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智翻了個白眼,真想說你既然知道疼,還這麼激動做啥?
不過最後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呂小智知道老閻現在確實很痛苦,直接將保姆曼波放出,也直接將老閻給看呆。
呂小智沒在意,自顧自問老閻:“神奇寶貝看過沒有?”
老閻下意識點點頭,又回過神說:“你說這是神奇寶貝?”
呂小智拿著精靈球在老閻面前搖了搖說:“我是精靈使,可以召喚出神奇寶貝世界中的神奇寶貝,這只神奇寶貝叫保姆曼波,擁有治療能力。”
老閻對著呂小智和保姆曼波嘖嘖稱奇說:“精靈使啊,听說精靈使是世界最強的異人,因為召喚出來的每一個召喚物都相當于一個異人,就是主人差了點。”
再差也能救你的命。”
老閻活了這麼多歲數,又是站在繪畫領域的頂點,听說了解過異人並不稀奇,呂小智也見怪不怪,說完直接開始治療:“好了,曼波,給你面前這個人使用‘治愈波動’。”
一圈圈透明波動透過老閻的身體,瞬時間老閻感覺身體里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游動,暖哄哄又有些清涼,這感覺很矛盾,但不管矛盾不矛盾,有一種感覺是沒得說的,那就是舒服,簡直比喜歡美女的人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還要舒服,舒服得老閻都忍不住半眯著眼楮,呻吟出來。
呂小智讓保姆曼波持續釋放“治愈波動”,直到老閻再感覺不到那種極致的舒服感覺為止。
呂小智小心扶老閻下床走動走動,老閻在地上輕輕走動幾下,很快動作幅度加大,居然在房間里又蹦又跳,還輕輕松松打了幾套太極拳,腰不酸氣不喘,仿佛年青了二十多歲一樣。
老閻熱淚盈眶,激動地來到呂小智面前鄭重說道:“小呂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老閻一拜。”
老閻說完就直接轟然拜倒,呂小智想攔也他不住,急忙扶起老閻說:“老閻,你這樣太不把我當朋友了,若早知道你會這樣我才不來救你。”
老閻擦掉眼淚,笑眯眯道:“反正我拜也拜了,你愛咋地咋地。”
你……”呂小智哭笑不得,指著老閻直搖頭。
好了好了,不說笑。”老閻漸漸收起笑容說,“你知道你這只神奇寶貝代表了什麼嗎?一只可以治療絕癥的神奇寶貝,如果被人知道了,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個你不要擔心,我會小心的,還有你的癌癥並沒有治好。”呂小智看了看保姆曼波,對老閻說:“我可以感受得到曼波的心情,它對你還是很關心擔心,‘治愈波動’應該只治療了你的身體,病毒卻沒有清除。”
老閻很快想明白呂小智話中的意思說:“你的意思是說我不久之後還是會死對吧?”
唉,非常抱歉,曼波沒法治好……等等……”呂小智說到這里突然神情專注地看著保姆曼波,不一會高興說,“曼波說它可以再試一下別的技能,如果這次沒有效果,它也沒辦法了。”
老閻微微一笑說:“盡管試就是,就算治不好也不打緊的。”
本以為可以被救,卻又聞噩耗,但老閻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這樣的闊達讓呂小智再次欽佩不已,嚴肅地對保姆曼波說:“曼波,開始吧,使用‘祈願’!”
保姆曼波動了起來,繞著老閻一上一下跳動,當然不是真跳,而是在“水流環”中上下浮動,不時還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仿佛在跳著什麼舞蹈一樣。
漸漸地,保姆曼波的身體中泛起些微光華,那光好似受到什麼吸引一樣,一出現就朝老閻飛去,一下子就鑽進了老閻的身體,之後就再沒什麼反應,保姆曼波也隨即停了下來。
聯想到“祈願”的介紹,呂小智猜測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知道效果,但不知要過多久,于是對老閻明說了情況,老閻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拉著呂小智就是一陣暢聊,直到閻洛芽等久了擔心房間內發生了什麼事,進來才打斷兩人的談話。
老閻是個懂得分寸的人,沒經得呂小智允許,就是親孫女也不會讓他知道呂小智的秘密,所以閻洛芽一進來,他就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再看呂小智真的沒有要說的意思之後,也就沒再說什麼。
聊天的興致被打斷,呂小智也沒了要留下的意思,勸老閻好生休息,又囑咐了他幾句,隨後就和翟璃離開了酒店。
接下來的幾天呂小智都是深居簡出,在陳喜家里研究皇甫道長他們送的東西,其實主要是研究張亮給的那本輕功筆記,其他幾本東西早被陳喜他們分攤了去。
陳喜和阿彪選了符篆大全和心法來研究,陳光拿了羅漢拳來練,翟璃和小 兩人決心要當一個女俠,正在拿著筷子練劍,最後還找來了陳小麗和陳小美來陪練,幾人玩得很是開心。
皇甫道長他們給的東西備注釋意都非常清楚,呂小智這幾天研究獲益良多,雖算不上有多大進步,但學著筆記上的要求方法,走路跑步都輕快不少。
幾天下來變化最大的並不是呂小智這些人類,而是喵喵,這些天來,它時不時就會外出,回來的時間都不定時,每次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會看一會電視,然後又外出。
不是說笑,是真的在看電視,那專注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它確實能看得懂電視上播放的東西!呂小智猜測是信力使它的智力起了變化,相信隨著信力的增長,喵喵的智慧將無限提升,最後成長成火箭隊喵喵那樣,會說話會造物會吹牛打屁絕不是夢!
