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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輕言對甦氏道︰“母親,以後舅母前來,不要再給她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舅母怎麼對我們的!!”
甦氏听到花輕言的話,面露難色道︰“這,你舅母說你舅舅近幾年身體不適,家越來越捉襟見肘,你兩個表哥都沒錢娶妻,所以我才……,言兒,別生氣,母親起初也是不願的,但是舅母說你舅舅身體大不如前……”甦氏怕花輕言會生氣,畢竟這錢都是花輕言一點一點掙回來的。
“妹妹,你不知道舅母一直不依不饒,母親若是不給,舅母這種人豈會罷休,舅母把大表哥娘子跑了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母親是怕你吃虧,這才給錢的。”花皓月忙跟著解釋道。
“哼,當時如若不是我出救表哥他現在可能早就無藥可治了,舅母竟然如此不講道理!“花輕言想到自己語氣可能重了點,深怕母親誤解,又忙開口︰“母親,我不是氣您,我就是氣舅母,更是心疼您。”
甦氏搖了搖頭,紅著眼楮說道︰“母親不苦……有你和哥哥……母親很幸福。”
花輕言見母親紅了眼楮,更覺自責,剛剛……是不是又讓母親想起父親了?
哎……
花皓月見此情景,便急忙喊來一起跟著回來的夏竹和小梅去準備午膳。
小梅和夏竹剛才去找院前不久買來的下人了解情況去了,得知情況後臉色不太對勁,小姐果然沒有猜錯,自然小姐出嫁,這兩天,二房的人就處處找夫人和大少爺的麻煩。
觀察細致的花輕言捕捉到了她們眼底一閃而過的憂色,倒也未當面詢問,見她�z走後,便對甦氏和花皓月說︰“母親,哥哥,我去臥房取些東西。”
甦氏和花皓月應著︰“去吧。”
花輕言又看了一眼王爺,王爺沒想到花輕言還會想到自己,便沖她點了下頭,花輕言這才離去。
花輕言徑直走到廚房,小梅和夏竹所說果然與自己料想的不錯,二房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花輕言想著自己一定要盡快將爵位奪回,才能換來母親與哥哥的安定日子。
前廳內,花皓月看著眼前優雅的品著茶的王爺,臉上這才露出不悅,甦氏臉色也不是很好。
但一時沒人說話,整個前廳陷入的沉默,直到不知過了多久,花皓月就忍不住了︰
“王爺!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妹妹,若是不喜歡,當初為何要娶,娶了卻讓我妹妹飽受非議,王爺難道也覺得我們花家大房好欺負是嗎?”
王爺被如此不客氣的質問,非但不生氣,反而嘴角噙起一抹笑看著面有慍色的甦氏和花皓月。
他的王妃不錯,有兩個這麼關心她的親人。
“岳母大舅子莫惱。”王爺聲音沉靜,對甦氏和花皓月說了很多話。
……
另一邊,花輕言離開廚房後便回到臥房,將空間里昨晚練好的藥劑拿出,這是專門為了甦氏的病煉制的,空間藥材齊全,她終于能大展身,一次就將甦氏所需的藥材煉制好,全都拿了出來,又拿出其它養身健體的藥劑,就去了前廳。
等花輕言來到前廳時,發現廳氣氛竟然很和諧,甦氏滿意的看著王爺,花皓月也和顏悅色起來,分明她記得剛才王爺出現的時候,自家母親和哥哥還一副不待見的模樣的。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什麼了?
花輕言只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把藥劑擺在桌子上,分別叮囑甦氏與花皓月按時服用藥劑,這些藥劑服用下去,不出半個月,甦氏與花皓月不但身子能痊愈,還能回到鼎盛時期。
王爺始終沉默的看著花輕言,他看著依舊是用透明材質瓶子裝著的藥劑,眼神黯了黯。
那材質到底是什麼,他的人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
用過午膳,花輕言與王爺便同甦氏和花皓月道別,除了王爺神色如常,花輕言和甦氏、花皓月都有些難過,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離開前,王爺讓花輕言先去大門口等他,他與花皓月商量點事。
見花輕言走後,王爺便對花皓月說︰“你父親……”王爺又覺不對,便又開口︰“父親花正與弟當年如何遇害,說出事為何不見尸首?此事你可知道些什麼?”
