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神奇寶貝大師

第十九章 這只貓不屬于這個世界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老夏 本章︰第十九章 這只貓不屬于這個世界

    趁著趙項彰手下撿東西的空擋,呂小智快步來到兩人身邊,就近才發現陳喜的兩條腿不止血肉模糊,還憑空腫成了平日兩倍大小,尤其是膝蓋處,明顯凹凸不平,不出意外已經被打破或打碎。

    呂小智看了心頭大恨,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站到兩人中間,一手托著一個,硬是拉起兩人︰“走,咱們回家!”

    可趙項彰哪能那麼輕易就讓呂小智離開,只一揮手,周圍手下立馬將三人圍得嚴嚴實實。

    趙項彰沒去看呂小智,而是將優盤插入電腦仔細查看其內容,待見其中正是他需要的視頻時,才明顯松了口氣,笑著對呂小智說︰“呂先生,你好像還忘了一樣東西!”

    呂小智略一思索就已知道趙項彰說的是什麼,但是如今陳喜和陳光已經在身邊,呂小智只需坐等喵喵它們出現就成,于是拖延時間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忘記了什麼?三爺您提醒提醒?”

    “哼!”趙項彰看到呂小智到現在還如此不知進退,冷哼一聲,說,“我以誠意待先生,先生為何如此推脫?我可憐的孩兒亡魂未遠,先生何不把那東西也交給我,好告慰他在天之靈。”

    呂小智這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說︰“哦,原來是那個啊!可是怎麼辦,我來之前交給別人了,你知道那可是凶殺案的物證,我哪敢留著啊,我放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去了呢!”

    趙項彰強忍住沒有罵人,繼續保持著笑容說︰“好好好,呂先生果然深謀遠慮,既然如此還請呂先生去取來,我和你兩位朋友還在這等你,希望你能在明天中午之前送來,不然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呂小智冷著臉沉默了一小會,突然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竟笑出了聲說︰“呵呵……趙項彰,你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一只,蹦不了幾天,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你不過是想拿了那東西遠走高飛罷了,我說得對嗎?”

    “你……呂小智,我敬你是個人物,一直對你禮待有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趙項彰威脅幾句忽又柔聲說,“呂先生,你應該明白我們這樣的人的難處,看似很威風,但那都是主子給的,我也不過是為自己早做些打算罷了。呂先生,不如我們來個君子協定如何?”

    呂小智奇問︰“如何個協定法?”

    趙項彰說︰“你把東西交給我,我保證不再打攪三位和三位的家人朋友,最後再奉送三千萬予三位,如何?”

    三千萬,足夠呂小智三人無憂無慮過一輩子了,呂小智都差點沒忍住答應下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黑社會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明顯不好拿呢!于是在猶豫了好半晌,直等感應到喵喵它已經做好準備後,才慢吞吞說︰“三千萬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啊,但是可惜,那東西我已經給了一個不能拿回來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趙項彰臉色慢慢變得鐵青,寒聲問︰“是誰?”

    呂小智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吐出一個名字︰“張、有、年!”

    趙項彰頓時面如死灰,猶如死了全家一樣,漸漸地他的身體竟開始顫抖,雙手雙腳抖得尤其厲害,最後終于連站都站不穩,跌坐回沙發上。

    抓罪犯的警察關注的自然是罪犯,而像趙項彰這樣引領罪惡潮流的黑社會老大,最關注的自然是警察局里的刺頭們,這些刺頭不為權勢所動,逮到機會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這座城市里最讓趙項彰忌憚的刺頭有兩位,一位是城南分局的鐵面局長李鐵青,另一位就是在刑警隊的中隊長張有年。

