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女?
“其實,世子爺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你你”她走過來,看著齊悅猶豫一下說道。
齊悅抬頭看她,看這丫頭神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要是擔心奴婢的話。”阿如扶著炕跪下了,看著她“奴婢一死……”齊悅翻身起來,啪的拍桌子上,震得上面的hua草晃了晃。
阿如嚇得余下的話便卡住了。
“我最討厭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你們這些年輕人越有什麼越不珍惜什麼,你知道,多少人為了活下傾盡所有,哪怕僵了癱了不能動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拼了命的想要活著,
多痛的治療多苦的藥都毫不猶豫的接著,你年紀輕輕身強體壯,有工作有親人,竟然這麼輕易就說出死?簡直太辜負你幾世修來的這條命了。”齊悅看著她沉臉喝道。
阿如被她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訓都訓懵了。
“奴婢的命算什麼”她回過神,又是好笑又是心酸,這個少夫人,總是把她們這些賤奴當成寶貝一般看待,那麼貴重的藥,世間獨一無二的藥就這麼浪費在她們這些奴婢身上……
“行了,以後別跟我說這種話,我不愛听,我知道你們這里的規矩,但不代表我就該照著辦。”齊悅帶著幾分不耐煩,沖她伸手“你都不知道救一條命多不容易,我就是不愛听你把命說的輕飄飄的………”阿如看著她笑了,遲疑一下將手輕輕的搭了下齊悅伸過來的手,站起來。
自這天後,齊悅跟常雲成相見的時候越來越多了,早飯晚飯,甚至齊悅和管事娘子們的例會散了後,也偶爾看到常雲成在院子里擦拭自己的刀劍,讓那些管事娘子們對齊悅的態度越發的恭敬。
世子屋里還沒姨娘,因此伺候早飯的是各自的大丫頭,其余的人都在飯廳外候著,里外皆是一片安靜。
雖然二人在一個院子里共同呆的時候多了些,但面對面的時候還是很少,說話的時候也就更少了。
吃飯時候的沉默更是從開始延續到結束。
齊悅倒是先不適應了,而且對常雲成突然的改變也很奇怪。
“屋子里擺的hua草還喜歡吧?”齊悅放了筷子,看著那邊坐著喝湯的常雲成,笑吟吟的開口說話了。
運看起來就是一對平常夫妻和睦相處的場景。
“不喜歡。”常雲成簡潔干脆的答道。
齊悅笑吟吟的看著他。
“那世子爺喜歡什麼,我再去換了。”她說道。
“嗯,你換吧,換來我看看再說。,…常雲成放下碗筷,看著她,淡淡說道。
這回答出乎齊悅的意料,她愣了下,還要問什麼,常雲成已經起身走出去了。
那好吧,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住人家的院子,有時候也不能處處硬踫,齊悅吃過飯便真的帶著丫頭挑了幾盆hua草換了。
“這個怎麼樣?開的正好。”齊悅指著丫頭們捧著hua問道。
常雲成盤膝坐在西間的羅漢床上,面前擺著一架古琴,大馬金刀的看著琴似乎入定,听見齊悅的話看也沒看。
“行。”他簡潔有力的一擺手說道。
這麼好說話,齊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沖丫鬟們擺擺手。
鳩枝小心翼翼又難掩歡喜的將一盆蘭hua捧到常雲成一旁的幾案上。
“少夫人,您看放這里合適不?”她小心的看著常雲成,嘴里卻是對齊悅說道。
這丫頭,齊悅忍不住笑。
常雲成卻是看也沒看這近身處說話的人,依舊對著自己的琴相面。
“放下吧。”人家不給下屬面子,當直接領導的不能也不給,齊悅便笑道。
鳩枝小心的放好,還整理了下顫巍巍的葉子,低頭悄悄的再看了眼世子,只得滿臉遺憾的退下了。
齊悅沒出去,有些好奇的轉到常雲成身前。
“你會彈這個?”她問道,這個是古琴吧“你彈一個我听听。”常雲成非常簡潔的回答她三個字。
“滾出去。”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你妹!”齊悅也痛快的回了他兩個字。
常雲成穩坐如山,听得門響動那女人消失在室內,才抬起頭。
“我妹?”他微微皺眉,帶著幾分不解,又幾分不屑“我妹難道會給你彈?真把自己當回事!”
