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族,那可不是一個小村莊,更不是一個小種族,風族是與雷族並稱狂風暴雷的美名。僅僅只有魔界和元皇帝都才能一絕雌雄的一族。除此之外幾乎沒有種族可以全力匹敵。
“是誰毀了風族,毀我家園,殺我子民。”月神嵐在腦海中閃現出父親的身影,還有大長老,慕清風和所有認識的人。他們都不在了,也許風族已經算是半滅絕狀態了
“爹!你在哪里?”
月神嵐突然醒來,眼前是一片紗幕。而他現在躺在一張寬大並且松軟的床上,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里,外面似乎有人等候著。月神嵐起身下床後,赤著腳地走到出門後,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李青。而李青正打算開門時,直接給撲了個空。月神嵐抬頭望著李青,打算問眼前這個陌生人一些事情。
“你是誰?”
“你醒啦,身體沒有什麼事吧。你為什麼會在風族哪里,是去準備干什麼的麼?”
李青還沒有等月神嵐說上一句話就嘰里呱啦嘰里呱啦說了不停,最後是一位白發的老者出來時,李青才閉上了嘴。李青稱那位白發老人為師傅,而那位白發老人就是獨孤愁。獨孤愁,面容雖然不老,卻像是四五十歲的人,可頭發已經徹徹底底是雪白色的了,完全找不到一根黑的頭發。臉上也布滿歲月無情的滄桑,雙眼望著月神嵐,眼中充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可怕至極。
“小娃娃,你幾歲,從哪里來啊?”
獨孤愁看著月神嵐問道,而月神嵐此時有點害怕。他發現眼前這個人雖然現在不會傷害他,可是他身上散發出讓人無法不畏懼的氣息。而這種氣息一般只有王者才會產生,對于感知力敏銳的月神嵐來說這位老者可能就是這里話事人。
“我,我七歲半,只是一個流浪兒而已。”
月神嵐怎麼可能會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身份呢,哪知道對方是誰啊。保留一點秘密對自己可能有好處,如果全說出去就一定沒有好處,更有可能飛來橫禍。而且月神嵐真的是一名流浪兒了,他現在無父無母,連家都沒有了。
“哈哈哈,小娃娃。一個七歲半的流浪兒哪會像你般沉穩,你是叫月神嵐,對吧。”
獨孤愁嘴角輕輕翹起,伸手摸了摸月神嵐的頭。月神嵐卻沒有主動地躲避獨孤愁的手,反而很習慣這種撫摸。但依然有所警惕,所以月神嵐很快就向後退一步。畢竟不能讓人用元力進入大腦中,雖然這種事情十分罕見,但是在之前月神楓都可以將功法傳進腦海中。以防萬一還是安全為妙。
“這位老先生,您是?”
月神嵐打算巧妙地躲避獨孤愁的對話,畢竟風族被滅了,也不知道誰是凶手。而自己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這是龍潭還是虎穴,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你果然跟你爹很像啊,內心城府極深啊!”
獨孤愁笑笑地說了一聲,可月神嵐听了完全面無表情。在旁邊的李青已經是一頭霧水了,眼前一老一少說的自己完全听不懂。不過剛才好像听到了獨孤愁說了一句月神這幾個字,難道眼前這小孩是當年那個獨身勇闖雷境的月神楓的兒子嗎?這樣說的話,他就是獨孤小姐的兒子咯,是師傅的孫子!
“我不知道老先生在說什麼,我要離開,請問老先生有看過一只火紅色的鳥類嗎?”
月神嵐確定這里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了,再留久一點的話就連自己一天吃多少都會被知道。
“那只肥鳥很安全,娃娃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獨孤愁看著月神嵐說道,月神嵐听到就抬頭仔細看了看獨孤愁,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老先生是一名少有的強者,而我只是一名流浪兒,怎麼可能會知道老先生是誰呢?”
月神嵐目中無神,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球,風族的毀滅對他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位老先生為何要與自己說這麼多廢話呢?如果想讓他說真話只要用上一些狠方法就可以啦,為什麼要如此廢事問自己是誰呢?獨孤愁臉上一絲不悅,看著月神嵐說道︰“你真的跟你爹很像,但是你的眼楮還是像你娘。”
李青正猜想月神嵐是否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樣,是獨孤愁師傅的孫子。李青開始上下打量月神嵐,現在的月神嵐一頭銀白色的長發,眼角下還有摔傷的痕跡。因為現在只是七歲,皮膚較白,體格嬌小身材縴瘦,若是遠看幾乎分不清男女。
獨孤愁見月神嵐一言不發,揮手轉身說道︰“跟我來吧,等等你就會全部都說出來的了,還和跪下來給我磕頭呢。”
月神嵐見狀,也只能赤著腳跟著那個自己不認識的老先生走上一段路,月神嵐在風之谷的兩年中早習慣光腳丫子到處跑了,光腳丫子比穿著鞋子跑得實在多了。但是他那雙也是穿了兩年都沒洗過一次的鞋早就被獨孤愁安排下人丟了,只是月神嵐醒得太快了,那新做的鞋子還沒拿來,只能暫時光著腳丫子走一會兒。
獨孤愁走在前面,眼楮眯得只剩下一線。獨孤愁自從獨孤雪死了情緒一直就一蹶不起,之後雷族族長之位也讓位給他的弟弟獨孤憂。之後常常頹廢,但曾經的好友李家家主李魄始終堅信獨孤愁會重整旗鼓,就長時間與獨孤憂較勁,不肯讓獨孤憂掌握大權。
獨孤愁也不是很在乎了,他雖然很疼愛李青,但李青畢竟不是自己的子女,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隔閡,獨孤愁一生就一個女兒,自從妻子離世後把心血全放在女兒那里,沒想到女兒嫁出去後不久也離開了,就連他的孫子隨著風族的毀滅消失了。經過一連貫地喪妻,喪女,失孫之後獨孤愁就從來沒有像這樣過,就算平常李青無論如何討好獨孤愁,獨孤愁都沒有像今天這麼愉悅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