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醫女?
他說到這里又不說話了。
“然後呢?”齊悅問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常雲成說道,聲音平靜。
“啊?”齊悅不明白的詢問。
常雲成轉過視線看著她。
“我判斷失誤了,確定讓他們行進的那條路線,不僅沒有探查到情報,反而被伏擊,全軍覆沒無一生還。”他說道,神情聲音沒有一絲變化,似乎在說今晚吃的什麼飯一般。
齊悅怔怔看著他。
“你是說,都死了?”她脫口問道,以為自己听錯了。
“是啊,都死了。”常雲成看著她,笑了笑答道。
“那。。那…”齊悅看著他,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我怎麼沒事是吧,那我怎麼現在還過的開開心心的是吧?”常雲成看著她一笑,“要不然怎麼辦?我也去死嗎?我死了他們就能活過來嗎?有時間悲痛懊悔,還不如好好的活著,多殺幾個敵人,多打幾場勝仗,這樣也可算他們沒有白死。”
他說到這里面容依舊平靜,但聲音卻隱隱有些發抖,可以想象內心必然極力控制著情緒。
齊悅看著他。
“對不起。”她遲疑一刻說道,“讓你想起這個。。”
“你這個女人,總是莫名其妙,該道歉的時候從來不道歉,不該道歉的時候道歉,不可理喻。”常雲成冷笑一聲,說罷大步邁下台階走出去了。
“客套話而已,你想那麼多干嘛。”齊悅看著他的背影搖頭說道。
夜風吹來,齊悅打個寒戰,她抬頭再看了眼星空。
這個時候那一片星空下,那值夜班的同事們應該也沒睡還在各自忙碌著吧。
遇到病人這種並發癥,她們應該不會像自己這樣壓力如此的大吧。
你們這些家伙,可沒我這好運,能遇到這樣的挑戰!
齊悅露出笑臉。
“好,休息一下,接著來。”她揮揮手,轉動下酸硬的脖子,向休息用的屋子走去……寫了一半,大家先看,我出門值班,到單位再寫,中午發上來,這算半更~
竹子木瓜住手啊,你這樣太破費了!一次就足矣了!
名門醫女?第八十八章 對癥
轉眼三天過去了,這邊院子里的救治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而齊悅劉普成等人已經熬得不成人形了。[]
知府夫婦已經被允許進屋子了,每日陪著或者昏睡,或者說胡話的知府公子,夫妻二人眼淚都流干了。
“我就先回去一趟,也該準備準備了。”知府大人木木的說道。
看著他這樣子,定西侯心里也很難過。
“你別急,他們正救治著…”他說道,如今也不敢說出沒事了這三個詞了。
“還有什麼用。”知府大人喃喃說道,目光轉向室內,那里齊悅正在忙碌著,“命該如此,我不該強求,反而讓孩子多受些罪,讓他早點去,早點解脫吧。”
定西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隨著他的視線向內看去。
“子喬,子喬,你覺得怎麼樣?”齊悅湊近傷者的耳邊喚道。
傷者神智昏昏沒有反應。
“少夫人。”抱著本子的阿如神情哀哀,看著齊悅神情鄭重,並沒有絲毫的放棄頹廢,要說什麼最終沒說什麼,咬了咬下唇低下頭接著記錄。
“高熱倒不可怕。”齊悅站直身子說道,“可怕的是神智不清。”
“高熱不可怕?”劉普成不解的問道。
“對,這種手術後,基本上都會出現發熱癥狀。我們始終找不到原因”齊悅說道。
我們?劉普成敏銳的抓住這兩個字,他張張嘴,但沒有說什麼。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神志昏迷癥狀?爆發性感染嗎?”齊悅吐出口氣,積液到底有多少?還有沒有其他部位出血?血小板如何?B超!血常規!哪怕讓她用一次也好…。
劉普成捻須沉吟一刻。
“張同。將炙生黃 再加十個。再加炒谷麥芽、陳皮。”他說道。
張同應聲忙去炮制。
齊悅扶著桌椅慢慢的坐下,看著湯藥被用鶴嘴壺灌下。
能做的都做了,除了等待只有等待了。
盡管知府公子還沒有被治好,但作為主治大夫的齊悅已經出名了。
當然,限于永慶府的大夫們之間。
相比于定西侯府內的緊張,府外的大夫們更緊張。
對于剖腹療傷,這些專業大夫們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冷靜,畢竟他們在書上見過,而且從理論上來說也是可行的。只不過,沒有親自做過或者見過。
“。。還記得當初有位給人刺破了疔瘡,原本養些時日的病結果陡然惡化。不到三天渾身青黑死去了。。這次竟然是要剖腹…”
“真是無知無畏啊。。”
“這侯府的少夫人是什麼來歷?出身杏林名家?”
