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總歸是要到來的,從離開發根的手,從踮起的腳尖復又放下,從摟著脖子的雙手松開,都無不在無聲的訴說離別將至。 vw
只是那始終想對的四目里的深情繾綣一點也沒散去,反而愈來愈濃烈。你望著我,我望著,仿佛如此能把對方吸進自己的眼神里,妥善安放。
霍冷擎終于忍不住開口,笑笑,你昨晚的話可還算數
夏笑驕先是一愣,思考起自己昨晚都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承諾。從霍冷擎那鮮有的較真模樣,才入夢初醒,那句話,她還記得
等媽媽身體好些了,我一定回國看你
當然算數夏笑驕昂首頭,篤定的回答道。
那我等你霍冷擎釋然一笑,仿佛得了顆糖的孩子,笑的純真而誠摯。面對夏笑驕,他從未想過要隱藏起自己真實的情緒。
自己這次回國,將要面對的種種困難與挑戰他從未想過要告訴夏笑驕,因為像她這樣單純而善良的女孩,永遠都不應該卷進爾虞我詐的漩渦,那些藏在陰暗角落里的陰謀陽謀由自己一人面對好了。
他傾盡所有,拼盡全力,為的也不過是許她一個干淨,安穩,快樂,幸福的人生。
溫熱的唇再一次靠近夏笑驕的臉龐,她不自覺的閉了雙眼,五秒鐘之後,唇並沒有到來意料之內的柔軟。
霍冷擎的吻,吻了她光潔的額頭,輕輕的觸踫一下便立即移開,如同蜻蜓點水般。如果不是額間還沒完全消失的溫熱感,這個吻便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我走了
良久,霍冷擎忍不住開口。
嗯路小心,一路順風
夏笑驕輕輕的點頭應道。
直到霍冷擎的車連影子也看不見了,不舍的淚水才遲到的奪眶而出。心有千千結,不忍吐離別,一旦人離別,不堪淚千行。
而驅車離去的霍冷擎此時的眼眶也微微泛紅,他從昨晚開始便忍不住想要開口,讓夏笑驕隨自己一同回國,但是此番自私的話以他的個性又豈能說出口。所以縱然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執手相看淚眼。
開到130碼的車子揚起滿地紛飛的塵土,直到抵達酒店,霍冷擎瀟灑利落的從車下來,助理小趙已經在之前接到任務將所有的行李準備好。
抬腳走進酒店大堂,麗薩早已經在大堂等著自己,如果不是外面太冷,她穿的太春天,或許她能到門口守著,深怕自己不聲不響的走掉。
冷擎,你回來啦,一晚見不到你人,我都急死了麗薩歡喜若狂的奔到霍冷擎的跟前,嬌嗔埋怨起來。
霍冷擎低著眼楮瞅了她一眼,說了句,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便吩咐起酒店的服務人員幫忙搬運行李。
他是個生活簡約的人,除了一些談判資料也一個行李箱子,但是放在酒店大堂足足有四個大箱子霍冷擎不禁好的望向助理小趙。
小趙誠惶誠恐的把目光移到麗薩的背後,意在其余三個都是麗薩的行李箱。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個。
這些都是你的箱子
霍冷擎眼神微微暗了下來,望著四個龐大的行李箱忍不住發問,倒不是因為責怪她箱子多,而是麗薩跟他一起回國,他有必要知曉這箱子里面裝的是什麼,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面對霍冷擎漠然的質問,麗薩的心里止不住有些委屈起來,于是悻悻的開口說道,不過都是些衣服罷了確實是衣服,只不過都是有特殊用途的衣服。
最好說的是實話,我們走吧
霍冷擎斜了她一眼,便率先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走去。來這邊不過是親自過來辦理下退房手續,其他的小趙都幫忙收拾妥當了。
麗薩默默的跟去,心里卻始終還在盤算霍冷擎和夏笑驕昨天晚去哪了,孤男寡女,她早已經胡思亂想一通,昨天晚爬起來前前後後敲了霍冷擎房間5次門,都不見有人開門,看來他昨天晚他整晚都和夏笑驕待在外面,難道他們真的背著自己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盡管昨晚一整夜她都在自我安慰。
但是一想到霍冷擎前天晚既然能和自己床,那麼他也有理由和夏笑驕昨晚干那種事情,這麼想並不是將討厭的夏笑驕和自己相提並論,而是她早已經深諳風花雪月之事,早覺得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追根究底還是霍冷擎太過優秀,所以才有那麼多女人纏著他,都是那些女人不要臉,如此一想,麗薩便將那怒火悉數轉移到夏笑驕身。不過她夏笑驕了霍冷擎的床又能怎樣,霍冷擎還不是帶著她回國準備婚禮
覺察到麗薩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望著自己,這眼神讓霍冷擎很不爽,于是冷冷的開口訓斥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冰冷的話語自涼薄的唇邊蹦出,傲嬌是他的特立獨行最佳表現。
麗薩聞言忍不住心里咯 一下,忐忑的地移開了眼神,把所有的情緒收斂起來。她還是被他冰冷的氣場駭到了,雖然自己還沒看夠霍冷擎無懈可擊的側顏,但是跟喜歡霍冷擎較,她更害怕霍冷擎的真正的怒火。
她始終記得霍老爺子告誡過自己,霍冷擎這個人一旦真的生起氣來,連他這個做爺爺的也要忌諱三分,雖然他很少大動肝火,這也源于他在美國接受的良好的西式教育。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拿捏好那個度,沒有令他對自己真的發過一次大的脾氣,這無疑更讓她加深了對眼前這個高冷俊逸的男人的瘋狂愛意。
有一句歌詞唱的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麗薩心想,自己大概是歌詞里所唱的那樣吧,只是不知道他和夏笑驕相處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夏笑驕,麗薩的嘴角忍不住爬一絲譏諷,如今還想那個女人做什麼,霍冷擎都已經在和她回國結婚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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