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喝完一瓶啤酒以後,拎著啤酒瓶向酒保喊道︰人呢今天酒吧沒有人了嗎他明知顧問,他知道汪一鳴肯定在附近,因此故意這樣詢問,好把對方激出來。 vw
酒保當然不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白痴,他自然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因此尷尬地笑了笑並未回答。
李軍忍不住怒道︰他們不來了嗎會不會耍我們他不是個混社會的人,對于這些社會的套路不清晰不明白,于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實安撫他說︰安心等著,該來的早晚會來,不該來的永遠也不會來。
他話剛說完,听一個聲音笑道︰說得好,該來的遲早要來,像有些人欠了債該還,打傷了人該賠償,我說的對吧
眾人一同望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年輕人帶著幾個兄弟走了進來。不用問知道,這個人一定是汪一鳴,因為他的手還幫著一個繃帶。他連做戲都不認真,脫臼需要綁帶嗎想來真是可笑。
李軍見到這伙人,幾乎要跳起來,不過一旁的李雅蓮拉著他,因此只能恨恨地瞪著對方看。不甘地說道︰是這些人,是他們詐我,還想要勒索我。
汪一鳴笑眯眯地說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明明是你推到我,然後我的手變成這樣了,你難道不該賠點醫藥費嗎不該賠點精神損失費用嗎還有誤工費啥的也一起陪來,有多少我要多少。我這個人什麼都怕,不怕錢多。
你也不怕被錢砸死李軍怒火燒。
哈哈哈汪一鳴大笑道︰只要你有錢,歡迎你用錢來砸死我,死了不用負責。
陳實听著,像是兩個小孩子吵架一樣,覺得非常的無趣,趕緊止住兩人的爭吵,說道︰好了,別說這些無用的,說說這事該怎麼解決
汪一鳴看了看陳實,然後自信滿滿地說︰這才像是個話事人,你看一說說到點子了,今天來當然是要解決事情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到明天,所以你們還是趕快揍點錢給我看醫生得了,我這個人大方,不要你十萬塊,只要五萬行了。
你怎麼不去搶啊李軍又忍不住插嘴道。
陳實趕緊拉住他說︰你不要說話,現在你只有听著,我不問你,你一句話都不要說,明白嗎
陳實說得很認真很嚴肅,李軍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然後听陳實說道︰五萬塊錢太多,少點行不
李軍一听這話,立刻想要跳起來,不過卻被李雅蓮按住,他只能氣呼呼地看著陳實。
汪一鳴听到對方討價還價,心里立刻驚喜,認為計劃基本能成功,因此笑得格外的開心,不過他嘴卻不讓步說︰五萬還嫌少你知不知道,一個人的手失去知覺是什麼感覺如果你不能掌控自己的手,給你十萬你都不一定會願意,我只要五萬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陳實看著他那只打著綁帶的手,微微笑著說︰你的手失去知覺了脫臼還是折斷了要不要我幫幫你我可是個出名的骨科專家,保證能手到擒拿,幫你治好它。
說著,在汪一鳴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汪一鳴的手,然後嘩啦一聲扯掉他的綁帶,他的手什麼事也沒有,雖然受了驚嚇,不過他卻沒有大喊大叫,而是立刻和陳實糾纏在一起,準備先弄翻對方在說。可是,陳實怎能如他所願呢立刻後退好幾步,然後站在遠處看著他微笑。
汪一鳴憤怒不已,首先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先動手,其次是他發現手下的兄弟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剛才的事情不過是瞬間而已,像一眨眼間完成的一樣。
想動手是吧汪一鳴怒氣沖沖地說道︰我今天讓你們走不出這個吧。
陳實當然不是想動手,他之所以動手是為了拆穿對方的謊言,讓他們佔理。原來對方訛人是有理在先。現在,汪一鳴的手既然沒有事,那證明他根本沒有受傷,即使受點小傷,那也不是十萬塊錢的事兒。
陳實哈哈笑著道︰咱們是明人,從來不動手,不過你的手似乎沒事,你怎麼說它失去知覺了呢如果你的手沒事,你卻來向我們要賠償費,那豈不是勒索訛詐你知不知道訛詐是要犯法的勒索更是要坐牢的,雖然你家里有人,不過只要證據確鑿,我不相信你家人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
汪一鳴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怒道︰剛才你詐我他自認為只有自己詐別人,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著了道了。
陳實說︰這不是詐,這不過是拆穿你的謊言而已。你們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你們把注意打到我小舅子身,我卻不能不管,今天你們給我說個清楚明白,為什麼要敲詐李軍
你以為你是誰啊在這里我說了算,這是我的地盤,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里都還是兩回事,你先顧好自己吧。汪一鳴說著,慢慢後退,揮手叫人準備動手。
陳實嘆氣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今天我教你一句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陳實說完,向陶子示意。陶子早等不及了,他是個混社會的人,現在雖然改行了,但是人脈卻以前要廣泛得多,因此無論是在威縣還是在這個縣城,他都有相當多的朋友,他要辦事,而且辦的還是江湖的事兒,他的這些朋友怎麼能不給個面子前來助陣呢因此來之前他已經打電話聯系好人了,此時的門外應該有他的朋友。