花皓月見王爺竟是問他父親花正之事,不禁有些疑惑,但也無所隱瞞,坦白道︰”當年一事,我還年幼,遂不太知情,我感覺叔父花鎮夏是幕後黑,但唯他的勢力是不足以能謀害我父親的……或許當年之事,黑不止花鎮夏,但我想不通,父親一向與人交好,未曾結下仇家……”
王爺頓了頓,說道︰“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父親和二弟尚在人世……”
花皓月有些訝異,但細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當年父親與花鎮夏帶著弟去找藥聖百草子,為弟治病,但兩日過後只有花鎮夏一人回府,說路上遇刺客,花正帶著二弟與自己分了兩路,所以不知情況如何。
而當年身為安國公夫人的母親派人去花鎮夏所說之地附近搜尋,卻未見父親與弟,起初幾日母親害安慰自己,沒事,明日說不定就回來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都說父親與弟肯定遇害了,十日過後,母親才大聲哭出,認為父親與弟真的回不來了。
可是,未見尸首不是嗎?說不定……他們真的尚在人世,只是如果還活著……他們會在哪?為何不回家?
花皓月抿著嘴皺著眉想著,王爺見他不說話,便說道︰“這是一種猜測,我會動用我的勢力查清當年之事,也會盡力找到父親與弟,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花皓月震驚的看著王爺,剛才王爺對他和母親說是真心喜歡自己妹妹,只是局勢原因不得不冷落妹妹,他心還有些不信。
但現在听到王爺的話,他卻信了,若王爺真的不喜歡自己妹妹,又何必多此一舉,說出幫他查清當年之事的話。
……
花輕言不知道君墨寒和花皓月說些什麼,她與兩位侍女剛走出院落不久,就運氣奇差的在花園踫上了二房那幾人。
尹氏與花月柔知道今日王爺帶花輕言回門,遂在花園等候,借膈應花輕言。
尹氏看到花輕言,便冷嘲熱諷道︰“喲,這不是輕言嗎?不是二娘說你,怎麼那麼不體諒王爺呢?明知他腿腳不便還讓他帶你回來,王爺雖然腿傷了,你也不能想去哪就把他推著陪著你一起啊……啊,對了,想起來了,听說王爺沒把你當王妃啊,直接把你當小妾一樣抬進府里,也沒拜堂,嘖嘖嘖,真是可憐哪。”
尹說完,一行人便笑了起來。
花輕言淡淡一笑︰“二娘,王……夫君他”說到夫君二字有些拗口︰“夫君他只是腿暫時傷了,不假時日便能恢復。而姐姐月柔……哦,對了”看著花月柔問道︰“姐姐,您肚子可一天天大起來了,怎麼還未見孩子他爹來接親呢?莫非……孩子他爹不想認賬了,嘖嘖嘖,姐姐真是可憐吶。”
花月柔見花輕言如此羞辱她,而且還故意用她母親說話的語氣,氣得怒火燒,正欲上前教訓,又瞥到花皓月推著王爺走近,這才作罷,只是小聲的譏諷道︰
“你也就只能嘴上逞逞威風了,王府美人眾多,你看著吧王爺很快就會把你休回府的,到時候你別想好過。”
花月柔說完,王爺已經走進,她看到王爺雖坐在輪椅上,還帶著面具,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以前便听說王爺受傷前功力非凡,不過,再厲害,也已經腿瘸了。
她看著花輕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怎麼都不想看到花輕言好過。
而尹氏此時也看到王爺,急忙拉著花月柔行禮道︰“王爺。”
王爺掃了她們一眼,並未搭理,只是對著花輕言問道︰“走嗎?”
花輕言點了點頭,一行人正欲離去,花月柔突然大叫起來︰“啊…啊…”花月柔差點哭出聲來︰“蛇,娘,有蛇……”尹氏也嚇了一跳,拉著花月柔跳開了兩步。只見那蛇盤曲成一圈圈隔著幾米外,听到花月柔的聲音便擺動著身子溜走了。
王爺與花輕言听到聲音都回頭看向花月柔,而此刻看到蛇溜走後,花月柔鎮定下來。又看到王爺看著自己,便擺出一副梨花帶淚的小女子嬌羞模樣,沖王爺異常羸弱的眨了眨眼,真是我見猶憐。
花輕言看到花月柔的小動作,有些無語……這是搶走原主的太子不夠,又想來搶走王爺了?!
而這邊王爺看到花月柔這般模樣,皺了皺眉,回過頭對著花輕言說道︰“走吧。”
花月柔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隱去柔弱的模樣,冷笑一聲︰“花輕言,你有的,我統統都會搶過來。”
你想要得到的,我偏不讓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