    兩人趙項彰雖都忌憚不已,但忌憚的程度卻天差地別,如果遇到李鐵青,趙項彰依然有魄力上去打個招呼再走,但踫到張有年,趙項彰只會敬而遠之,因為從查不到張有年任何背景資料那天起,趙項彰就知道張有年絕不是一個中隊長那麼簡單,所以如果戒指已經落入張有年之手,以趙項彰對呂小智的認識,他極有可能已經將視頻也給張有年看過,那就等于絕了趙項彰的後路,是以趙項彰才如死了爹媽一樣把持不住。

    “臭小子,你……你怎麼敢?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

    趙項彰自知沒了退路,不再委曲求全,憤恨中將積壓的怒火全部爆發出來,欲要殺呂小智三人而後快。

    “你們敢?”呂小智知道現在是最關鍵時刻,決不能弱了氣勢,瞪大著眼珠子怒視左右,“趙項彰的犯罪證據已經被警方掌握,他下輩子注定只能在監獄里面度過,你們難道想和他一起去蹲大牢嗎?不想和他一起坐牢的,我勸你們馬上走,有多遠就走多遠。”

    趙項彰手下們听呂小智說得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面面相顧起來,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猶豫著不敢上前。

    話說阿彪自從紫羅蘭酒吧失火那日出了個好主意之後,就被其他人尊為新老大,是以才有資格帶人“護衛”趙項彰左右,如今又遇到這兩難境地的難題,身邊的手下們紛紛小聲問計阿彪。

    阿彪看了一眼呂小智,冷靜分析︰“看三爺的表情和反應,這位呂先生好像真的掌握了三爺的……把柄,但是如果他已經將這個把柄交給了警察,那為什麼還會一個人來呢?讓警察來救人不是更好嗎?”

    “可能他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吧!”有一手下心有戚戚說,“還記得在酒吧那次嗎?我記得我們是將他綁在椅子上的,但是狼哥死了,他卻還活得好好的。”

    “原來是這樣!”阿彪假作恍然大悟模樣說,“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再趟這次渾水,還是早點做跑路的準備為妙。”

    有手下猶豫說︰“那三爺……”

    阿彪恨鐵不成鋼說︰“你們傻啊,三爺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硬要跟著他坐牢不成?”

    那手下弱弱說︰“我是說三爺現在讓我們上,我們是上呢?還是不上呢?”

    阿彪繼續教育這個不開竅的手下︰“出工不出力你不知道嗎?等下要是真上去,別下死手,踫一下就退,明白沒?”

    手下們紛紛點頭表示明白,本來磨蹭的動作更加慢起來,有些人甚至不進反退,其他人中不乏人雲亦雲之人,見有人這樣,也都不敢先上去,心里或多或少都在考慮著呂小智的話是真是假,意外的所有人都不敢第一個做那出頭鳥。

    阿彪看此情景,終于松了口氣,看著呂小智偉岸身影暗道︰“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了,希望你能活著離開這里!”

    趙項彰見手下居然因為呂小智幾句話就不敢上前,知道再不使出雷霆手段鎮住他們,他們絕對有可能判他而去。

    思及此,趙項彰不再猶豫,伸手入衣服內拿出一物,朝天連扣兩下手指。

    “砰、砰!”

    那物赫然是一把五四手槍,槍聲震天,驚得所有人下意識下蹲,都回身望向趙項彰,一看趙項彰手中竟然有槍,頓時驚得連剛剛說過什麼話都給忘了。

    趙項彰單手持槍指向眾人,大聲吼道︰“你們當我的話是放屁嗎?給我上,殺了他們,不然就是你們死!”

    “彪哥,我們怎麼辦?”

    又有人問計于阿彪,聲音還挺大,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阿彪,就連趙項彰的槍口都轉向對著阿彪。

    阿彪頓時凌亂了,只感覺起碼有一萬頭草泥馬正齊步踏過他的小弟弟,殺死那個人的心都有了︰“我上輩子跟你是有多大的仇啊,你至于這樣對我嗎?我靠!”

    如今阿彪可以說是騎虎難下,說也不是,不說更不是,正苦臉難言之時,趙項彰說話了︰“說,該怎麼辦?”

