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打斷他們
不,不對。
包廂里燈光雖然暗了,但是還沒滅。
錢小梨緩和了一下眼楮,接著就在那昏暗的光線下看到了唯一還站著的男人。
她仔細看了看,“你,你是李勝嗎?”
听到聲音的李勝邁步朝她走過來。
錢小梨皺起鼻頭,忽然嗅到了異樣的氣息。
那一群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還只留他們兩個人在這?
你別過來!”她忙叫了聲。
李勝站住腳步,听話的沒有再動。
小、小梨姐。”
錢小梨听出了他聲音里的緊張,然後她心里也有了幾分了然了。
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她裝作不知道似的,接著問。
小梨姐,他們都,都出去了。”
那我們也出去吧。”說著,她邁步就朝門外走。
李勝站在她去往門外的路中間,在她刻意繞過的時候,就伸手抓住了她。
錢小梨的手腕被握住,她咬咬牙,淡定地問︰“李勝,你怎麼了?”
小梨姐,你這麼聰明,你肯定猜得到。我,我——”
啪——
冷不丁的,包廂內的燈光大亮。
李勝還沒來及說出的話被陡然截止。
錢小梨下意識地眯起眼楮,然後定了定神朝門口看了過去。
那個穿著酒紅色襯衣,黑色長褲,滿臉冷肅的男人,不是閻川還能是誰?
錢小梨懵得瞪大了眼楮和嘴巴。
跟我出來!”
下一秒,就見一個高大的影子逼近,接著她手腕一陣抽疼,再接著,她整個人就被踉蹌著拽了出去。
男人的動作,可以用粗魯來形容了。
這邊的錢小梨還是處于懵逼狀態。
一直被他拽到了KTV門外的廣場上,他才停下腳步,順便放開了她。
錢小梨抽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被拽疼的手腕。
大哥,你發什麼瘋啊?”話是這麼沖,可她的眼珠子里卻閃現著不明的流光。
這男人早不出現完不出現,偏偏在李勝要和她告白的時候出現,然後當眾把她給劫走,這不是明擺著的吃醋嗎?
反正現在除了這個理由,錢小梨想不到別的。
誰讓你過來的?”
我自己啊。”
面對他的冷聲質問,錢小梨回答的可有底氣了。
錢小梨,誰允許你過來的?”
錢小梨皺起鼻頭,“大哥,我是和你簽了合約,但我還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好不好?而且,您自己也說不要讓我想太多,您消失了這麼多天不就是想讓我打消不該有的念頭嗎,您現在做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啊?”
你!”
天知道,他現在多想拿膠帶封住她這張不饒人的嘴。
我什麼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快說不準她答應別的男人,不準她以後再和別的男人來這種地方……
錢小梨一面凶著,一面又自個在心里腦補著。
嗷!”
男人天伸手,直接扭上了她的耳朵,“錢小梨,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操。
里面那麼吵,我哪里能听到什麼鈴聲啊。”她捂著自己的耳朵,疼得大叫。
啪。
嗷!”
她那話才落下,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腦門上。
這應該是錢小梨長這麼以來,頭一次一連被打兩次,先是扭耳朵,然後是拍腦袋,他當她是黃瓜嗎,又扭又拍的!
閻川,老娘打死你!”
她火氣瞬間上來了,瞬間就撲向他。
男人腳步迅速往旁邊一動。
下一秒,就听“砰”得一聲重響,來不及剎腳的錢小梨,愣是撲在了地上。
這回,何止是耳朵和腦袋,她渾身都疼了。
嗷——”她疼得翻不過身,直接在地上嚎了起來。
男人走到她腦袋前,低頭瞧著她。
起來。”
她偏不起,不僅不起,反而痛苦地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哇哇哇……打人啦…救命啊打人啦……”
她一邊哭著一邊叫著。
不一會兒的時間,過路的人就依次圍觀上來。
而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窘迫。
他就知道,這女人就是個麻煩。
抬手按了按額頭,控制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下一秒,他彎身,雙手一拎,直接就把她給甩到了肩頭。
啊啊……他要把我綁走賣了!救命——”
閉嘴!”
冷喝聲打身側直接襲來,錢小梨嚇得頓時閉上了嘴巴。就是兩眼還汪汪的,閃爍著委屈的光澤。
砰。
她被丟到了後車座上。
開車。”
是。”
簡短的對話結束,車子就一下行駛起來。
正要坐起來的錢小梨沒扶穩,“砰”得一聲,直接就撞上了車門。
嗷——”她這回是真的疼,疼得眼淚汪汪,直往下流。
幾分鐘的時間連續被打被摔然後被撞,換誰,誰不難受啊。
這大概是錢小梨人生履歷上最悲愴的一次經歷了。
她疼得直叫,她的身側,男人回應給她的卻是冷漠至極的側臉。
好一會兒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也只好癟癟嘴,摸摸臉,把眼眶里殘留的眼淚全都咽了回去。
哼,自作自受。”
才安靜下來,她就听到了從駕駛座那邊傳來的冷嗤聲。可不就是孫小子?
她咬牙,狠狠地抽了口氣。
寂靜了幾十分鐘之後,錢小梨才看到了熟悉的閻家大門口。
還跟以前一樣,孫家第一個下車,只是不同的是,他沒有第一個跑去給他主子開,而是到了她靠近的車門前,給她把車門打開了。
錢小梨愣住,“你是不是搞錯了?”
孫家看了她一眼,沒理她。接著才退開走到一側。
錢小梨沒鬧明白,懵懵地下了車。
再抬頭的時候,就瞧見那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
挽上。”他伸出手臂來,吩咐了聲。
錢小梨怔了下,然後很有骨氣地沒有伸手。
阿蘭現在正站在門後面,你要是還想留在閻家,就乖乖听話。”他冷峻的臉色沒有變化。
錢小梨驚訝地睜了睜眼楮,眼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轉。
幾秒後,她堪堪回神,忙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他們腳步一致,靠在一起,“親昵”地走上幾層階梯,朝院子深處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