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你說話呀。”
見他不回答,我又問。
“”
他看我一眼,臉色嚴肅,依舊不回答。
我沒撤,只好悻悻地跟在他身後,傲骨走在我的身後。
“是去上次丫頭救人的地下溶洞吧?”
又走了好長一段路,傲古在我身後輕聲嘀咕。
“什麼?”我頓時停下腳步,小聲問傲古︰“你確定是去那里?”
“我確定。”傲古說完就不再作聲。
我也不再多問,趕緊快步跟上,我故意試探青念︰“我們到底要去哪兒?我走得好累了。”
為什麼不用遁術啊,又不是不會,我心里氣憤地想著。
“去看看劉逸凡,走路是因為我想看看這一路到劉逸凡那里有多遠、要經過些什麼地方、山勢如何!”青念冷淡地說。
“哦。”不悅的同時心里有一股難以名狀的興奮,可以見到逸凡了。
“來,丫頭。”青念朝我招手。
我靠過去,問︰“怎麼了?”
“把這面紗帶上。”他又象變戲法一般,不知從哪里變出一頂帽子戴在我的頭上。
透過面紗,我無語地看著他問︰“可不可以不戴呀?”
我有點兒小私心,這突然去看逸凡,是不是逸凡要恢復記憶醒過來了?
如果是的話,我希望他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不可以!”他的表情極冷漠。
青念,你大爺的!我在心里把他罵了“恩”遍,拳頭在他後背比劃了兩下,終究沒敢打下去,引得傲古那個老僵尸在後面偷偷發笑。
我垂著頭,象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地走在他們中間。
終于到了那日第一次我們來這溶洞的那個山坡,我小心環顧四周。
一是想看看有沒有那些鬼神或者夜叉之類的在守著。
二是看看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在附近。
青念也迅速朝四周掃了兩圈,說︰“走吧,進去!”
或許是那些守護洞口的鬼神人得我們,我們一直到進了洞口,都沒有誰阻攔我們。
我們沿著上次那條階梯一直下去,到了溶洞底部,恩典站在下面等候。
好奇怪,他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我心里驚訝地想著。
“青念兄來了。”恩典只朝青念打了招呼,然後才對著我和傲古點了點頭。
臭道士的傲慢我領教過,就不和他計較了,況且我們下來是為逸凡來的,不是和他恩典生氣來了。
“劉逸凡的情況如何?”青念和恩典站到一旁說話。
我和傲古在上回坐的石桌旁坐下,桌上還有熱騰騰的茶水,看得出還是剛泡的茶,似乎是為我們泡的,連杯子都擺好了四只。
傲古給四只杯子都斟了茶,遞了有一杯給我,他自己象征性地放了一倍在面前。
我知道他是不喝的,他可是絕對的不食人間煙火。
“逸凡的情況沒有明顯的好轉,但也並沒有惡化,似乎一直停留在那日林小姐把她救活的那個階段。”恩典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說。
c更)新l*最快'上酷匠s網f
我無心喝茶,豎起耳朵偷听他們說話,听到這里,我的茶抖了,翻在我的大腿上,好在不燙,我慌忙用手擦了擦,低下頭裝老實。
“這些日子也沒有醒過嗎?”青念關心地問。
“沒有,毫無知覺。”恩典搖頭道。
“那他平日吃”青念剛要問下去。
“是丫鬟喂他喝些湯湯水水”恩典說得極痛心。
我心更痛,我日夜心里最揪心的事兒就是這件,我時刻盼著他快些醒過來,醒來了我們一起面對、一起對抗摩氏,一起把飛陽集團重新撐起來。
“這樣吧,讓林幻進去瞧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幫助劉逸凡恢復。”青念突然提高了聲調。
我一愣,他這是幫我和逸凡見面兒?
否則連他這個大神都難做到的事兒,我怎麼能做到?
我心里一暖,平時總對青念的冰冷耿耿于懷,實際上這貨是最懂得體貼人和理解人的。
“哦,好,那就麻煩林小姐了。”恩典听青念這麼一說,似乎看到了希望。
這大概是因為那次是我救的逸凡,所以恩典他們都認定我本事不小吧?加上又是青念“未婚妻”的名頭,他們就更以為我也神通廣大了吧?
但不管怎麼說,青念這是在制造我見逸凡的機會,我不能浪費了。
我立即站起身來,對恩典說︰“不不,不麻煩,應該的”
誰也不知道我這聲“應該的”背後是什麼意思,只有青念知道,他死死地盯著我看了一眼,似乎狠了狠心,朝我揮手。
“丫頭,去吧,好好看看,若是有可能好,你可是大功臣了。”青念這話語帶雙關。
既是說給恩典听,又是讓我別忘了進去多看一眼,免得以後回到青念的別墅又整天害相思。
我感激地朝他點點頭,匆匆朝逸凡的那個溶洞臥室走去。
里面的小丫鬟看見我進來,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還幫帶上了門兒。
我站在逸凡床前,他的臉色已經不是上次那種死灰色,而是正常的活人的紅潤色。
他的雙目緊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有些卷翹,曾經我還笑他睫毛長得比我的長睫毛好看,我們倆生反了,應該他是女人,我是男人才是。
曾經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猶在耳邊響起。
他就象是睡著了一般,不知道的人要是看見了,還會以為他只不過是在午睡,根本不是昏迷中。
“逸凡,我來了,你知道我是誰的對不對?那天你活過來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了,對嗎?”我在床邊坐下,雙手捧起他的一只手緊帖在我的臉上。
他的手是溫暖的,不象那天那麼冰冷僵硬,這點兒令我放心了一些。
這些日子大概他的記憶還沒能恢復過來,青念那次也說了,逸凡“死”去多日,腦細胞死亡了大半兒,一時半會兒記憶恢復不過來,得慢慢來。
我爬上床,躺在他的身邊,雙手摟緊他,听著他的心跳,很正常的心跳。
就這樣我們默默地躺在一起,我輕聲地跟他說了好多話,說了我這一年多的生活,說了他的飛陽集團和酒店並沒有落到摩氏手上。
他被我摟在懷里的手似乎動了動,我欣喜地坐起,輕輕推著他︰“逸凡,你醒了?”
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