很快就到了星期三,呂小智今日早早起來打扮一番,開著阿彪安排的車出門,來到多日不來的“寵緣”——今日是和趙玉蓮相約去家里聚一聚的日子。
趙玉蓮今天心情有些緊張,平日里爽朗干練的她今日變得丟三落四,處理一些瑣事都經常沒能一步到位,弄到最後好久才梳妝打扮完畢。
對店里的人交代了些事後,坐上呂小智的車出發,在其引導下兩人來到一套四合院門前。這四合院看著非常大氣,尤其是大門口的兩尊獅子雕像,讓人看了都不覺心生敬畏。
在門口趙玉蓮又給呂小智整理了一下衣領,不厭其煩說:“等下見到我爸和那些七姑八婆什麼的,听到什麼不好听的話,都別放心上,知道嗎?”
呂小智也是不厭其煩地說:“姐你就放心吧,我處理得來的。”
兩人並肩走進四合院,里面的景致還真不錯,布景有些田園風,盆栽多也茂密,擋住了許多視野,剛進來時只听到有人說話,卻沒看到半個人,等跟著趙玉蓮走過擋眼的盆栽,在一件算是客廳的房子里,呂小智才看到說話的人。
人很多,大人小孩都有,除了呂小智熟悉的宮青雲兄妹和趙星兒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不過在看到坐在主人位置上的一名老者之後,呂小智忍不住“咦”了一聲,因為這老人和自己老爹還真有些相像。
也是長臉厚唇,皮膚黝黑,長著一對銅鈴大眼,不過呂小智的老爹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這人卻是一副咄咄逼人,非常嚴肅的樣子,若無意外,此人應該就是趙玉蓮的父親趙靜生了,是一名退伍軍人。
果然,呂小智在跟著趙玉蓮進入客廳後,趙玉蓮就叫了這個人一聲“爸”,又示意呂小智打招呼。
呂小智不卑不亢走上前說:“呂小智見過伯父,見過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嫂……”
呂小智先和周圍所有不認識的人打了招呼,再去和宮青雲兄妹、趙星兒打招呼,一套流程走完,在禮數上也算滴水不漏。
直到這時,眾多親朋好友才從驚訝中清醒,議論紛紛,不外乎是呂小智和小夢怎麼怎麼個相像法,呂小智不以為意,面帶輕松淺笑任由他們評說。
議論聲漸漸平息,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的時間應該留給趙靜生,自從趙玉蓮的母親在生小夢時難產死了之後,趙靜生對小夢就非常嚴格,平日見到也都是不苟言笑,所有人都以為趙靜生厭惡小夢,直到小夢突然離世,趙靜生才表現出一位父親該有的痛苦,那日從沒有哭過的他哭得像個瘋子一樣。
趙靜生看著和自家兒子長得一樣的呂小智,盡管知道對方不是小夢,但眼楮還是忍不住泛紅,心生一股想上前擁抱的沖動,不過最後趙靜生都忍住了,但是一雙眼楮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呂小智,看得非常仔細出神,連周圍所有人都停止說話看著他都沒注意到。
趙玉蓮忙靠近提醒,趙靜生醒悟過來有些茫然,好久才說道:“吃飯吧,都吃飯……小智,懂喝酒嗎?”
呂小智收斂笑容說:“懂。”
趙靜生笑著說:“那好,等下陪我喝幾杯。”
好。”呂小智回答依然很簡潔。
趙靜生的酒量很好,但比起呂小智這個異類來說還是差了點,兼之心情不佳,借酒消愁之下很快就喝醉。
和宮青雲一起扶著趙靜生進房休息,出來時整了一壺好茶解解酒,剛才宮青雲也陪著自己老丈人喝了好幾杯。
兩人隨意聊著天,起先都是說些瑣事,最後宮青雲突然說:“那天的事我听說了,干得不錯,既解決了危機,又揚了國威,非常好。”
呂小智說:“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罷了,沒什麼的。”
宮青雲微笑點頭說:“嗯,懂得謙虛就好,我還怕你有了別人沒有的力量,會變得驕傲自滿起來。”
呂小智看著宮青雲說:“有你們看著,我想變也變不了,不是嗎?”