名門醫女?第五十七章 互厭
很快齊悅就知道這小子這麼痛快的要花草干什麼了。
“這些不好看了,再換。”常雲成站在屋檐下,對著正要出門的齊悅說道。
手里指著是秋香正指揮著小丫頭搬出來的花草。
秋香的臉上難掩幾分得意,但在齊悅看過來時,還是有些膽怯的低下頭。
當著滿院子丫頭婆子的面,齊悅覺得還是不能打了這位領導的臉,于是她恭順的親自帶人又去挑了。
然後這一幕便再次上演。
“常雲成,你適可而止啊,別玩這把戲,太孩子氣。”齊悅站在正堂說道,看著側間正用寶劍“修剪”花草的常雲成。
他只穿著一件素青袍子,也不系腰帶,松垮垮的在身上,隨著動作露出精裝的胸膛。
“我的屋子,我愛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他說道,將手里的寶劍隨手扔在地上,大步向這邊走來。
擦過齊悅向臥室而去。
“還有,你叫我什麼?”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神沉沉問道。
現代習慣互相稱呼名字,齊悅擠出一絲笑。
“世子爺。”她屈身皮笑肉不笑的施禮。
常雲成嘴邊一絲譏誚的笑收回視線。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齊悅跟過去,邁進常雲成室內,才進去,就見常雲成解下了外袍。
齊悅的眼前便出現男子半裸的身軀,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肌肉,寬肩宅腰•••
她的話不由停了下,怔住了。
然後常雲成的手扶在腰帶上,就那麼一抽,松垮款的褲子便掉下“你變態啊!”齊悅雖然年紀大了,但這種近距離的人體藝術還是一時接受不了,嚇得忙轉過身,氣急敗壞的喊道,“屋子還有人呢!你脫什麼脫!”
“我的屋子•誰讓你進來的?”
身後傳來常雲成慢悠悠的聲音。
“你的屋子,也是我的屋子,我怎麼不能進?”齊悅憤憤道。
“那你隨意,大呼小叫做什麼?”常雲成淡淡說道。
將我?姐什麼沒見過,還怕看男人**!什麼**沒見過!別說是個醫生了,就是不是醫生,她想看什麼網上搜不到啊‥
“好啊。”齊悅哼聲笑道,說這話轉身。
常雲成顯然沒料到她真的敢,頓時色變。
“你‥”他才張口要喝罵,卻見這轉過身的小賤婢是閉著眼的•一怔之後,竟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嚇死你。”齊悅閉著眼帶著幾分得意說道,然後才微微的小心的半張開眼,並沒有看到會長針眼的景象,那男人的褲子好好的束在腰間。
“玩這個有意思嗎?”齊悅睜大眼瞪著他說道。
常雲成臉上帶著笑意。
“虛張聲勢。”他說道。
他笑起來,原本稜角分明的有些冷硬的面容便柔和起來,倒也有幾分陽光燦爛的味道,帥哥的笑臉總是讓人覺得愉悅,齊悅便也跟著笑了看到眼前的女子展開笑顏,常雲成一怔•面色忽的沉下來,心里更是驚駭。
他在做什麼?他竟然對著這個女人笑?
這個女人竟然逗笑了他?
齊悅並沒有注意到。
“世子爺,咱們好好談談…”她還是打算能和平共處•趁著這小子心情不錯的時候。
“滾出去。”常雲成冷冷說道,打斷了她的話。
齊悅這才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又恢復了那種欠債還錢的神情,比之前還要厲害,如果說之前是欠債不還的話,此時倒有幾分欠了債不還還殺人親父的感覺了。
“喂,你‥”齊悅不解的要再說話。
“滾出去,你不會想讓我扔你出去吧?”常雲成打斷她,冷冷說道。
這種態度•就是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別說脾氣不太好的齊悅了。
“你神經病吧!”齊悅沉臉喝道,“一驚一乍一喜一怒的干什麼•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說出來啊!”
