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女?
“我去給姐姐熬碗姜湯。”阿如也反應過耒說道。
采青道謝沒有推讓,看著阿如出去了。
齊悅摸不準采青的來意,從阿如介紹里來說,這西府的二夫人跟齊月娘沒什麼來往啊….
不過想到那日初見她露出的神情,再看今日這夜半來訪•二人之間肯定有些關系。
“少夫人。”采青開口說道,“太太托我來,是要問問你,可知道當日太太的苦心了?”
一句話齊悅就被問懵了,看吧,果然有關系,還有當日呢!不過,她哪里知道當日有什麼鬼!
“我‥”齊悅張張口苦笑。
采青看著她的苦笑,便接過話頭。
“世子爺不是您的良配•老太太一心為了您好,要給您最好的,要給您安穩日子,只是,這一步確實走錯了。”
她說道,一面邁上前一步,“如今您看清了,世子是容不下您,大夫人也容不下您,這個家容不下您•少夫人,您如今還不滿二十歲,難道這一輩子就要在這鄉下熬著了麼?”
“那,嬸娘的意思是?”齊悅怔怔順著她問道。
“自請下堂。”采青說道。
齊悅哦了聲。
“和離是不成的,少夫人也別擔心,太太必將護著您,再尋一個合適的人家,就是尋不到合適的人家,您這一輩子太太也必然保證衣食無憂。”采青說道。
“我自請下堂,就能成嗎?不是說我這是皇上的賜婚?”齊悅疑惑問道。
“只要少夫人您有這個心•太太一定想法子周全。”采青含笑說道。
這也是定西侯府那些母子倆的心願吧?原來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軟硬兼施來了。
齊悅在室內慢慢走動幾步。
“多謝嬸娘,月娘一定好好想想。”她笑道。
采青看她的神情嘆了口氣。
“少夫人•雖然二太太和大夫人是一般的目的,但二太太是真的為了少夫人著想,而非大夫人只是為了她和世子,奴婢知道您必定會這樣想。”她說道。
齊悅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是真誠的笑臉。
“怎麼會,我知道的。”她說道。
采青看著她。
“太太和老夫人,對于姑娘您,都是一般的心意。”她鄭重說道。
齊悅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句話里有很多意思。
“奴婢出來不敢太久•這就告辭了。”采青卻不再說話,轉身取過大斗篷就施禮告退。
阿如親自送出去•回來後見齊悅坐在燈下發呆。
“少夫人,二夫人是怎麼意思?”她忍不住問道•帶著幾分期盼,“可是要幫少夫人說話?”
說話?說離,齊悅搖頭。
“你們這二夫人到底和齊月娘什麼關系啊?”她坐正身子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關系啊。”阿如一頭霧水說道。
“那跟你們老夫人什麼關系?可有親?”齊悅又問道。
阿如搖搖頭。
“我們老夫人是福建人,二夫人是京城人,一南一北的若不是姻緣紅線,原本一輩子是不認的。”她答道。
那就奇怪了,齊悅又斜倚在床上。
“不過,兩家祖上都是開國的功勛,當初是一同的高祖皇帝打天下的。”阿如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咱們家封了侯,她們家封了國公,還有,二夫人家…”
阿如說到這里停了下,有些遲疑。
“還有什麼?”齊悅問道。
“二夫人家比咱們家要高貴的,她們家歷代幾族都是勛貴。”阿如說道。
幾代勛貴?齊悅來興趣了。
那按理說前朝的勛貴在新一朝再開國就是勛貴,不是很容易的呀,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那二夫人家該不會是前朝叛臣?對新朝有從龍之功吧?”她問道。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阿如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就這些事還是奴婢偶爾听到的。”
齊悅哦了聲,重新躺下,管他們呢,愛是啥就是啥吧,好心也好假慈悲也好,她都懶得理會,翻身向里睡覺。
阿如放下帳子,吹熄了燈關門出去了。
第二天齊悅在屋子里刷牙時,听到外邊傳來哭聲。
“村里有喪事啊?”齊悅含糊說道。
“不知道,奴婢去問問。”阿如說道,走出去了,不多時回來了,神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齊悅正對著銅鏡自己挽頭發,隨口問道。
“外邊•••”阿如開口,似乎不知道怎麼說,“外邊有個村人在門外哭呢。”
“哭什麼?欺負人了?”齊悅轉過頭問道。
名門醫女?第六十八章 出手
柳二媳婦原本沒想這麼做,但听了昨天那老宋家的孩子的傳言,不知怎麼頭腦一熱就跑過來了。
她並不敢來正門口這里,只在牆角這邊,抱著孩子對著院子叩頭,還點燃了三炷香虔誠的祈禱。
聲音驚動了下人們,在人家院牆邊點香,這可是大忌諱,僕從們自然驅趕她。
“大娘們,大叔們,真的是沒辦法了,讓俺們沾沾仙氣,給孩子一條活路吧。”柳二媳婦哭道,沖這些人砰砰的叩頭。
懷里包著的孩子不過二三歲,面色慘白,雙目緊閉,身子不時的抽動兩下證明還有一口氣。
這些僕婦也是窮苦人,在這村里也住的久了,鄉里鄉親的關系都很好,見狀也是面色不忍。
“柳二媳婦,孩子病了,找個大夫瞧瞧吧。”康婆子嘆口氣說道,從懷里摸出幾個錢塞給她。
“大娘,大娘,你們家夫人是仙人,求求大娘,讓我拜一拜,讓我拜一拜。”柳二媳婦跪著叩頭哭道“大夫都瞧了,藥也吃了,不管用,都說不中用了,大娘,大娘,我男人死了,就留下這麼一個根,…”“可是,我們少夫人不是仙人。”僕從們有些哭笑不得。
