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怎麼可以留下你一個人。”
夜色下,昏暗的燈光中,歐陽和月根本沒有發現杜衡的疲憊,也沒發現他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了,她只是回頭看了那兩個傳銷骨干一眼,心生恐懼,想著那個被打死的女孩,此時都不知道葬身何處了。
她伸手抓了杜衡一把,不能夠讓他留下來為自己擋這貨。
濕的?!他的衣服為什麼這麼潮濕冰冷?感覺好像是衣服沒有曬干,甚至是剛從水里撈出來就穿上了一樣,可是杜衡不是那麼不講究的人啊,雖然時間短暫,但是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歐陽和月的腦子里還是飛快的閃過了一些想法。
這想法竟然不是逃,而是杜衡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出現不合理。
“趕緊走,不要管我。”
杜衡又推了她一把,連推她都已經快要用不上力氣了,這個女人真是墨跡,就不能夠快走嗎?
她在這里如果被那些人抓到,讓他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讓他所遭受的罪豈不是白遭了了。
“你走啊,你為什麼不走,你這個蠢女人。”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趕她走,只是覺得她在這里,讓他心里上火,他著急,只是不想讓她留下。
“你走啊,你不走我會死在你手上啊。”
杜衡使勁兒的推了歐陽和月一把,歐陽和月就是不走,他推她,她就拉著他,眼看著那兩個人已經追了過來,可是她就是不走。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走。”歐陽和月倔強的拉著他的手,她不知道他怎麼來的,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此時他的虛弱無力,因為他走的很慢,跑起來還跌跌撞撞的,顯然力不從心。
突然很擔心他是不是受傷了,歐陽和月更不可能將他扔下了,她依然拖著他逃跑,只是沒有逃過巷子口,就被那兩個男人追上了。
好在這兩個男人想要邀功,想要在組織中立威,所以他們沒有大張旗鼓的喊人,只是想要將這份功勞獨佔,所以他們凶神惡煞的,一前一後就將歐陽和月和杜衡堵住了。
“你們想跑?不想活了!”
男人的口氣活像山上的土匪,霸道凶狠而又充滿了殘暴。
“跟我們回去,不然就打斷你們的腿。”
另外一個男人也高聲吼道。
“哎?”
突然其中一個男子認出了歐陽和月,他盯著歐陽和月看了半天,又看看杜衡,“你不是今天逃跑被抓回來了嗎?真是不怕死啊,這次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這個人是哪個組的,抓回去打一頓估計就老實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站在領導者的位置說的,平時的時候都是被人吆三喝四的當下人使喚,終于可以充大爺了,他覺得很爽快。
“我們不是逃走,是……”
歐陽和月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承認,他們是想要逃走的,否則的話真的呃會被抓回去打斷腿的。
“是他生病了,我們想要找一下老師,給他找醫生看病,結果迷路了。”
歐陽和月也不是天生就會撒謊,但是人被逼急了,隨口說的話,或許都沒有經過大腦考慮的,那只是一種應激反應,是自保時的反應。
“生病了?生什麼病,我看是裝病吧!”
對方不傻,知道他們撒謊,所以他們兩個人也做好準備,拔腿就跑了。
只是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單槍匹馬的根本很難逃掉,如果再被其他人發現的話,根本就是死路一條了。
“他是真的生病了,剛才那個老師讓我們出來的。”
歐陽和月听到他們談論她了剛才,他們知道那個男人過去找她了,而且是不懷好意的找她,所以此時把責任推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你是說李華?”男子口中的李華,就是剛才想要非禮歐陽和月的那個男人,人高馬大的,一直是組織里的狠角色,向來沒人敢惹他,他在組織中充當的角色,類似于打手了。
很多人都畏懼于他,因為不是被他打過,就是被他欺負過。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放你們出來,誰不知道晚上是不可以出門的。”
男子根本不相信歐陽和月的話,不是她的故事編的假,而是這是一條死命令,不管是發生什麼,只要不是組織的管理層,任何成員一旦出現在外面,那就是當做逃跑對待的,抓回去不是打就是打,人間煉獄般的待遇的。
就算是李華,他也沒有這個權利的。
“你想想看,我怎麼會騙你,他那麼高大,我也打不過他,不過是听了他的話,他看到他病的厲害……”
歐陽和月還沒編造完,就發現編不下去了,這個慌實在是太難圓了。
照她這麼說,李華是和她在一起的,可是這杜衡是哪個組的,他生病歐陽和月又是怎麼知道的,杜衡又是怎麼看到的,他怎麼就允許歐陽和月帶他去看醫生了。
不光是說服不了他們兩個人,歐陽和月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抓住他們!”
歐陽和月的停頓,讓還听的雲里霧里的男人突然清醒,他大喊一聲,另外一個男人就已經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杜衡跑不動了,他拼命的護住歐陽和月,攔著那個男人,“你快走,快走啊。”
他聲音有些嘶啞,這一路為了趕過來救她,他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不要,要走一起走。”
歐陽和月也是倔強,她真的不想一個人苟活,撇下放棄自己生命來救自己的杜衡,她做不到那麼自私。
即使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哪怕逃走一個也是賺了,可是她就是不想拋下他,看到有人被活活打死,她做不到自己跑掉。
“誰都別想跑了。”
杜衡被他們推到在地上,一腳一腳的踢著,即使歐陽和月過去護著,那一腳腳也狠狠的踢在她的身上。
她感覺身上的肋骨都要斷了,渾身酸疼,但是她不起身,就是護在杜衡身邊,他的衣服潮濕冰冷,歐陽和月以為他為了救自己,路上掉到過水里。
這個時候穿著冰冷的衣服,會生病的。
突然間遠處亮起了車等,警報聲轟鳴,遠遠的可以看到警車來了,警報聲響徹整個夜晚,嚇的那兩個人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