笑容,眸子里面盡是戾氣,“大夫人身為當家主母,身為小魚的長輩,竟然丟下她獨自逃生,夫人乃名門之後,自幼飽讀詩書,骨肉親情卻絲毫不顧,實在是叫人寒心!”
“世子所言差矣!”江怡然挺身而出說道,“第一,山匪乃意料之外,護院帶的太少,無法對付山匪,一護院拼死護送我們沖出重圍,來不及做其他的計劃;第二,即便是母親當時留下,母親弱質女流,難道還能夠是那些山匪的對麼?如果後面無人相救的話,不過是再添冤魂而已。第,此事非我們是幕後主使,世子向我們興師動眾的問罪,未免找錯人了,真正該死的人不是那些山匪麼?”
“素問小姐伶牙俐齒,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趙凌笑了笑,“本世子不是無禮取鬧之人,若無證據,又豈會隨意發難?出事的地方距離京城需要小姐,但是與祁縣卻只需要一個半小時足矣,你們在脫困之後難道不是第一時間去祁縣搬兵求救,而是直接回了京城,此一點足可以證明,你們分明有意將小魚置于危險之地,甚至于她出事了,才符合你們的心願!”
“路遇山匪,受到了驚嚇,一時忘了此事!”大夫人垂眸說道,“方才經世子提起,方才想起此事,實在是該死,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若真的是收到了驚嚇忘記了倒也情有可原,但若是有人提醒卻仍舊一意孤行,那麼就是其心可誅了!”趙凌冷冷的一笑,“你們回來的路上遇到過一個柴夫,他曾經跟你們建議要先去祁縣,是與不是?”
大夫人將心一懸,路上倒是遇到過這麼一個人,只是無名小卒,不曾在意,沒有想到如此小人物,世子居然能夠注意到!
”你們不必再多做辯解!“趙凌將人看了一眼,“你母女人一直想要找小魚的麻煩,本世子心里面一清二楚,你們留下她雖然可惡,但也不會被治罪,不過,此事本世子決然不會善罷甘休,這個公道,本世子一定會替小魚討回來的!”
“我們自問無愧于心,世子若非要如此說,我們母女無從辯駁,悉听尊便就是!”江怡然死死的咬牙說道,“既然世子如此看待我們母女,我們若是再待下去,只怕世子只會更加厭煩,我們就先告退了!”
母女人退出了桃夭院,江幽然首先被趙凌的氣勢嚇到了,急忙拉著母親的衣袖問道︰“母親,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當心什麼,不管世子怎麼查都查不到我們的身上來!”大夫人喝道,“鎮定些,不要自亂了陣腳!”
桃夭院內。
“今日態度竟然如此強硬?”江小魚淡淡笑道,“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呢,人都被你趕跑了!”
“我做錯了,該由大小姐親自動嘴才是!”趙凌作揖道,“若不發生今日這次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京城周圍,天子腳下,竟然隱藏著一窩土匪,官員卻隱瞞不報,若是追查下去,只怕是要撈出一窩的敗類來!”
“在回京的路上我就在想一件事情,山匪的事情不會是大夫人能夠謀劃下來的,後面必然有人,但是不會有人會願意讓自己處于危險之,就是為了對付我這種小角色,除非此事能夠一箭雙雕,即便追查下去,還可以傷敵,至少不會傷己!”
趙凌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若追查下去,反而會查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但是若是害怕自己的勢力受損就容忍那些蛀蟲的存在,如此以來我與那些蛀蟲又有何區別,何況二皇子也居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此事你不必擔心了,我自有分寸!”
江小魚點頭,沒有再多言,想了想又問道︰“丞相的人選,陛下可有決定了?”
“你才脫險,家國大事,就暫且不要放在心上了!”趙凌將江小魚抱了起來,一路去了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什麼事情都不要再多想,此刻天色也不早了,好好兒休息,一切的事情都等明日再說!”
江小魚正欲說話,趙凌卻用食指壓住她的唇,又嘆道︰“我常言要護你平安,卻又常常食言,使你犯險,我很慚愧啊。我本打算派一直影衛隨身保護,但有怕你有困擾,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幸虧你沒那麼做,不然我倒是會覺得拘束,像是有人在背後監視我一般!”江小魚將他的指移開說道。
“以前來你這里的時候,就發現你屋內有一名高,但是近幾次來卻不見此人蹤影,他去了何處?若有他護你,我倒是能夠放心一些!”
“那是我師兄,去給師父幫忙了,不日即歸!”江小魚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我自保足矣,不會使自己陷入危險的,你且不用為我擔心!”
兩人又說了這幾日京城之的見聞,直到江小魚睡去,趙凌才輕輕腳的離開,回了楚王府。
令狐�在跟自己的表弟表妹玩鬧,趙凌讓下人帶弟妹前去休息,將令狐�叫到了書房。
“何事啊表哥?”令狐�心忐忑的說道,“你一板著臉,我就覺得害怕!”
“說說吧,你這家伙不會那麼懂事,主動去保護你表嫂的!你們如何認識?發生了何事,都給我一一說來!”
令狐�笑嘻嘻的說道︰“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表哥,我說就是了,不過表哥是從哪里找了表嫂那麼厲害的女人,表弟我很是佩服啊!唉唉唉,別瞪我,我現在就說!”
令狐�簡略的將自己與江小魚之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自己差點非禮人家的事情,最後蹙眉道︰“修公主不是表哥你的親姑姑嗎?她怎麼會想方設法的害表嫂呢?修公主可是太後最寵愛的公主,她既然已經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了,必然是不會輕易收的,肯定還會下下次的!”
趙凌嘆了口氣︰“沒有想到姑姑她真的如此反對這門親事,事到如今,我也無法,為了她們雙方,我只能夠讓姑姑沒有半點力量再對付小魚,此事方才有個了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