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久攻不著,小刀不免有些心急,意圖來個連環暴射,看他們怎麼躲法,雙手緊隨心意探入衣夾取飛刀,下一刻他臉色突然大變,再看他掏出來的飛刀,竟只有左手上拿著一把!
戰斗不過兩分鐘,小刀居然就射光了他的飛刀,而洗手間外頭的陳小美等人竟沒有一個人進來駛援!
小刀咬牙射出最後一把飛刀,同時高聲大喊:“麗姐,貨到手了!”
陳小麗一听就明了小刀的飛刀用完,急忙抽身後退,但也沒就此離開洗手間,而是和小刀一起堅定地站在呂小智前面。白臉男子和刀手二號謹慎地調整了一下呼吸身形,一左一右包圍向呂小智三人,隨著他們的靠近,呂小智三人一步一步後退。
突然,洗手間內突然響起一聲慘叫,這聲慘叫來得好不突然,白臉男子和刀手二號都不由得愣住,呂小智等人就在面前,而他們兩人也沒受什麼傷,那豈不是身後的……
兩人來不及多想,就轉身看向身後,只見刀手一號正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但是任他捂得再怎麼緊,脖子上的血還是在噴涌而出,兩人瞬間明白刀手一號的脖子動脈已經被割斷。
是誰?難說是宮清越扮豬吃老虎?
兩人心中閃過這樣的疑惑,忍不住看向宮清越,卻見她一臉看到了鬼一樣,看著一邊蹲著的那只貓,那只他們一直感覺非常古怪的貓。
她為什麼這樣看著一只貓?難不成是這只貓割斷了刀手二號的動脈?
兩人再次心有靈犀地生出同樣的疑惑,正想探究時,頭上身上幾處要害幾乎同時一陣劇疼,接著眼前一片血紅,而後陷入到無盡黑暗之中。
陳小麗和小刀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成功將對手反殺,一時間卻有一種如在夢里的感覺。
這兩人絕對是陳小麗和小刀出道以來遇到過的最強悍對手,當他們一步一步向自己逼來時,陳小麗和小刀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不想卻隱約看到老大的貓爬上了刀手一號的身子,一爪就劃破了刀手一號的脖子。
當時他們都驚呆了,和對方一樣完全反應不過來,若不是呂小智提醒他們,恐怕還要錯失掉這次生死攸關的機會。
聯系陳小美,看看外面來的人是敵是友。”
能讓陳小美不顧妹妹安危的事,只能是她身不由己,所以一安全呂小智就留下這麼一句話給陳小麗和小刀,自己則來到白臉男子他們身邊摸索起來,很快各摸出一個錢包。
呂小智並沒有當場檢查錢包,而是將錢包都丟給了小刀,囑咐他放好。小刀因為要放飛刀,衣兜褲兜很多,放幾個錢包綽綽有余。
等做完這些,陳小麗拿著手機就找過來:“老大,我姐她們都已經被控制了,對方要求負責人接電話。”
呂小智接過手機,小聲問陳小麗說:“對方有沒有說是誰?”
陳小麗搖頭說:“沒有,是一個女人,听聲音很年輕。”
呂小智點頭將手機放在耳邊,沉聲說:“你們是誰?我的人有沒有事?”
手機里果然傳來一個女聲:“市刑警隊,你們已經被包圍,放出人質投降,我保證你們和他們都不會受傷!”
……”呂小智突然沉默了一會,隨後語帶疑問說,“趙警官?”
此時呂小智已經沒有刻意去改變聲調,電話那頭很快也傳來疑惑:“呂小智?”
嗨,我說誰呢!原來是趙警官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都不認識自己人了,我們這就出來。”
呂小智說完掛斷電話,對等待的幾人說道:“沒事,是警察來了,我們出去吧!”
一听警察來了,陳小麗和小刀就渾身不自在,小刀緊張說:“老大,我們剛剛算是見義勇為吧,會不會坐牢啊?”
呂小智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安撫他緊張的情緒:“放心沒事,我和刑警隊的很多人都認識,這次也是為了救人,又有我姐和清越姐給我們作證,肯定沒事,對吧,清越姐……清越姐?”
呂小智這時才有時間注意宮清越,卻發現宮清越不知什麼時候就在自己身後,一直看著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宮清越見到呂小智叫她,上前就抱住呂小智,大哭特哭:“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呂小智頓時手忙腳亂,手都不知怎麼放法,口中急道:“清越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夢,我是趙玉蓮新認的弟弟,我叫呂小智,清越姐快放手,快放……唔!”
靠,宮清越居然一嘴就堵住了呂小智的嘴巴,而且居然還……還伸了舌頭!