    阿彪心頭咯 一下,這是要他表衷心啊,而且貌似只有一個選擇的表衷心啊!

    阿彪心如電轉,很快小心說︰“三爺,殺他們簡單,不過舉手之勞,留一兩個人動手就行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馬上離開這里,警方既然已經知道他來這里,應該很快就會到,我們實在不應該再在這里浪費時間,只要趕在警方前頭進入公海,就能去任何地方,就還有崛起的機會,您說呢三爺?”

    阿彪果然不愧是阿彪,生死關頭還能想出這等兩全的法子,這份急智非一般人所能有。

    趙項彰听了也不禁松了松扳機,手臂放下了少許,但又很快抬起瞄準呂小智︰“你殺了阿狼,不管阿狼做過什麼,他都是我養大的義子,而且你還害得我一無所有,不親手殺了你我怎能甘心,去死吧!”

    “砰——”

    “喵……”

    “三爺……”、“小智……”

    那一瞬間,呂小智的耳朵仿佛失去了作用,明明看到眼前所有人都在呼喊逃竄,明明看到從四面八方竄出許多貓將趙項彰淹沒,明明看到陳喜擋在他身前……慢慢倒下,明明槍聲、喵叫聲、呼喊聲充斥著這個世界,怎麼他媽的就是听不到!

    “喜子!”

    呂小智悲痛欲絕的呼喊劃破天際,抱著陳喜用力按住他背後的傷口。

    “你……還真是……還不快跑……”陳喜意識尤在,本想說呂小智幾句,但發現已經沒了多余力氣說話。

    呂小智卻不敢亂動,他怕一動傷口流的血會更多,但又不知怎麼處理傷口,只知按住傷口減少血液流失。

    真真應了“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呂小智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怎麼以前都不學一學急救什麼的呢?看那麼多片子,玩那麼多游戲干嘛!

    陳光想上前幫忙,然而卻有心無力,盡管他的精神很好,但那是強大意志支撐的結果,他的雙腿,乃至雙手都已經動彈不得,能撐到現在沒昏死過去,已經算他厲害了。

    而其他人呢?都在跑,阿彪也是,他腦海里已經沒有多余的想法,只想逃出這間房子!

    當四面八方突然躥出不計其數的貓將趙項彰淹沒時,阿彪下意識就選擇了逃跑,方向自然是大門外,他離大門也不過五六米距離,然而就這五六米現在卻猶如一條難于跨越的天塹一樣,那些跑得比他快的人最先被無數貓兒撲倒,再沒起來過——媽的,就在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啊!

    越來越多人被群貓撕咬啃食,平日里嬌柔可愛的貓兒如今全化作了恐怖猙獰的凶獸,四處逮人。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阿彪面對的貓也越來越多,阿彪一直退,一直躲,卻感覺躲哪里都是死路一條,這一刻阿彪終于流下了眼淚,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還在醫院里的母親的愧疚,盡管如此,阿彪卻不曾放棄生的希望,依舊到處亂跑,躲著群貓的撕咬,直到他意外跌倒在地。

    “要死了嗎?對不起,媽媽……”阿彪閉上了眼楮,心中滿懷對母親的歉意,等待著死亡。

    突然,他的耳朵里傳進一個聲音,一個他自認還算熟悉的聲音︰“你們誰會急救?誰會急救?”

    阿彪猛地睜開眼楮,看到眼前居然還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自認還算熟悉的呂小智,此時正抓住一個人追問著什麼,而周圍竟一只貓也沒有!

    被呂小智抓住的那人揮手將呂小智的手打掉,興是平日猖狂慣了,開口就放炮道︰“他媽的,我都顧不了自己,哪還有閑心去管這半死不活的廢物,讓他早死早超生去。”

    呂小智本就因為陳喜受傷壓著一股火氣,一听這話哪還能善了︰“你……見死不救,該死!”

