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了,可是在某酒店的大床上,夏夢還沒有睡,她盤著腿坐在床上看著電腦,吃著王南溪替她叫的外賣。
其實酒店里就有好多可以吃的,她只是跟王南溪撒了個嬌,他真的就替她叫了當地最好吃的小吃。因為要回去了,她正好也懶得下樓,就在樓上等著服務員將她的外賣拿上來。
她此時在研究他上次這半年來的行程,以及接觸的人,可是大半個晚上過去了,她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她不明白南溪為什麼突然讓她調查她的上司。
最後一塊炸雞塊送進嘴里以後,她也覺得吃的夠飽了,什麼也沒有發現,也總算是沒有辜負人家的囑托,她認真的調查了,只是沒有查到而已。
給王南溪發了個郵件,告訴他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她定時早起要趕航班回去。
夜就這樣過去的,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兒。
歐陽和月決定離開家里一段時間,所以將孩子托付給了婆婆,她知道在婆婆家,孩子也是受不到委屈的,但是她可能會。
“你要去哪里?”
甦南歌看著她提著一個行李箱從樓上下來,馬上天就要黑了,她還要出門,該不是想著要私奔吧。
大大的行李箱看起來裝了不少東西,這要是出門一個月都可以了。
“我去北京看我的一個朋友。”
歐陽和月沒打算跟他說她去哪兒,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從網上找到了觀景房,已經預付了一個月的房租,她在北京還認識一個網友,打游戲認識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覺得跟女人見面比跟男人見面要安全的多,而且還要親切。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以有人給她做向導。
“可以不要去嗎?”
甦南歌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只是不想她離開,兩個人吵架是需要冷靜,但是離開的久了,生怕感情就生疏了。
“不可以。你在家照顧好孩子,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能夠有個結果。”歐陽和月將箱子放在大廳里,法師慢悠悠的從廚房出來,她剛從網上訂的榴蓮到貨了,她去廚房吃了幾塊,一出來就看到收拾好行李的皇妃,和有些無奈的甦南歌。
“皇妃,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麼沒告訴我啊。”
她覺得有些委屈,一說話空氣中就充滿了榴蓮的味道,好在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不喜歡榴蓮,所以榴蓮的味道還是很受歡迎的。
“我自己去,你在家里幫忙照顧可可。”
她一邊拉著行李箱往外走,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既然打算一個人出去放松一下,就沒有想要身邊還跟著熟悉的人。
想要將現在的生活和未來的生活,做一個好的規劃,這個是必須的。必須和熟悉的人分開一段時間,都說時間是良藥,那麼她想要看看這時間給她帶來了什麼。
就這樣歐陽和月一個人義無反顧的踏上飛機,當天下午兩點多就到了北京,她見到了她的那個網友朋友,朋友比她想象的要憔悴的多,看起來大概有四十四五歲了,但是她看到歐陽和月知乎很熱情也很開心,就將她帶回家去做客。
毫無戒備心的歐陽和月,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就跟著她去了。
只是當出租車在離小區很遠的地方停車的時候,歐陽和月就開始後悔了,竟然不能夠開到樓下嗎?
要拖著她大大的行李箱走很遠的路,早知道應該先去自己住的地方,將行李放好,然後再出來玩兒。
現在拉著她笨重的行李箱跟著她要走一段路,她真的是後悔死了。
她的網友叫簡單,只是她的一個網名,她知道她的網名就足夠了,她從來沒有想要知道她的真名。
通過她的穿著,歐陽和月判斷她住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麼高檔的小區,甚至可能是那些要拆掉的城中村里。
果然沒有被她猜錯,簡單帶著她來到了一間被隔起來的房子里,這原本是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可是被房東硬是改造成了六個單間,而她就租住了其中一個單間。
一進門,簡單就不好意思的對她笑了笑,“地方小了,不要見笑啊。”
小小的房子里,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還有一個布衣櫥,只是中間隔層,竟然就是紗窗一樣的薄薄的材質做成的東西。
首先歐陽和月就覺得這根本沒有隱私可言啊,她站在那里就可以看到對方的所有情況。她看到了有好多孩子在那邊,小小的額房間里,竟然能夠有六七個孩子。
他們在那邊嬉笑玩耍,歐陽和月突然覺得很恐懼,某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傳銷?!
“他們這麼多人在這里,住的下嗎?太多人了。”
歐陽和月想起她的一個朋友,曾經告訴她,他被傳銷的場景,就是被親人朋友騙去,然後被囚禁的。
那麼多孩子就是那樣躺在地上,一個挨著一個,根本都不像是人一樣,那種生活,就是傳銷一樣的生活。
她的朋友曾經告訴她,被傳銷去的人,是逃不掉的,都有人看著,而且人多的時候,他們都要睡在冰冷的地上,男人女人統統在一起。
吃飯就是用臉盆裝著,白水煮的白菜葉子,營養什麼的都得不到保障。很多人被傳銷去之後,一個月瘦個四五斤那都是很正常的。
她突然感覺到十分的恐懼,自己該不是被傳銷了吧,想到這里她提出要離開,可是對方卻熱情的留她喝水。
“不要了,我那邊酒店還要確認一下,我先走吧。”
歐陽和月因為內心的恐懼,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這麼擁擠,卻住了這麼多的人,而且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慵懶,他們都不覺得這個地方太擁擠了,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就聚集在一起,就是典型的傳銷人員啊啊。
“我陪你吧。”
簡單顯得有些失落,但是她也沒有阻止她不讓她離開。
她去拿了外套,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極其不情願的跟在歐陽和月的身後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