呂小智的一句話,讓本來還算輕松的談話氛圍變得有些沉重。
宮青雲略一想,就知道了呂小智可能在張有年那邊知道了些關于宮家的事,整了整臉色說:“宮家是宮家,我是我,你只要不作奸犯科,我還認你這個小舅子,你也不用擔心宮家會對你做什麼,宮家雖然有著協調異人爭斗的義務,但也不是事事都插手,只有關系到國家和人民的切身利益時才會管,而大部分的爭斗也都會在宮家的協調之下和平解決。”
——“和平解決?是被逼的吧,畢竟宮家有著唯一的金丹期高手呢!”
確實,在國內因為國運及人道氣運的鎮壓,但凡突破到金丹期的修士都會被鎮殺,但是有一種人例外,從修煉之初就在國運庇護之下的修士,這些人不但不會被鎮殺,反而會被國運保護,甚至可以借助國運來臨時增長實力。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宮家的這個金丹期修士有著絕對的實力,試問誰還敢在這樣的人面前亂來,除非是不要命的人。
呂小智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可不敢亂說話:“也是,我听張隊說宮家從抗戰時期起就開始做這樣的工作,是最了解國內異人的地方,是吧?”
宮青雲問道:“你想問什麼?”
呂小智說:“雲南有個家族很霸道,听說被他們看到的人家,如果不從的話就會讓你家破人亡,知道這個家族嗎?”
你打听這個做什麼?”宮青雲謹慎地問道。
姐夫,你知道?”呂小智見宮青雲態度有變,很快猜到這個可能。
宮青雲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當時鬧得還很大,那個家族最後還被宮家當做例子嚴懲了一下。”
呂小智感到有些意外:“哦?那最後那個家族收斂了沒有?”
宮青雲沉默了,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鐵青,呂小智就知道那個家族並未有所收斂,于是又問道:“為什麼不直接用強硬手段處理?”
唉,當時的時機不允許啊!”宮青雲回憶說,“當時剛好是1976年,國內接二連三發生大事,宮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首都,也是那年之後,軍方成立了一個部門,聯系東南西北四大門派加入監察,共同來維護異人之間的平衡,之後對那個家族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1976年發生了什麼,呂小智自然知道,但是這好像不是可以作為不懲戒那個家族的理由吧?除非這個家族與四大派有著莫逆關系。
雲南地處四川,現金四大派中屬于四川的只有峨眉派,莫非這個家族在峨眉派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是峨眉派嗎?”呂小智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
宮青雲沒有否認:“不錯,那個家族姓郭,是峨眉派創派祖師郭襄的後人,听說他們知道當年大俠郭靖留下來的武道秘籍在哪,這也是我們不能隨便動他們的一個大因素。”
最近呂小智不知道驚了多少回了,這次又加了一次:“不會吧?郭靖?小說里寫的是真的?”
宮青雲笑道:“你以為是無中生有的嗎?有一些事本來就是根據事實寫出來的。”
呂小智聞言突然恨聲說道:“我靠,我感覺我吃虧了!”
宮青雲奇怪道:“怎麼了?”
呂小智悶聲說道:“沒事!”
沒事才怪,早知道這些都是真的,當時哪還會像個傻子一樣,拿了些基本功法就屁顛屁顛走人,沒有九陰九陽,起碼也要有差不多級別的功法才行,不然別想打發我走,我可是未來神靈的主人啊!
最後宮青雲還是沒能從呂小智那里打听到他為什麼那麼在意郭家,兩人又聊了一會之後,呂小智才想起他的刀來,那可是神器的呢!
可是呂小智一問,宮青雲就開始打馬虎眼,將話題一個勁往趙玉蓮身上引,還非常卑鄙地把宮清越也拉了進來,甚至還說要給宮清越做媒什麼的。
呂小智馬上就知道出事了:“你是不是把我的刀拿給宮家了?”
宮青雲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解釋道:“當時我們只是收到消息,說有外國人特別在意這把刀,又因為是我們國家的東西,所以我們就打算先買下來,沒想到倒是被你拍到了,後來喬婭把刀拿到我那的時候,正好有宮家的一個前輩在,一看那把刀非常的不簡單,就說拿去老祖看看,嗯,就是看看。”
呂小智眯起了眼楮說:“所以呢?看了沒還回來?”
宮青雲被呂小智看得更加不自然:“額,別說得那麼難听嘛,只是暫時沒還回來而已。”
呂小智壓著怒氣說:“哼,暫時?我看我永遠都拿不回來了才對,你知道是什麼刀嗎?”
宮青雲尷尬笑著搖頭說:“當時那個前輩沒說,老祖也沒傳過話。”
哼,他好意思開這個口。”呂小智冷哼一聲說,又在考慮了一下之後說,“姐夫,你幫我給宮家老祖帶個話,刀可以給他,但是我要他拿一件可以讓我心動的東西來換。”
宮青雲松了口氣問:“什麼東西?”
呂小智說:“你把話傳到,他自然就會明白我需要什麼。”
那好,你等等。”
宮青雲說完就掏出一張畫著不知什麼東西的符紙,直接撕掉,之後就坐著喝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