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趕緊跟在他們身後。
我現在對一切都茫然起來,我怕魂魄和自己的身體隔遠了又出現什麼麻煩。
“青念先生,我們家先生他沒說去哪兒嗎?”管家見青念沒有回答,又問。
這管家這種孜孜不倦的精神很適合當老師,他一定會是個不厭其煩的好老師。
“沒說。”青念只是淡淡地回答了兩個字。
他抱著我的身體直接上了二樓,進了我和逸凡的臥室。
我本能地趕到他前面,想去幫忙把被子掀起來,手直接穿過被子時才想起,這會兒我已經是魂魄了。
我悲哀地站到一邊兒,看著青念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到床上,然後又很小心地幫我蓋好被子。
“管家,別墅里還有多余的人手嗎?最好是女佣。”青念直起身來問身後的管家。
“有有,我這就去找一個心靈手巧的來,您有什麼吩咐嗎?”管家連連點頭。
“丫頭一個人睡在這兒,逸凡又還沒有回來,我不放心,你端把椅子來,我坐在這兒守著,再找個女佣來在床前陪著。”青念一臉正色。
我明白了,這真是青念在避嫌。
他擔心自己離開了這間臥室我會出什麼事兒,或者害怕有什麼人進來害我。
可要是他一個人坐在這兒守著,又覺得不好,孤男寡女的,怕影響了我的名聲。
他就是這麼個處處為人著想的男人,我感激地看著他在管家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管家出去找女佣去了,我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自己,青念在離床二米遠的地方端坐,目不轉楮地盯著床上的我。
“青念,我在這兒呀,你能看見我嗎?”我再次試著朝他喊。
可他依舊無動于衷,顯然不僅听不見我說話,還依舊看不見我人。
我難過地低著頭坐在床邊,只有等了,等逸凡回來再想辦法,說不定他會有好辦法。
“先生,管家讓我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一名中年女佣站在門口。
“哦,進來吧,你把那把椅子搬過來,放在床邊,你就坐那兒就好,什麼都不需要做。”青念指了個床邊的位置給她。
“好的。”中年女佣利落地走進來,把門邊一把椅子端了過來。
青念依舊雙眼盯著床上的我的身體看,那名女佣大概听了管家的介紹,知道只是來陪伴而已,所以也沒有多話。
她也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眼楮看著窗戶方向。
就這樣臥室里兩個活人加一具身體、加上我這個魂魄,我們都靜悄悄地在等。
晚飯是管家和另一名女佣送上來的,兩份,中年女佣一份、青念一份。
我只是魂魄,自然是不需要吃的。
等他們吃好了,後來的女佣把餐具都收拾下去了,中年女佣就把窗戶全都打開,讓剛才的食物味兒全都散了去。
我正驚訝她為什麼不開空氣淨化器時,她有些尷尬地朝青念說︰“真對不起!我們家先生這間臥室的淨化器壞了,還沒有來得及換新的。”
那意思就是在解釋,她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青念鼻子里輕“嗯”了一聲,沒有不滿。
他向來是個不會介意這些細節的人,更不是個會刁難佣人的人,即使不解釋他也不會責難。
我看向牆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逸凡還沒有回來,我的心焦急起來,他這是干嘛去了?
青念一定知道,可是我問不了他,我之前還指望管家問的時候青念會回答,可是沒想到他並不告訴管家。
我只好這麼干等著,越等越心焦,這種煎熬不是普通的折磨,比罰我給這棟別墅做衛生還痛苦。
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中年女佣已經哈欠連天。
我有些內疚地看著她,都是被我連累的,如果不是為了守著我,她這麼晚早就應該去睡了。
我再看向青念,他老人家精神抖擻,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臉色異常嚴峻。
這麼晚了逸凡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正當我焦急萬分又無處可打听的時候,管家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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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念先生,要不您去對面兒的客房休息一會兒吧,這里換我來。”管家一臉真誠地說。
我估計他雖然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我睡這麼久還不醒,也應該猜到了是不好的事兒。
“不用。”青念沒有多余的廢話,簡單地回答。
“那你去睡會兒,天亮再來替我。”管家朝中年女佣說到。
“好的,管家。”中年女佣起身出去。
我心里莫名的感覺輕松了許多,女佣在這兒的時候,青念和她無話可說,屋里靜得可怕,更讓著急等待的人感覺時間太漫長。
管家在這兒就不一樣了,這管家大叔是個好奇寶寶,他會時不時打破沉寂問一兩句得不到答案的話。
雖然青念不一定會回答他,但好歹是個希望啊,管家要問的正是我想知道的。
說不定半夜里青念也覺得無聊,就跟管家攀談起來了呢?
沒想到管家來了也是一片寧靜祥和,倆大男人也默默無語地干坐著。
我已經無力吐槽了,反正也無處可吐,還有最可氣的是,魂魄也不會疲勞,要是會疲勞該多好啊。
那樣我就可以象我床上的身體一樣,好好地睡上一覺。
到了二點半的時候,管家連打幾個哈欠,眼淚汪汪地使勁兒眨了眨眼,再用手背擦了擦眼楮,看向青念。
“青念先生,我家先生怎麼還不回來呢?我家太太這樣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他大概也看到我面部已經呈現死灰色。
他跟青念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驚恐之色,怕我已經死了。
“丫頭不會死!”青念很反感似的回應一句。
“是是,夫人大富大貴之相,不會有事兒,不會有事兒。”管家自知說錯話了,連忙附和道。
“逸凡去為丫頭查找根源去了。”又一會兒,青念突然說。
“根源?什麼根源?”管家不解,我也不解。
我看想青念,準備好听他說下去。
“算了,不說了,等逸凡回來你們就會知道了。”青念又不說了。
我最怕這樣的,就好比戲台上唱戲,鑼鼓都敲起來了,台下觀眾花生瓜子也擺好了,你台上突然跟大家說角兒今天有情緒了,不演了。
這不是欠罵找抽麼?
我氣鼓鼓地看向青念,這老神仙面無波瀾,冷眼看著床上我的身體。
“ 當”之前被中年女佣打開的窗戶象是被什麼東西輕砸了一聲。
半夜起風了,風從窗戶吹進來,管家站起身說︰“我去關窗。”走向窗邊。
“啊!”正要關窗的管家大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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