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帝臉色更加不好看,卞燁安雖不得他心,可畢竟是他的兒子,如今身為皇子卻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讓他的臉面往哪里放!
說出去,還不被天下人恥笑?!
“皇上,今兒畢竟是皇子測考的日子,有什麼事都等今日再說吧。”淑妃柔軟的小手握住了皇帝的手,似有似無的輕輕撒嬌。
皇帝臉色依舊不好看,淑妃晃了晃他的手,撒嬌之意更加明顯,賢妃譏諷的看著淑妃。
“淑妃,你覺得堂堂皇子還比不過一場測考?”賢妃語氣不好的質問。
听到賢妃的話,耳根子軟的皇帝頓時冷哼一聲,對身後的老太監道︰“周公公,去,把司制房管事的叫來!”
周公公領了命,親自跑了這一趟。
不多久,一個年歲漸高的嬤嬤在周公公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奴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氛太過�h詭,嬤嬤心里七上八下的,跪在地上好一會兒,也沒听到皇上讓她起身的聲音,心里不禁更加忐忑。
淑妃沉不住氣了,翻起舊賬她第一個逃不掉,于是先道︰“七皇子的衣服是你負責的?為什麼七皇子幾個月的新衣都沒有領到!”
言辭威嚴,像是替卞燁安打抱不平一樣。
跪著的嬤嬤頭低的更深了,渾身卻開始發顫,嚇得不行。
淑妃一板臉,厲聲喝︰“說!”
嬤嬤被她一聲嚇得“撲通”軟在地上,顫顫抖抖的不敢吱聲。
見狀,賢妃輕飄飄的開口︰“不肯說話,要這舌頭有何用,不如割了。”
頓時,嬤嬤忙磕頭道︰“娘娘,娘娘饒命,奴婢說,奴婢說就是了。”
後宮誰不知道賢妃的心狠手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奴才犯錯,絕不姑息,她說要割自己舌頭,那就絕不是威脅玩笑。
嬤嬤跪在大殿,唯唯諾諾的道出了始末︰“前幾個月奴婢家里來信,說奴婢家里出了事情,要花大錢打點,奴婢一月俸祿就那麼多,哪里……哪里去弄那麼多錢,奴婢真的是一時糊涂……皇上,皇上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到最後,嬤嬤忍不住痛哭出來,都知道七皇子不受寵,皇上從未注意過他,所以將為七皇子做衣服的銀子省下來自己貪了,誰曾想會有今天!
皇帝的臉色陰沉的似能滴水,他倒不是為卞燁安生氣,而是覺得自己沒了面子,大平王朝堂堂皇子如此落魄,堪比往他臉上打,被百姓知道、被鄰國知道,他還有何顏面!
正欲發怒,一侍衛突然狼狽的闖了進來,滿是慌張。
“皇上!寧國使者來了皇上!正在金鑾殿等著呢!”
上座的皇帝突然怔住,面色大變。
五皇子的生母宋昭儀不明所以,凝眉呵斥︰“沒規矩!使者來了便來了,何至此慌慌張張,驚擾了聖駕,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皇帝“ ”的站了起來,剛剛的怒火一散而盡,匆忙從上座下來︰“周公公,擺駕金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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