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前面懸崖邊的左子風,林清大大的松了口氣。
終究還是追上了。這老狐狸,殺了一個人,布置了一番,就讓他們好一番費神。
還好嫣然及時現了端倪,這才沒有把他放跑。不然的話,要是全都進了土門村搜查,那這老家伙還不大搖大擺的就逃了?
“厲害。這都被你們找到了。”拽下臉上粘著的白胡子,去下假,佝僂的腰瞬間直了起來。
左子風扔掉拐杖,雙目射出精光︰“說說看,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找到你還不簡單,盯著你追就得了。”林清才不會告訴他呢。
“哼。就憑你們,也想盯住我?”左子風撇撇嘴,不屑的看著林清他們。
他把林清他們耍的團團轉,怎麼會瞧得起他們?
“左子風,事到如今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奉勸你還是乖乖的束就擒,不然的話,就只好把你擊斃了。”何玉潔微一抬,身邊的國安特工們立刻端起槍來。
十幾把沖鋒槍對準了左子風,那黑洞洞的槍口隨時都能傾斜出幾十子彈。
就算左子風是天道高,在這亂槍之下也必死無疑。
“哈哈哈……想要我束就擒?你們太天真了。”左子風哈哈大笑︰“我左子風縱橫天下數十年,怎麼會在你們幾個後生晚輩里栽掉?痴心妄想。”
說著,他縱身跳下了懸崖。
“遭了。”林清等人見狀大驚,連忙沖了過去。
“該死,”看到已經不見了左子風的身影,何玉潔氣的直跺腳︰“讓直升下去看看情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飛虎爪!”林清翻翻白眼,直接從身旁的一個國安特工那里拿過飛虎爪,往山岩上一鉤,然後就往下滑去︰“那老東西絕對沒死。這座小山對那老家伙來說根本就跟平地沒什麼區別。”
又不是特別陡峭的山,對于天道高來說,這下去也不是多難的一件事。
林清固然也可以這樣直接往下跳,然後途不斷的利用凸起的山石來減緩下墜的度,然後一步步到達山腳。可是那樣做的話以林清的實力也終究是不敢說百分百沒事。所以他還是要了飛虎爪輔助。
有了飛虎爪的幫助,林清迅的順著繩子下降。
而隨著林清的動作,張琳,嫣然,以及其他一些國安的特工也紛紛有樣學樣的下了懸崖。
“……”看著懸崖底下左子風隨拿石子寫的幾個字,林清臉色陰沉的很,
那多謝相送四個大字仿佛四個耳光狠狠打在林清臉上。
這個時候,直升飛也飛了過來。
當得知從高處也沒法找到左子風的蹤跡之後,林清知道,這次的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
“肯定有人幫他逃了。”林清知道,如果只有左子風一個人,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肯定是有人在幫他。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這麼順利的逃走。
“的確是有人在幫他。”何玉潔鐵青著臉︰“那邊現了被車壓過的草的痕跡。看來是有人開車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左子風逃跑的目標,就是那個懸崖。”林清抬頭看了看,然後苦笑著搖頭︰“這還真是我們失算了。從這懸崖跳下來距離國道不足百米。接到那老東西立刻就可以從國道上離開。而現在面對這麼多車輛,直升也沒辦法追蹤了。”
之前林清他們能夠追上左子風的原因,固然是嫣然破解了左子風布下的疑陣,可是後來趕來支援的武裝直升也是大功臣。要不是它在空遠遠地現了左子風,讓大伙有了追蹤的具體方向和目標,並且還進行射擊來阻礙左子風逃跑,否則怎麼也不可能那麼輕松的追上他。
只是千算萬算,算不到他本來的目標就是這里,而且是從懸崖上跳下來逃走。
“國道上的封鎖線,設在哪個位置?”
“雲海市跟臨市交界地帶。”何玉潔回答。
“那完了。”林清一听就知道沒戲了。那麼長的一段距離,途左子風可能在任何地點下車。到時候他只要再次易容,然後隨便他是返回雲海還是途攔下其他車輛搭車,都可以輕松混過封鎖線的檢查。
就算他沒這麼做,但是他也未必就非得走國道,途他怎麼走不是走啊?反正已經甩開了林清他們的追蹤。
“你們不要急躁。就算他跑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尋找他的蹤跡的。”在林清匯報了情況之後,安琪兒安慰他們。
“我們繼續注意那一片地區的監控。就算他再怎麼易容,按照錄像來分析他的骨骼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認出他的。我們已經通知了封鎖線那邊的警察,讓他們盡量拖延時間,讓每個人都拍進他們的執法記錄儀上。就算他真的出了雲海,一旦出現在臨市任何一個攝像頭里,我們也能很快掌握他的新動向。”
林清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能收獲好消息了。
“走吧,別愣著了,該回去了。”林清看何玉潔一臉不甘心的樣子,無奈的提醒她。
“真是氣死我了,這次實在是氣死我了。”
“用不著這麼生氣。至少我們知道了,那老狐狸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他也不是傳聞的那樣已經眾叛親離。他身邊還是有相當的勢力在支撐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勢力。”何玉潔深深的吸了口氣,總算冷靜下來︰“他們的撤離行動安排的如此縝密,人員怕也都是精銳。畢竟至今為止還沒有人露出什麼破綻來。這部分人,也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林清看著旁邊山體上留下的五個坑洞,忽然伸出來試了一下。
右的五個指,竟然剛好放入那五個坑洞里。
“這是……”林清眼閃過一絲冷意︰“他在示威。”
整個山崖上那都沒有留下這樣的痕跡,唯獨到了最後,留下了這麼一個痕跡。
自然不可能是左子風無意留下的,只能是他下來之後留下的。用意自然也很清楚,只能是威脅。否則的話,以左子風的謹慎,怎麼也不可能留下這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