她話音未落,常雲成果然大步上前•一手抓起她的肩頭,毫不客氣的一推。
齊悅哪里受得了他的力氣,人趔趄被搡了出去,撞在屋角新擺的花架子上。
花盆碎裂,架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邊的丫鬟們。
秋香第一個沖進來,緊隨其後的是阿如和鵲枝。
她們看看地上散落的花盆土塊木架,再看看及時扶住隔扇牆沒摔倒的齊悅。
“少夫人‥”阿如忙上前要扶她。
“我不小心給撞了。”齊悅笑道,一面用手拍了拍衣裳,“鵲枝,你讓人收拾了。”
鵲枝應聲忙去喚人。
秋香有些審視的看著齊悅,齊悅看向她,她忙收起視線,矮下身去扶木架子。
常雲成並沒有從內室走出來,內里寂靜無聲。
齊悅沖阿如笑了笑。
“走吧。”她說道,也不用阿如攙扶,自己緩步出去了。
鵲枝領著兩三個小丫頭拿著掃帚等工具魚貫而入。
阿如跟著齊悅進了屋子,小心翼翼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我才不會跟那神經病一般見識,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我以前的病人還有病人家屬是形形色色。”齊悅一面端起茶吃了口,一面對她笑道。
阿如看著她原本準備的一籮筐安慰的話算是沒用了,她松了口氣。
“少夫人你別難過..世子爺只是脾氣壞點,人其實挺好•••”她說道。
話音未落,齊悅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臭小子,跟我撒脾氣,你給我等著•我記住了。”她哼聲說道。
阿如無奈的嘆口氣,她就知道….
“少夫人,您別這樣說,你跟世子爺,還是要和為貴•••”她忙說道。
齊悅沖她抿嘴一笑。
“當然,要和,他是我丈夫嘛,我難不成拿刀子跟他拼命啊?那豈不是找休書嘛。”她笑道,用扇子拍阿如的肩頭•“放心,我沒那麼傻,做出讓仇者快親者痛的傻事。”
這小子給我這臭臉,還不就是想趕我走嘛,我偏不走,就留在這里,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打腫他的臉。
當天晚上的晚飯,齊悅依舊笑盈盈的出現在飯廳里。
“世子爺。”她還恭敬的施禮問候。
打了一頓果然規矩了,以前她可沒這禮節•一旁侍立的秋香心里說道。
常雲成看都沒看齊悅一眼,一臉了然。
“世子爺,算起來,明日該出門了。”齊悅不以為意,自己坐下,一面看普頭布菜,一面笑道。
常雲成手里的筷子微微一頓。
算起來該出門,他心里算了下,記得似乎听過,拆線什麼的….
“怎麼?你有事去不得?”他抬起眼看向齊悅嘴邊毫不掩飾一絲譏笑。
一招鮮,真的就打算將他吃的死死的麼?
“有事?有什麼事?”齊悅抬眼看他,一臉不解“世子爺有什麼吩咐?”
裝傻?常雲成冷笑一聲。
“不過,世子爺就是有吩咐也得等等,我明日必須出門的,既然這件事我接手了,就要善始善終。”齊悅笑道,搶在常雲成之前開口。
這女人竟然還是如此的囂張,敢和世子爺這樣說話,世子爺快拿飯碗砸她…‥秋香在心里狂喊。
不過讓她可惜的是世子爺只是端起碗送到自己嘴邊,再沒有說話他喝完湯,放下碗就出去了。
秋香忙跟上去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
“這粥熬得不錯,再添一碗。”齊悅說道。
雖然齊悅一如既往平靜的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但關注世子院子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喜歡看大少夫人倒霉的人依舊佔據定西侯府的多數,齊悅在世子屋子踫到花盆的異樣很快就傳遍了。
言情群【61903070】
PS︰求收藏、求分享、求支持
衛幽:【佳媳】
重生之時,父母身死,胞姐被廢,庶兄發配邊疆;
祖母些許疼寵信任,終敵不過世情涼薄;
她的未來夫君,只能是暴虐成性的鰥夫,或是病弱將死的紈褲?
現世已無安穩,風雨即將來襲;
顧明萱冷笑,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
她所求的不過是一生順遂,歲月靜好;阻攔她的人,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