    呂小智殺心一起,附近的貓兒冥冥中就好像收到了什麼信息,紛紛停下動作望向那人,下一刻群貓化作一團旋風一般,席卷向那人,眨眼間就將之拖入更多貓之中。

    “救命,啊……啊……彪哥救我……啊……”

    淒慘的慘叫不絕于耳,不斷在空中傳頌,提醒世人莫忘記人在做天在看,見死不救人亦不救。

    “你們誰會急救?”呂小智再次冷冷問道。

    呂小智雖是在問剩下的人,但他的眼卻只盯著見過幾面的阿彪。

    阿彪再次覺得上輩子一定欠了很多人,不然怎麼一個個都要在關鍵時刻賣他一次,不過看著呂小智那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阿彪意外地沒感覺有多害怕,他緩緩說︰“我會!”

    阿彪確實學過急救,或者應該說每個出來混的都會那麼一兩手,不過阿彪的技巧比其他人高明許多就是。

    在呂小智幾米範圍內,除了呂小智、阿彪和被貓拖走的那一個人之外,還有一人,正是那個遞棒球棒給趙項彰殺人的小虎。

    小虎見群貓雖多,但卻沒有一只靠近呂小智,哪還不知道這些貓和呂小智有著緊密關系,說不準這些貓就是呂小智帶來的,想著如果將呂小智殺死,那這些貓很可能就會散去,而他也會因為救了大多人而成功上位,又見呂小智背對著他全然沒設防,阿彪則在集中精神急救,這種想法一生出就再不可抑制,不斷沖擊著他的大腦。

    他不禁低頭看向手中的棒球棒,看了不算很久,等他再抬起頭時雙眼已經蒙上一抹紅芒,下一刻他就決然地上前一步,高高抬起棒球棒,用力往呂小智頭上揮落。

    阿彪在全力施救,呂小智背對著他,但有一個人還清醒著——陳光!

    陳光大吼一聲,靠著強大的意志力,用兩只已經不能動彈的手撐住地面,猛然撲向呂小智和那人中間。這是最正確的選擇,就算把小虎給撞開,棒球棒也會落下,也會有可能打到呂小智或阿彪,都會不可避免影響到阿彪施救!

    棒球棒頃刻間就砸中陳光的後背,力量之重打得他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徹底昏死過去,小虎只微愣了半秒鐘,就再次抬起棒球棒,吼叫著再次揮落。

    然就這半秒鐘,呂小智和阿彪都反應了過來,呂小智咬著牙身體前傾護住陳喜,阿彪也做出了選擇——不閃不避,為陳喜繼續做著急救。

    “砰”的好大一聲,呂小智直感覺後背都不屬于他自己了一樣,耳里轟隆作響,眼前也陷入到短暫的黑暗之中,待到耳目重新恢復正常時,再看行凶者小虎,卻見群貓如一道長鞭一般,直接將他抽飛到了一側。

    小虎努力想要再爬起來,但試了一次兩次還是沒能爬起,這時,他面前落下了一只貓,一只奇怪又有些熟悉的貓,這只貓奇怪的沒有馬上發起進攻,就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那眼里分明有著看待自己食物的意思。

    當接觸到這只貓的眼楮時,小虎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這也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想法︰這只貓不屬于這個世界!

    “喵——”

    殺死這個膽大妄為的人類之後,喵喵長長一聲厲叫,群貓仿佛就接到了某個命令,全部暴騰而起,席卷別墅內每個角落,將除呂小智、陳喜、陳光和阿彪之外的所有能動的東西全部吞沒!

    而在別墅之外的其他人,早在群貓從山石頂上爬下時,就做了鳥獸散,因為貓的數量太多了,多到他們連提醒一下里面的人的勇氣都沒有,紛紛用出平生跑得最快的速度,駕著船快速逃離,只是他們不知道呂小智早已經做了安排,船上有蔓藤怪,海底有拉普拉斯,這些人再怎麼逃也注定要成為深海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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