只見陶子打了個電話,只說了兩個字︰動手。然後,酒吧本來已經關閉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十幾個發型獨特染著各種顏色的青少年猛虎一般沖了進來,然後在汪一鳴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他們幾個團團圍住。
陶子改行後雖然和原來的同行們保持著聯系,但是現在他做事的手段可以前高明得多,像汪一鳴這樣的人,你打他一頓是不管用的,因為他一定會懷恨在心,一定會找機會報復,可若是你有足夠的能力震懾他,那麼他會小心翼翼,和你保持著距離,因此,陶子才沒有讓人動手打人,而是先圍起來,先下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怕,什麼叫做自大。
汪一鳴確實害怕了,他不過是個扯虎皮拉大旗的官二代,其實他父親連官都算不,只不過有一點點權力在手,因此他自覺得有人保護,有人罩著,在縣里面從來都是囂張跋扈,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所以一直以來在他心里形成的優越感突然間崩塌了,他像是個從天掉下來的貴族,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與平民百姓完全一樣,所以內心深處產生出了一種恐懼的幻想。
你你們不能你能動我。汪一鳴恐懼地向後退縮,不過後面還是有人圍著他,他退無可退,只好抱著頭蹲了下來。
這時,陳實走前來,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現在該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吧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啊不要只看著眼前,而要有敬畏之心,你和我小舅子起了點沖突,這本來沒有什麼大事,他已經賠禮道歉了,可是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清還謊稱手腕脫臼,索賠十萬塊錢不要把自己想得多麼金貴,算是把你的一條手臂砍下來,最多也不過十萬塊錢,你現在告訴我,十萬塊錢你還要不要
汪一鳴此時哪里敢提十萬塊錢的事情, 他能逃過一命算不錯了,在他想來,此時不是你死是我亡,最起碼 他也會被暴打一頓,因此他首先要服軟,盡量挨輕一點,不要受那麼重的傷。
陳實若是知道他心里這麼想,早笑起來了。他又問道︰你若是還堅持要十萬塊錢也可以,我廢了你的手,然後給你十萬,怎麼樣十萬不夠還可以加十萬,多送你十萬,夠意思了吧他當然是想嚇唬別人,怎麼可能要人家手臂呢這種人雖然可惡,不過卻不是他能處罰的,他也沒有這個權力,此時對他造成的影響不大,損失幾乎沒有,當然不會輕易動人家,否則他可真的成為混混了。
陶子卻在一旁問道︰你要留下哪一只手兄弟們可忍不住了。
汪一鳴哭了起來,跪在地求饒道︰大哥,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要了,一分都不要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想訛人錢來,我是手里緊張,所以想訛點錢來,沒有想到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大哥,你們放過我吧
陳實沒有想到這個汪一鳴這麼快服軟了,心松了一口氣,若是對方死鴨子嘴硬,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既然服軟了,那麼找個台階下。他道︰放了你也可以,不過你怎麼保證以後不再犯若是以後你趁我們不在,又欺負我小舅子怎麼辦我不可能一輩子在他身邊,你最後來個後面捅刀子,到時候我找誰說理去
汪一鳴連忙保證道︰不會,絕對不會,有我在,我保證絕對沒有人敢動他,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只管來找我,我負責。
听到這里,陳實知道,他是真的服軟了,負責一個人的安全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說出來的。陳實向陶子示意,陶子立刻明白,然後看著汪一鳴道︰我說兄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次算是個教訓了,以後做人要安心點,學著點,今天夜里,這麼多兄弟出來,天干物燥,而且北風刮得嗖嗖響,你該不該請兄弟們喝一兩杯酒這麼多人出來,當然要給大家一個交代,若是這樣解散了兄弟們,以後想要再叫人難了,不過陶子沒有準備自己出錢招待兄弟們,因為這里有個冤大頭。
汪一鳴會意,立刻點頭道︰好,我請,今天來的兄弟都有一份,每個人都盡量喝,不醉不歸。
陶子听後微微一笑,看了看陳實,只見陳實點點頭,然後他讓兄弟們放手,之後汪一鳴像是個店小二一樣忙東忙西,來來回回,向這個敬酒,和那個套關系,而陳實則帶著李雅蓮和李軍坐在另一邊,看著他們熱鬧,卻並沒有融入進去。
這之前還劍拔弩張,此時卻一副祥和,和和氣氣,熱熱鬧鬧。
李軍早忍不住了,他此時小聲地在陳實身後問道︰姐夫,你什麼時候叫的人怎麼我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這些人根本不是陳實叫來的,而是陶子叫來的,陳實和他們一點都不認識,而且還要刻意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和這些人若是相處久了,難免會產生一些不良的思想,雖然陳實用得著他們,可是卻並不想學他們,他們那條路注定是絕路,陳實當然不想走絕路。
我沒有叫人,我也不認識他們。陳實說。
4040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