這福利來得太過突然,初哥呂小智哪頂得住這樣的攻勢,一下子就被攻陷口防,被宮清越的舌頭瞬間闖入口中。頓時,呂小智只感覺有一條又甜又軟,濕潤卻不使人惡心的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嘴里攪得天翻地覆,挑逗著自己薄弱的神經。
這一吻好不激烈,吻得呂小智差點喘不過氣,被宮清越抱著又“啃”又“咬”,還不時低聲呢喃著小夢之名,似乎要將自己久經壓抑的激情全部釋放出來,完全看呆了一邊的陳小麗和小刀,連呂小智可能的求救信號都沒有收到。
最後呂小智不得不自救,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掙脫掉嘴里的溫柔,推開宮清越,直接逃到陳小麗和小刀後面,喘息不已說道:“哈……哈,我說……哈,清越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夢,我叫呂小智,真的不是小夢。”
此時呂小智心里可不止一點半點埋怨自家便宜姐姐,宮清越和小夢有這一層關系,她居然不提前告知,搞成這樣可不讓人尷尬?
宮清越這時終于算清醒了,看著呂小智喃喃說:“你不是小夢,我的小夢已經走了,他走了……”
呢喃中,宮清越緩緩閉上了眼楮,身體不受力般漸漸癱倒,待呂小智注意到時,她整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潔白的衣裙,美麗動人的可人,躺在鮮艷無比的血漿之中,無形中生出一種別樣的美麗。
呂小智盡管有些怕宮清越再來那麼一次,但還是第一時間上前查看,等確定宮清越只是昏倒之後,才放下心對陳小麗和小刀說:“快,抬她出去。”
陳小麗和小刀不敢再遲疑,上前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抬起宮清越就走出洗手間,這一出來又是一驚,你道他們又看到了什麼?
你妹的,洗手間外頭滿滿都是槍,圍了一圈又一圈指著他們,小刀當時手腳就軟了,把宮清越都直接丟在了地上,不過幸好,他抬的是宮清越的雙腿,不然還要受趙玉蓮一頓責罵。
相比小刀的丟臉表現,陳小麗還算冷靜,但也是在狂咽口水,呂小智卻是淡定得很,嬉笑道:“嘿,各位兄弟別緊張,是我,呂小智,還認得嗎?喵喵的主人。”
和趙飛燕一同前來的刑警中,有許多是在楚美琴案現場見過的刑警,呂小智一出來就發現了幾個,于是就開始攀關系起來。
那些刑警也很快認出呂小智,不覺放松了些警惕,不過因為是集體行動,他們還是端著槍做著瞄準姿勢,不過他們的手指或多或少都離開了扳機中心,更有個別人還給呂小智打眼色,指引他去找某人。
順著這些人的眼色,呂小智找到了人群中的趙飛燕,此時的她身著刑警正裝更顯英氣,呂小智討好說:“趙警官,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
趙飛燕沒有說話,表情嚴肅走出人群,來到宮清越面前,問道:“她怎麼樣?”
呂小智馬上說:“放心沒事,只是昏了而已,趙警官,能不能先讓他們把槍收了,怪嚇人的。”
你也會被嚇到?”趙飛燕轉頭看著呂小智,意有所指說。
呂小智心如電轉,想到以趙飛燕和張有年的關系,肯定知道自己掛張有年電話,孤身救人的事,猜測她說的應該就是這事,于是說:“我也是沒辦法,人多了不一定能保證人質安全。”
趙飛燕沒肯定也不去否認,指揮手下收了槍,接走宮清越和安排人進入女廁處理現場,做完這些後她才又回到呂小智面前,說:“你的這種做法或許有一定道理,也確實成功過幾次,但是我們刑警隊有血的證明,沒有支援的行動總有失敗的一天,到那時斷送的可不止是你的命,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會為你傷心難過,甚至會為你的孤膽義氣付出代價,記住,只有人活著你才有機會保護你的家人和朋友,這是張隊臨走之前讓我一定要轉告你的話,你好自為之吧!”
呂小智听後沉默下來,他沒有反駁,也不能反駁,張有年的話值得他深思。
現在他所做的事越來越危險,他卻從沒考慮過他不在的時候,家人、朋友會怎麼樣,不,或許下意識間曾經有考慮過,所以才同意阿彪留下,並組建“三虎”社團,但依舊太薄弱,張有年的話提醒了他,他有必要必須馬上強大起來!
呂小智肅然道:“替我謝謝張隊,就說我听明白了!”
趙飛燕點點頭說:“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轉告張隊,那麼,你們可以走了,我還要工作。”
請稍等。”呂小智叫住趙飛燕,說,“可以問一下張隊去哪了嗎?”
首都。”趙飛燕說完就走進女廁,工作去了。
直到這時,一些認識呂小智的刑警才敢上來和呂小智打招呼,或拍拍肩膀手臂,或說一聲“干得漂亮”之類的話,呂小智一一客氣回應。
陳小麗和小刀安安分分跟在呂小智身邊,恭敬得不得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陳小麗再也不敢小看呂小智了,這是一個普通人嗎?你妹的,趙三爺在他面前都是個渣渣好不好!
離開現場後,從陳小美那里知道趙玉蓮已經跟著救護車離開,呂小智從手機上也看到幾條趙玉蓮發的短信,短信說因為擔心宮清越,先過去照看,讓呂小智不要擔心,同時也說明了去的醫院是同仁醫院。
呂小智先打電話和趙玉蓮報了平安,表示過段時間會過去看宮清越,之後留下陳小美姐妹和小刀三人,找到已經在超市外面的甄美麗和朱莉,一群人坐著面包車一起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就看到好多人在忙活,和孩子們玩耍,打掃衛生,除雜草的都有,估摸著有二十多人,呂小智從人群中看到了莊紅艷,很快想到是怎麼回事。
莊紅艷上前和呂小智打過招呼,關心問:“老大,你們沒事吧?听底下的人說超市發生了綁架事件?”