“我問過了,是個乞兒,什麼名家啊,連家門都不清楚…”
“啊?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多少年的事了,當初滿城都知道呢。”
話題從剖腹轉移到乞丐女一躍枝頭上去了。
一個大夫咳了一聲。
“但現在是,人家真的接手剖腹了。”
“可是,咱們被趕出來了,也看不到,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有人發出疑問。
這倒也是。眾人一陣沉默。
“真的假的,等著看知府公子是生是死就知道了。”一人說道。
大家心中以為然,不由都看向定西侯府的方向。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始終沒有動靜,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屋子里齊悅和劉普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在凝神苦思。阿如以及胡三等人在幫著傷者翻身。
“病情有好轉的時候。這說明方藥對癥了。”劉普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
“但是為什麼始終不能完全起效呢?總是會出現反復。”她嘆口氣說道。
二人再次陷入思索。
“阿如你要的鹽水。。”胡三捧著鹽水低聲說道。
阿如點點頭,放下謄抄的筆記。
胡三跟著她過去。殷勤的取過一塊干淨的口罩。
“不用戴這個,我只是給他漱漱口。”阿如說道。
“還是戴著吧。”胡三低聲說道,“我方才給他翻身時,聞到他嘴里可臭了…”
“那也不該嫌棄啊,他病著嘛。”阿如不高興了,瞪他一眼。
胡三訕訕的笑,自從元寶事件後,他時時刻刻的努力討好阿如,可阿如對他的態度始終沒有什麼改觀。
“別在這里說話了。”張同低聲說道,沖他們指了指一旁凝神沉思的劉普成和齊悅。
胡三縮縮頭,阿如也不再說話了。
“臭?”齊悅忽的喃喃一句,看向胡三,“你說什麼?”
胡三忙擺手。
“我什麼都沒說…”他有些慌張的說道。
“不是,你說了,什麼臭?”齊悅站起來問道。
這樣子不是訓斥自己呢,胡三放了心。
“那個,傷者,有口臭…”他指了指身後的病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道。
作為大夫嫌棄病人髒臭實在是不和規矩…
“口臭?”齊悅喃喃一句,猛地眼楮一亮,幾步沖過來。
正要給傷者清潔口腔的阿如被推倒一邊。
所有人看著齊悅俯身下去,在傷者的的口鼻臉上嗅來嗅去,不由都目瞪口呆。
“肝臭!”齊悅抬起頭,神情激動的喊道,“是肝臭!”
肝臭?
劉普成走過來。
“是肝昏迷,是肝昏迷!”齊悅看著他說道,激動面色發紅,聲音顫抖,“老師,是肝昏迷!安宮牛黃丸!快拿安宮牛黃丸!”
她雖然不懂中醫,但是也知道三寶急救中藥安宮牛黃丸的大名以及用途。
屋子里頓時一片忙亂。
這動靜傳到外邊,下人看到了都搖頭嘆息,拖了這麼久,人終于是不行了吧…。。
到了晚間的時候,謝氏過來了。
“你們收拾收拾,將黃公子送出去吧。”她淡淡說道。
“那不行,現在不能送他回去。”齊悅斷然拒絕。
謝氏冷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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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重:【良婿】
這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她在明,他在暗,
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結發同枕,永結同心,
不過是一個重重編織的陰謀。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知恩感恩卻永不懦弱縱容!
總的說來,這是一個復仇和反復仇以及守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