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在這好好的,可是被你打擾了,听到你在念奇門遁甲,就怕你走錯門,才好心提醒,沒想到……哎!”
“你什麼意思?走錯門?我怎麼可能走錯門,難道我記的不對?”我挑了挑眉,心有余悸的看著那八扇門,天哪,我是不是差點就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你記得何止不對,根本就是不對!”他又假裝可惜的嘆了聲氣。
“那你說說哪里不對。”我冷笑著說道。
“這……不對就是不對,天機不可顯露。”他故意擺出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對我道。
“那你為什麼在這?”我索性不問,把話題的鋒矛指向他。
“我在等你啊!”
“哦,”我暗暗白了他一眼。
“其實是來找那幾個發丘門的。”他話語平靜的道。
說罷,我看見一個東西一躍騰空,從柱托里面跳出來,吊兒郎當的坐在蓮花台上,我拿手電一照,看清楚那是個人,應該就是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人。
不過光線暗淡,他又離我太遠,我還是沒看清他是男是女。
“可是沒找到。”沒等我講話,他就嘆了口氣道。
“發丘門的?”我心直口快的問道,一時間忘了我們的人里也有兩個發丘門的。
“你連發丘門都不知道?”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我听出了他語氣中的驚訝,估計他就差罵我“二愣子”了。
“我知道,”我擺了擺手,“你要找發丘門的誰啊,看我認不認識。”
“我怕干嘛告訴你,好吧,告訴你,有個叫鬼燈的,還有個叫小飛的。”他說出兩個名字將我猛的一嚇。
“……”我正想說我認識,馬上就閉嘴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我怎麼能亂說?
萬一是不懷好意的,我豈不是把他們倆給暴露了。
“鬼什麼?我不認識,”我搖了搖頭,聳起肩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不過你找他們干嘛呀?”
我180仰頭看見那人揮了揮手︰“額,沒什麼,當我沒說。”
“……”就在這時,他跳了下來,盡管只有一支手電朦朦朧朧的光,但我還是看到了他的臉,很熟悉的一張臉。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睜開眼醒了過來,背上火辣辣的痛讓我呻吟一聲,回到現實。
我望了一眼四周,剛才我正靠在石牆上打盹,我的背包被粗魯的人放在一旁,沾了不少灰。
原來那些都是夢!
可是為什麼我隱隱覺得這個夢是想向我暗示什麼?
一定是的,這個夢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的夢一向很準,甚至能預測未來,這個夢一定是在告訴我什麼。還有那個人,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他的臉是什麼樣子了!
“我們這是在哪?”我清醒過來看到我坐在一塊石頭上,一個伙計在旁邊守著我,吸著悶煙,卻不見另一個伙計的蹤影。
“在……我也不知道,這應該還是在那條甬道里,我們還沒到盡頭。”說話的是最開始背我的那個伙計。
“你掛彩了?”我看著他手臂上還滲出些血的繃帶,凝眉問道。
他點點頭,“不礙事。”
“還有一個伙計在哪?”我換了副臉色問道,看他一臉沉悶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們踩到機關了,他用自己換了我們兩個人的安全,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個人吸了口悶煙,默默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那個伙計是為了救我們失蹤的,但我心里卻沒有一點傷心,是沒心沒肺嗎?
“四小姐,您的傷……已經敷上藥了。”他揮去一臉陰陰�眺w業饋 br />
“哦,謝謝。”我簡單地講了三個字,微微彎著腰站起來,感覺背上的傷口已經不是很疼了,拿起放在石頭旁的鷹眼手電,我打量著四周。
這是和原先那條一樣的甬道,看來他說的沒錯,我們還沒有走到甬道盡頭。
“你在這里,我去前面看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揚了揚手電,那個伙計並沒有同意。
我正想說什麼,他也站起來打開手電,“四小姐,你身上還有傷,一個人不管走多遠都不安全,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還是休息吧,我只是去前面看一看而已。”我推諉著,其實是我心里太煩躁了想一個人呆呆。
在地下呆了這麼久,我親眼看到死了那麼多人,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我連奶奶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現在我身邊就只有一個人他們不知道身在何處,唐玉隱生死不明,我還掛了彩。
估計如果現在出來點什麼東西,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連自己的性命都沒法保證,還談什麼一定要去見奶奶一面?
真的是讓我一點希望都沒有!
早知道以前應該多學一點,這樣我就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我如果從小習武也不至于被那個離奇摔得那麼慘,也不至于煉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我認真學習游泳,也不會讓唐玉隱因為救我,傻傻的把這伙計帶下來送死!
“我想一個人。”我冷下語氣道,那個伙計遲疑了一下又坐下去了,“四小姐,您不要走太遠了。”他提醒道。
“我知道了。”我道,說罷,向甬道那端走了過去,“四小姐,您是要往回走嗎?”
“嗯?什麼意思?”我問道,突然意識到自己走錯方向了,剛才醒來連方向感都沒了,丑大了!
我尷尬的笑笑︰“知道了。”
甬道有些黑,我仔細的觀察著這些墓磚,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每一塊墓磚都叼著饕餮紋,大概是因為年越久遠的緣故,不少的饕餮紋都被磨花了。
我又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隨著我漸漸往前推進,這墓磚上被磨花的痕跡由淺至深,但一直保持著同等的寬度大概一個手掌寬,一直保持在我及肩的地方。
而且這些磨損的地方,仔細看,倒更有些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劃過,然後刮出來的,那個東西紋路清晰縝密,每一道掛出來的細紋都和上一道細紋一樣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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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往前走,“踫”一聲悶響告訴我,我的腳踢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
低下頭,我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他是俯身躺下的,臉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