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看著真壁香織,良久無語。
雖說偷偷的把真壁香織叫了出來,可是真正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這要怎麼說?告訴她你父親死了,然後謠言說是我殺的?而且還是在從我師門離開後不久?
真壁香織臉色黯淡,她微微嘆息,然後仰起頭來,眸子里充滿了哀傷︰“看來……你知道了。”
“唉?”林清頓時愣住,啥情況?怎麼這麼說?但是瞬間林清就明白過來,恐怕真壁香織早就知道了吧。
畢竟真壁一鳴當時也逃了,他又怎麼可能不想辦法聯系他姐姐,並且告訴她情況呢。
“父親他從我小時候就把一顆心全都傾注在了劍道上。”真壁香織靠近窗邊,伸輕輕點著玻璃︰“我從很小的時候,記憶里的父親就是每天不斷的揮劍。那樣的父親,在我的心像山一樣高大,仿佛是永遠不會倒下去的天柱。”
“這次來華夏之前,父親曾經跟我說,這次來華夏,他就沒想著能夠活著回東瀛。如果他死了,那是他的榮耀。”真壁香織臉頰上淚水劃過,如斷線的珠子。
“從踏上華夏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的。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為什麼,事到臨頭我還是忍不住……”她哽咽著,淚水怎麼擦都不住的流。
林清拍拍她的肩膀︰“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我師父接到消息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當時他還沒死,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救活他。現在,我想師父已經讓你父親入土為安了吧。如果你想要祭拜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林清,我知道凶不是你。雖然一鳴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她輕輕搖頭︰“當時你明明就在雲海,根本不可能去那里。只不過,我我的話太無力了。沒有人肯相信我說的。一鳴算是勉強相信了我的話,但是其他人就……”
“嗯,這個倒是無所謂。我只是擔心你,只要你不覺得是我就行了。其他人我管他們呢。”林清听真壁香織這麼說,倒是放心不少︰“只要你知道我不是凶就行了。不然的話,可有的我頭疼了……”
“……林、林清,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你就這麼在意我麼?”真壁香織忽然結結巴巴的看著她,臉上已經燒的通紅一片。再搭配上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什麼?”林清微微一愣,仔細的想了想剛剛自己說的話,忽然發現這話怎麼不太對呢?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那個是這樣的……”林清連忙解釋。
“好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真壁香織畢竟是個聰明的女孩,林清一否認她就明白過來︰“真是的,害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還說你怎麼這麼不懂的看氣氛。父親他戰死在華夏,也算是求仁得仁。等到這次學校的活動結束,你帶去祭拜他吧。現在去的話,我知道你肯定會為難的。”
听到最後一句,林清真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的確,現在她說要去的話,林清還真是不好拒絕。可是現在帶她去,那麼可能就趕不回來,也就沒辦法在學校舉行活動的時候貼身保護甦紫若了。如果甦紫若出什麼事,那才是事情大條了。
真壁香織肯定也是很想立刻去祭拜,可是她還是選擇了等學校這次活動結束,可謂是善解人意,秀外慧的一個好女孩。
林清心里真的很感激。
回到醫務室,林清直接躺在了床上,他覺得就剛剛那幾句話,簡直比跟人打一架都累。
“說完了?”何玉潔看著林清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忍不住問︰“沒被打耳光吧?”
“沒,她估計得到消息比你們國安方面都早。”林清嘆了口氣︰“幸好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在雲海,真壁香織就住在甦紫若那里。她知道不可能是我做的。不然的話,我覺得我真的要頭疼死了。”
“既然她知道不是你就好,我們也不用采取行動了。”何玉潔也松了口氣,否則的話,他們為了防止真壁香織泄漏林清的身份給甦紫若,說不得只好采取行動限制真壁香織的人身自由了。
“不過那個讓我背黑鍋的混蛋,要是查出來,我一定把他抽筋扒皮。”林清咬牙切齒的捶著床︰“簡直太可恨了。竟然被人這麼算計。”
“剛剛葉隊長也說了,你必須小心謹慎了。從這件事上看來,他們把矛頭對準了你。再加上有可能是魔九神的下下的。所以情況可比之前更加復雜了。我們更加難以推測到底是哪一方面搞的鬼。”
“管他那方面,我不露面總行了吧?”
“說的也是,他們看來不清楚你現在的偽裝身份。你不露面,他們還真拿你沒辦法。但是有一點,我擔心你根本忍不住不露面。”
“你是說,那家伙不會停,還會繼續讓我背黑鍋麼?”林清立刻就明白何玉潔的意思。
“沒錯。我想,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甚至很大。真要這樣的話,只怕你根本沒辦法一直不露面吧?你真能憋得住?”
“恐怕憋不住。”林清不得不承認,對方如果真的一直這樣搞下去,他還真不能一直不露面。
“真要命。可是根本沒什麼好辦法來針對,我們現在連他們的來歷都搞不清楚,這可真是敵暗我明了。”林清相當不爽,這種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是被誰算計的感覺,實在是太郁悶了。
“真可惜,要是你這次能把那個岳明河給拉攏過來的話,我們人也不會這麼吃緊了。現在你把人都派走了,我們的人可是相當緊。”看林清臉色越來越難看,何玉潔趕緊轉移話題。畢竟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是沒有辦法的,就像林清所說,連對方的來歷都一點不知道,這要怎麼針對?
“我呸,那個混蛋拉攏了干嘛?而且不是有葉天行的人麼?人不應該吃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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