呂小智說:“沒事,等下再和你說你,你們都跟我來。”
呂小智帶著四人來帶一棵大樹下,讓其他人圍住周邊不要讓人靠近,才說:“小刀,把東西拿出來吧!”
是,老大。”
小刀將呂小智交給他的三個錢包拿出,放在呂小智面前。
呂小智示意小刀將洗手間里的事講一遍,之後沉聲說:“這三個錢包交給你們,我要知道他們身後的人是誰,或者他們在這座城市里還有沒有其他伙伴,給我找出他們!”
是,老大!”四人幾乎是同時回答。
超市里的事讓四人真正認識到了呂小智的不一樣,真正將呂小智當成了一名首領看待。
夜幕漸漸降臨,送朱莉回家後,呂小智隨莊紅艷她們來到醫院看望陳喜,幾天不見陳喜,再見時阿彪已經在喂他吃些流質食物,看來恢復得還不錯。
靜靜等陳喜吃完,呂小智才與之聊天:“感覺怎麼樣?”
陳喜緩緩說道:“除了不能深呼吸,都還好……這幾天去哪了?听小 說你都沒去酒店。”
之前在城東郊外認識了幾個朋友,那里有個福利院性質的學校,去幫了幾天忙。”呂小智不想讓陳喜擔心,直接帶過了這幾天的事。
當當義工也好,我覺得一定是我以前做的好事太少了,所以才會有這一劫,好了之後我一定要多多做好事才行。”陳喜忽發感慨說。
呂小智笑而不語,又听陳喜說道:“對了,你那個姐姐沒讓你做什麼事吧?如果是過份的事,一定別做,大不了我把房子賣了把錢還給她。”
都說了沒事,瞎擔心什麼,一定是小 又胡思亂想亂嚼舌根了是不是?”多年朋友,呂小智知道陳喜不會無端亂想,肯定是有人吹耳邊風才會這樣,于是實話實說道,“不用擔心,是因為她的親弟弟長得和我很像,所以才認我做的弟弟……她弟弟去世了。”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每次見到你都會想起去世的弟弟?這樣肯定很難受,你得多和人家親近親近,盡量想辦法讓人家開心開心,最好是直接搬去和她一起住……”
見陳喜越說越沒邊,呂小智趕忙打斷說:“喂喂喂,你說的是什麼話,想把我賣了你就直說。”
陳喜呵呵笑道:“呵呵,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想啊,那是隨便就拿出一百萬的人,絕對的富婆,你當人家弟弟不吃虧。”
呂小智翻了翻白眼說:“那你干嘛不去?”
誰讓我長不成你這樣呢,呵呵……咳咳……”陳喜笑著笑著卻不想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咳嗽起來。
呂小智急忙拿過水說:“快快,喝點水,別自己把自己給樂死了,還得我給你收尸!”
咳……靠……咳咳……”
等陳喜不再咳嗽,呂小智才又說道:“喜子,我打算轉院。”
陳喜奇怪問:“怎麼突然想要轉院?這里不好嗎?”
呂小智說:“不是不好,城北畢竟是趙項彰的地盤,雖然他不在了,但是手下還剩很多,我擔心他們突然發神經來找我們麻煩,所以想轉回城南去。”
陳喜點點頭說:“也是,那你想轉去哪個醫院?反正錢是你出的,我躺著隨便你怎麼搞。”
我靠,你惡不惡心。”呂小智笑罵一聲,說,“我們轉去同仁醫院,一來那里的條件不比這里差,二來之前陳光就在那里治療,可以更好治療和恢復,再者阿彪的媽媽也在那里住院,去那里也方便照顧,他這些天都沒有去看他媽媽,他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心里很想念。”
我不知道他媽媽也……”陳喜表情有些失落地說:“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你盡快安排吧,不要顧慮我們,還是那句話,我們躺著隨便你怎麼搞。”
……我靠!”
結束和陳喜的談話,出來時阿彪及莊艷紅等骨干成員還等在門外,呂小智帶著他們走離陳喜的病房,才說:“事情都知道了吧!”
是,小麗他們跟我說了。”阿彪猶豫說,“老大,真的要繼續查下去嗎?”
呂小智听出阿彪的擔心,但他也有不得不繼續查下去的原因,嘆了聲說:“唉,之前拿他們錢包的時候,我發現他們身上都帶有通訊器,在洗手間里的對話他們的同伙應該都已經听到……我是一個普通人,卻長得和他們目標的小舅子一模一樣,他們不會放過這麼好用的棋子,所以必須要在他們再次行動之前,掌握一切可以掌握的情報!”
我明白了。”阿彪是一名合格的手下,尤其是對自己認同的老大,會堅決擁護其決定,“老大放心,只要他們還在這座城市,我一定找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