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課,晚上還要和班霸文佳佳探討一下匯演的事情,想到這里還有點小小激動那。
到了喬杉這個境界,早已達到闢谷,但隨著地球上的元氣密度越來越低,闢谷的效果也慢慢被薄弱到了最低,所以這里的美食文化還是頗具規模的。在食堂中草草結束了晚餐後,便來到了課室,打算同文佳佳同學去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交流一番。
推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課室,喬杉不禁眉頭擠在了一起,除了文佳佳趴在桌子上,其他人早已不見蹤影。不是還有晚課嘛?難道自己來早了,還沒開課?也不對呀,自己是卡著時間來對。
“文佳佳同學。”喬杉走進,看著趴在桌子上仍舊昏睡的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不禁一時看呆了。
“喂,喬杉,看什麼那,警告你,別對我起什麼壞心思,我家里人不會放過你的。”也許是文佳佳感受到了喬杉的目光,昏昏然的甦醒過來,擦了擦還在嘴邊的口水,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可是制服設計並不算太合理,瞬間露出了腰間的一縷春光。
喬杉當然沒有放過這麼好的全面了解學生的機會,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嗯,我是來看看你們晚課進行的怎麼樣的,順便找你商量一下匯演的事。”
文佳佳徹底清醒過來了,兩只大大的眼楮中露出了一絲疑惑,又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操著沙啞的嗓音惱怒道︰“這群小浪蹄子,放學了也不叫我。”說罷,起身整理了一下下襟朝門外走去,好像喬杉是個透明人似的,絲毫沒有在意。
“喂,喂,喂,文佳佳,你去哪啊,現在是晚課時間啊。”
文佳佳駐足站在門口,轉過頭來看白痴似的說道︰“早課、晚課是自習,九班什麼時候上過自習,白痴。”
喬杉似乎感覺身為人師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不禁嚴厲的說道︰“佳佳同學,你們怎麼能這樣那,回家那麼早干嘛呀,晚課可以和老師學一下口技嗎。”
文佳佳似乎被這個提議打動了,歪了歪腦袋,稍微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個提議不錯,改日再議。”說罷,不再理會喬杉,繼續前行。
“喂、喂、喂,你不是特意留下等我的嗎?還要走干嘛啊?”
“白痴,誰等你啊,我是睡過了。”
。。。。。。
最終,終于在喬杉的威逼利誘下,文佳佳同意給喬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商量匯演的事情。
“佳佳同學,你餓不餓呀,要不然我們出去邊吃邊聊?”
“不餓。”
“佳佳同學,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腿?”
“不累。”
“佳佳同學,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吧?”
“不渴。”
“佳佳同學。。。。。。”
“你死不死,我的時間寶貴。”
“那你就給我唱首歌吧,你不給我唱歌,我怎麼知道給你安排什麼節目好那?”
“我就是去幫你佔個場子,完成匯演任務,唱歌就免了。”
“你就唱一首吧,你的嗓子很好听的。”
“還有兩分鐘,請你抓緊時間。”
文佳佳自小因為某些願意,聲音大變,原本應極度符合長相有一股如清泉般叮當的嗓音卻變成了像是中年大叔的煙酒嗓,自那之後,除了簡單的交流,文佳佳極少開口,更別提唱歌了。
但穿越而來的喬杉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前世見多了搖滾歌手後天故意養成的煙酒嗓,再听听人家文佳佳的極具有原生態特色的煙酒嗓,天生的實力搖滾派啊。
“好了,時間到,我走了。”說罷,文佳佳起身又要走。
喬杉連忙起身更快一步的攔住了她,碘著臉討好的說道︰“文佳佳同學,你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大家一個機會好不好,你的嗓音如此充滿磁性,怎能暴殄天物那。”
馬屁拍到馬身上,本臉色淡然的文佳佳此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筍干爆炸。小臉別的通紅,大大的眼楮中仿佛要噴射出一股怒火將喬杉化為灰燼。
喬杉很是無辜的撓了撓腮,怎麼好好地就炸毛了那?難道夸她夸錯了?
文佳佳死死的盯著喬杉,良久之後,恢復了往常,只是眼神中本來多出的絲絲和藹慢慢被陌生所冰凍,“好了,我要走了。”
喬杉不好再阻攔,只能等明日找同學了解一下文佳佳的情況了。
文佳佳快要走出教室時,沙啞的嗓音再次傳來︰“不要自以為抓住了別人的弱點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的聲音難听用不著你來說。”
弱點?聲音難听?什麼鬼啊,喬杉這才反應過來,一定是文佳佳誤會自己的話了,以為自己是嘲笑他,都怪這個世界沒有搖滾的存在,這麼看來文佳佳的聲音一定被人嘲笑過,這可不能讓她走啊,讓她走了那誤會可就深了。解鈴還須系鈴人,當即想了一下,便張口唱到。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
“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
“我如果對自己妥協”
“如果對自己說謊”
“即使別人原諒我也不能原諒”
隨著喬杉那並不算動听的歌聲,原本還在緩緩前行的文佳佳仿佛是心間被什麼東西重重擊下,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和我驕傲的倔強”
“我在風中大聲的唱”
“這一次為自己瘋狂”
“就這一次我和我的倔強”
一首五月天的《倔強》,情急之下的喬杉隱隱覺得這首歌似乎很適合文佳佳,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中與世人充滿著不一樣,一樣的充滿著叛逆的倔強。
喬杉的聲音已經結束,文佳佳卻隨著這首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從聲音變了後,就被同伴戲稱為破鑼嗓子,本來立志做一名優伶的小女孩也減去了長發,閉上了口,除了簡單的交流基本不再發聲。
但今天,竟然從這個猥瑣的導師口中听到了一首聞所未聞的戲曲,這首戲曲對自己的沖擊力太大了,仿佛就是在說自己一樣,一樣的不一樣。一樣的堅持,一樣的妥協,一樣的倔強,一樣的想發聲,不一樣的是,你的嗓音比我的好听多了,你可以唱,而我只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