齊悅來到後院,這里種著桃梨葡萄石榴等果樹,已經摘了多半,但還余者很多,看上去很是好看。
也不知怎麼了,一向在這里就覺得安靜的齊悅,卻似乎總能听到院門外傳來的哭聲。
“你是說病了的是個孩子?”她忍不住問道。
阿如似乎在出神,呆呆的站著,沒有听到她的話,知道齊悅又問了一遍。
“是,門房上說是村里一個寡婦的孩子,男人去年沒了,只有這一個孩子。”阿如答道。
說完這個,二人便有些沉默。
“小孩子是不好養活啊。”齊悅有些牽強的感嘆了句,扯了扯嘴角,轉過身。
阿如沒有說話,主僕二人各自發呆,卻沒發現各自的手都在袖子里攥緊了。
“不知道今天吃什麼飯。”齊悅故作輕松的說道,想要換個話題“走,我們去瞧瞧。”
阿如應了聲,低著頭跟著她走。
齊悅走的很慢,阿如也走得很慢,她們各自沒有察覺。
踏入前院,門外的哭聲已經沒了,想必人已經被趕走了。
齊悅站在那里呆了呆。
“少夫人。”阿如忽的緊走幾步轉到她身前,看著她,眼楮亦是泛紅“您不是說,您不會也做不到見死不救的嗎?”齊悅看著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是,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以前,以前奴婢不願意你去治病救人,但是,但是,奴婢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阿如又慌亂的垂下頭,喃喃說道“奴婢原來也有個小兄弟,
在元寶之前,也是長二歲的時候,就病了,家里的錢hua光了也沒又救活,奴婢還記得,抱著他,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的變涼…………”
阿如說到這里已經泣不成聲,齊悅的眼圈也紅了。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不能。”她咬牙說道。
“少夫人,奴婢親眼看到你怎麼樣起死回生的,少夫人,您就再發發慈悲,您不知道失去一個孩子,對于一個家來說,對于當娘的人來說,有多痛苦……”阿如跪下哭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齊悅伸手拉她說道。
“少夫人,你說過,命很重的,奴婢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非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死去而不救”阿如抬起頭咬著下唇看著她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呢?齊悅被她問的怔怔的,這里是她做的一場夢,在這個夢里她只是個過客看客…………
“阿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救人。、,齊悅蹲下來,看著淚流滿面的阿如“那兩次都是我的藥還沒用完,但是你也知道,我沒有那些藥了,而我救人,靠的就是那些藥。”
“可是試一試啊,劉大夫不是說,試一試,那個人那個人不是也救活了嗎?還有那個溺水的孩子,您不是也救活了嗎?沒有那些藥,不是還有少夫人你這個人嗎?”阿如抓著她的手期盼的問道。
齊悅看著她,只覺得心口堵著一團棉hua,讓她透不過氣來。
沒有藥,她這個人真的還有用嗎?
習慣了拐杖走路,扔了拐杖,她還能不能走呢?
似乎沉默了很久。
“好,那我們試試。”齊悅終于慢慢說道。
阿如似哭似笑叩頭。
柳二嫂子抱著孩子失魂落魄的慢慢走著,她深一腳淺一腳不知道要向哪里去 PS
她能感覺到懷里孩子的生命已經慢慢的流逝而去。
“別怕,別怕,娘陪著你,咱們一起去找爹”柳二媳婦喃喃說道,行尸走肉一般邁入家門,這個家已經不算家了,沒有門,倒塌了半邊的草房,她的視線掃過,最終停在院子里的那顆老樹上。
“娘去找個繩子,等等娘,娘就來了”她喃喃說道。
“大妹半!”一聲急切的呼喚讓柳二嫂子的身形一頓。
她茫然的轉過身,手里攥著剛找到的一根麻繩,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兩個婦人。
“你干什麼?”婦人第一眼看到她手里的麻繩,再看這柳二媳婦的神情,哪里還不明白,忙上前奪下她的繩子。
“嬸子,嬸子,你給我”柳二媳婦陡然被奪走繩子,似乎連最後一絲幸福也沒了,頓時急了撲過來要搶。
“你快點,少夫人要你把孩子抱過去!”那婦人大聲喊道。
這一聲如同晴天露靂震醒了柳二媳婦,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那婦人,灰敗的神情閃起光彩。
屋子里的小床上,齊悅只看了這孩子一眼,就知道是怎麼了。
“脫水了。”她說道“快,還熬鹽糖水來。”
“就是拉肚子,吐,吃下去的藥也都吐出來了,高熱跟火炭一樣,後來後來就昏睡不醒了”柳二媳婦跪在屋子里按照齊悅問的結結巴巴的答出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齊悅問道,一面利索的塞入溫度計,裹上血壓計,拿起听診器“此前有無其他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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