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初夏悄然點頭,待王剛礦離開,顧甦立刻炸開了鍋,湊到葉初夏身旁,道︰“小夏夏,我沒有听錯吧,剛剛這人說什麼?你家小安安滅了夏軍中路左右兩翼?!”
見葉初夏點頭,顧甦猛然爆出粗口︰“臥槽,你家小安安這是要逆天!照這樣下去,反了這大平還不是信手拈來?”
說完,還連連拍了拍胸口,像是在安撫自己砰砰跳動的心髒,葉初夏听的若有所思,沒有講話。
“咳……咳咳。”葉初夏突然猛咳了起來,掏出手帕捂在了唇邊。
好不容易止了咳,卻見手帕上印著鮮紅的血跡,見顧甦沒有注意,葉初夏不動聲色的擦拭了一下唇瓣,將手帕藏在了袖中。
天色漸晚,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還有鏗鏘有力的腳步聲,自遠而近。
不多時,卞燁安進了營帳,葉初夏已經躺在榻上睡著了,不是她不想等,而是身體真的熬不住了,渾身乏力,胸腔泛起陣陣悸痛。
隱隱的不安在葉初夏心里升起,她的身體似乎虛弱的更加快了,只能將希望囑托在了雲老爹給的藥包上面。
卞燁安脫下盔甲的輕微聲音,驚醒了葉初夏。
“回來了。”
“恩。”卞燁安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回頭看葉初夏。
洗了洗臉,卞燁安一邊擦拭,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道︰“姑姑困了就先睡吧,我一會兒還要去師傅營帳里與他商討一些事情。”
“好。”葉初夏實在是乏的厲害,沒見到卞燁安之前還想著問問他關于戰況的事情,但見到他的人以後,眼皮已經睜不開了,腦子里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只低低應了一聲,又昏沉睡去。
卞燁安一直沒有回頭去看葉初夏,所以沒有注意到葉初夏的反常。
見葉初夏沒了聲音,大步出了營帳後,輕呼一口氣,對于他冒犯了葉初夏這件事,實在是一時不能釋懷,雖然葉初夏與他誰都不提,但是就像一根刺,哽在喉間。
正因為他心悅于她,才更不願接受自己曾差點強迫過她的事情,只是想想,就已經讓他覺得自己當是萬死不赦。
白雲光剛剛沐浴完,見卞燁安來到營帳,以為有事情要說,道︰“燁安,有什麼事嗎?”
卞燁安面不改色的道︰“想找師傅來商議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白雲光不疑有他,隨著卞燁安來到指揮營,站在地圖前一直指指點點到大半夜才回了營帳。
卞燁安琢磨著葉初夏已經睡熟,在外面用涼水匆匆淨了淨身,輕手輕腳的進了營帳,空氣中傳來葉初夏輕淺的呼吸聲。
走到床沿,見葉初夏睡的香甜,卞燁安只覺得心中柔軟,平日肅然冷著的眼神,淺淺柔了下來。
為葉初夏掖了掖被角後,卞燁安四下看了看,見角落里有個平日葉初夏曬太陽的躺椅,拿起毯子,上前躺在了躺椅上面。
一方面之前有人闖進葉初夏的營帳,葉初夏又不會武,險些被侵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卞燁安實在不能放心她的安危。
另一方面則是擔心葉初夏身體里的毒,它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發作,葉初夏發作的時候,疼的一身細汗的模樣卞燁安還記得清楚。
若不是這些原因,卞燁安怕是不會繼續和葉初夏共處一個營帳,不是他對葉初夏的感情有了退縮,而是他怕再次傷害了葉初夏。
她值得最好的。
清晨,卞燁安渾身僵硬的醒了來,在小小的躺椅上動了動,看向葉初夏,猛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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