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後,就一個個給他們喂下去,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都沒給誰喂過藥,根本就沒有經驗,看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下。
鬼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在背後輕聲道︰“掐住嘴頜就行了。”
我听了鬼燈的話忙掐緊阿青的嘴頜,阿青的嘴竟然自己張開了,我滿懷驚奇地看向鬼燈,鬼燈閉著眼楮一語不發,完全一副柔弱女人的樣子。
我忙開始喂藥,過了好久,終于搞完了,話說給他們蹲上蹲下喂孩子似的喂藥,把我累得跟攤爛泥似的。
一屁股躺在床上休息,我卻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嚇得我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刀疤龍不見了!
對,刀疤龍的尸體不見了!
想到這,我又仔細的數了一下房間的人數,連床單都掀開看了,確實沒有刀疤龍的蹤影。
這時,那窗簾有輕輕地飄動起來,可是,窗戶分明沒有開。
我小心翼翼的向窗簾逼近,總覺得這窗簾有什麼怪異之處,潛意識漸漸地暗示我這個賓館並不簡單。
我很用力的揭開窗簾,然後猛退了一步,生怕有什麼東西會突然從窗簾後鑽出來。
但是沒有,除了接起一陣風,窗簾後空無一物。
看來,是我多疑了。
“那個……鬼燈,刀疤龍呢?”我扭頭問道,鬼燈現在正半躺在床上休息,我原以為她沒听到,正準備再問。
鬼燈眼都沒睜,“電梯里。”
“什麼電梯里?”我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過鬼燈一提電梯,我就很自然的想起剛才電梯里的尸體,腦海中那具尸體的臉竟然越變越像刀疤龍!
汗……
“你說的是……電梯里的尸體?”我抿唇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自己在發抖。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心里是不願意相信的。
但是鬼燈風輕雲淡的點點頭。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真的難以相信,從小到大都沒人敢跟我開這種玩笑,何況現在,不是玩笑!
“四小姐。”我听到背後有人叫我,不過等到那聲音傳到我腦袋里後,我似乎越听越像我自己的聲音。
“恩?”我條件反射性的嗯了一聲。
我回頭,剛想說怎麼了,卻僵住了,我背後什麼人都沒有,那扇窗戶依舊緊閉著,窗簾不著痕跡的被微微拂起。
那剛才誰叫的我,是我的幻覺嗎?
“鬼燈,剛才誰叫我?”我問正躺在床上的鬼燈。
此時不遠處閉目養神的鬼燈已經警覺地睜開眼,高深莫測的道,“她還在附近,你呆在這別動就行了,有我在她不敢進來。”
“誰?”我問道,听著這句無厘頭的話,我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鬼燈從床上下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又問。
鬼燈不語,展開手掌,我看到她掌心的東西,瞳孔驟然放大,詫異之色溢于言表。
那抹紅色亮的刺得我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這是奶奶傳給我的血玉戒指,但現在它卻在鬼燈手里。
這代表什麼?
“她戴著它,打傷的我。”鬼燈的語氣顯得輕描淡寫,說罷她將血玉戒指塞給我,我感覺到手中她的指尖冰涼。
我大腦嗡嗡的響著,亂得像一鍋粥,那些思緒無厘頭的翻滾,落下,再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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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著它,打傷了我。
鬼燈的意思是,剛才有個人,戴著我的血玉戒指、饒家當家的象征,打傷了她。
“咳咳。”阿青咳了幾聲,從床上爬起來︰“四小姐,您怎麼了?”
“啊,沒什麼,你醒了啊,好點了嗎?”我回過神問道,看見阿青的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是人總歸精神了很多。
“好點了,對了,四小姐是誰救了我們?”阿青追問。
“是鬼燈。”我撫摸著手上的戒指,光滑溫潤的觸感給我帶來一種滿足感。
“鬼燈?”阿青陰陽怪氣地問。
“嗯,對了,剛才你們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個個都成這樣了?”我扭頭問他,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小事而已。”小飛甩了甩濕漉漉的頭,像只被潑了水的小狗,甩動著頭。
“等下再慢慢說,膩氣西麼浩累是什麼意思?”我問。
其實我在疑心這會不會是刀疤龍的遺言什麼的。
“那好像是杭州話去死的意思,怎麼了?”
我听後不禁一愣,刀疤龍為什麼要我去死,難道是我哪里做錯了什麼,間接害死了他?
不該啊,我和他就說了幾句話,只不過拌了幾句嘴,怎麼可能那麼離譜,就害死他了,一定有什麼誤會。
就算是我說想要干死他,他也不至于吧?
“嗯哼…”。
我聞聲回頭,老狼低聲呻吟著從床上爬起來,滿身是汗,那不听話的灰色頭發耷拉在額頭上,卷曲的煞有個性。
其他人也接二連三醒了過來,他們和老狼一樣,個個滿頭大汗,全身像浸過水一樣,狼狽不堪。
“你們…怎麼出那麼多汗啊?”我吞了吞口水,太夸張了吧!怎麼一個個都像剛從水里鑽出來的樣子。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再熱也不至于這樣吧?
“四小姐,我……們怎麼知道?”小飛撐著牆站起來悠悠對我道,說罷從背包里摸出一身黑色的衣服向洗手間走去,不經意間,我在全黑的外套上瞟到一個圖案。
阿青輕咳一聲道︰“天已經亮了,你們動作快點,爭取早點出發。”
“嗯…”他們紛紛點頭,或低頭坐在床上休息,或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站在一旁,或點了支煙在抽。
過了一會兒,只听老狼開口道︰“四小姐,青哥,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賓館有點詭異啊?”
我看著老狼嘴里的煙頭,那一點紅色的亮光讓我想起電梯里的腐尸和鬼燈的話,不禁點頭。
老狼說的不錯,這個賓館處處透著詭異,一個普通的賓館怎麼會有那麼多不干淨的東西,這個賓館一定有什麼故事。
“對了,刀疤龍呢?”小飛從洗手間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剛洗的碎發,一邊抬頭問道。
“他……他死在電梯里了。”我垂眸答道,拒絕再去回想那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死在電梯里?”小飛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