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憶晴小臉慘白如紙。
嬌生慣養的她,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光是看著林清肩膀上那不住流血的傷口就讓她感覺有點發暈。
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那麼林清怕是光流血都能流死了。
緊咬嘴唇,憶晴接過林清里遞過來的刀︰“我該怎麼做?”
林清把那瓶高度二鍋頭打開,然後直接澆在肩頭︰“用這酒把刀子消毒之後,再幫我把子彈挖出來。”
隨後,林清取過一條毛巾咬在嘴里,示意憶晴可以開始了。
憶晴握著刀子,雙發抖,雖然用酒消過毒了,可是卻仍舊不太敢動。
終于,她鼓起勇氣,拿刀刺入林清的傷口。
看著林清蒼白的臉龐,她顫抖的更厲害了,非但沒能很好的把子彈挖出來,反而讓林清更多受了不少罪。
林清疼的面容扭曲,但是他卻伸出另一只輕拍憶晴的腿,示意她繼續。
憶晴哪里知道自己實際上是讓林清多受了罪,見林清輕拍自己的腿,然後沖著自己很勉強的笑笑,她還以為林清在夸她做得好。
這麼一想,她心里一鼓舞,心里升起一陣勇氣,上卻是終于不發抖了。
在她把林清的傷口又隔開了幾道口子之後,終于把子彈挖了出來。
林清虛弱的伸出來,把包里隨身帶的一憑金瘡藥遞給她︰“敷上。”
把子彈挖出來之後,憶晴那股子熱血和勇氣已經消退了。這會看著林清那被自己給割的擴大的傷口,嚇得眼淚不住的流。
接過藥來,她雙顫抖的在林清傷口上撒上藥。
“怎麼辦啊林清,這個藥都被血給沖掉了。”憶晴急的聲音哽咽,已經是哭了起來。
“別著急,你盡量多灑,然後立刻用布給壓住。然後再包扎。”
按照林清說的,憶晴終于是狠著心把瓶子里的金瘡藥往林清傷口上撒,這下子撒的比較多,血並沒能沖開。
她立刻就把早就剪好的布壓在林清傷口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從上面揭開一點繼續撒金瘡藥。
終于,血止住了。她總算是松了口氣,然後立刻取過剪成條狀的毛巾給林清包扎。
等到總算給林清包扎好,她已經是出了一身透汗,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林清,你怎麼樣?”憶晴緊張的問。
“還好,沒死。”林清的聲音很小,小到憶晴幾乎听不到。
“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吧。”
“嗯。浴室這邊你一會把血沖洗一下。”林清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強提一口真氣,掙扎著要站起來。
憶晴連忙扶住他,先給他擦了擦背上的血,然後把他扶到床上︰“你先休息會,我把浴室收拾收拾。”
林清趴在床上,不禁苦笑,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會這麼慘。
左肩的傷雖然沒有打在骨頭,但問題是止血有些遲,林清失血有點多,這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的。
就這會,林清就感覺四肢無力,那些人真要追查過來,只怕死定了。
“林清,我弄好了。”
林清轉頭一看,只見憶晴滿頭冷汗,身上還有大片血污,哪里還有平時的俏麗模樣。
“你也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這樣你肯定很難受吧?”
憶晴這才回過神來,取出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照了一下,然後啊的一聲沖進了浴室。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洗的干干靜靜了。
“林清,你別動,我給你擦擦身子。”她里端著一盆熱水︰“這個情況不敢讓你洗澡,擦擦身子還是可以的吧?”
“那多謝你了。”林清點點頭,實際上他身上殘留的血和汗水的確很不舒服。
“林清,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追過來?”憶晴一邊給林清擦身子,一邊有些擔心的問。
“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現在你這樣子,肯定不能跟他們動。”
林清指了指旁邊問那個老板娘要過來的蠟燭︰“對策就是它了。”
“咦?”憶晴瞪大了眼楮︰“蠟燭?那個能干嘛?之前我還以為你要用來給刀子消毒。我在電視里看過的。結果也沒用得上。”
“電視里的不要當真了。用蠟燭的火消毒,那是上毒還差不多。”林清哭笑不得,高溫消毒也得看用什麼啊。
“那你要這蠟燭是要干嘛?”
林清指了指自己的包︰“里面有個木盒,一會你把里面的黑色紙包里的粉末,全都搓到那根蠟燭上去。要是他們追來呢,你就點燃蠟燭,把那個蠟燭就放在那邊電視櫃前就好。”
“有什麼用麼?”憶晴有些不明所以。這能就行?
“嗯,只要你這麼做了。那麼肯定就有用。”林清沖著她笑笑︰“那個黑色紙包里的是一種劇毒。平時就算是吃掉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點燃燒成煙之後,就成了劇毒。基本上只要聞到,十幾秒內就會發作。”
“什麼?那我們不也要毒了?”憶晴大驚,這樣不是要跟人家同歸于盡麼?
“我說,我有解藥啊。我們事先吃了解藥不就完了?”林清無語,你當我傻啊?誰願意去跟那些殺同歸于盡?
听了林清這話,憶晴才總算放下心來。
等到給林清擦洗好干淨身子,林清趴在林清身旁︰“今晚,我就睡你旁邊。要是你有什麼事呢,就叫我。”
“額……”看著憶晴小臉羞紅的樣子,林清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可真是有福了。要是讓你的粉絲知道,不知道我會不會被他們的嫉妒之心給埋了。”
“呸,你還說。”憶晴臉更紅了,伸按在林清傷口處︰“是不是傷口不疼了?要是不疼了,讓我戳兩下。”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麼?”
“嘻嘻,我這可都是為了照顧你這個傷員。不然我肯定把你踢到床下去睡。”憶晴哼了一聲,然後小心的把被子拉開,然後給林清蓋好。
“在睡之前,你該找東西把門給堵住。”林清指了指門口︰“那樣就不怕有人敲門進來了。”
“啊?對了。”憶晴連忙下床,費了好大勁把一張桌子移過去擋住了門。
“嗯,這樣算不算同床共枕了?”看著重新鑽進被窩的憶晴那張羞紅的臉,林清就忍不住想要戲弄她。
“唔唔唔……不算不算,同床了是沒辦法,但是才不跟你共枕。”憶晴把枕頭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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