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渾身似篩糠一般。
地那個男人混身光溜溜的,直挺挺地躺在雜草叢里。
他的雙眼瞪得比銅鈴兒還大,雙手朝天舉著,就象是想擁抱什麼人、又象是在朝天吶喊呼救一樣。
他的整個身體就象是被什麼抽干了水份似的,就象是一張r n p 偶干干癟癟地攤在那草地。
“林xi o ji ,咱們快跑!”肖曉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拽起我的胳膊就朝前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身竟然越跑越冷、越跑越冷起來。
肖曉大概也感覺到了寒冷,她下意識地抓緊我的胳膊,使勁往我身貼近取暖,其實這個時候我身比她還冷呢。
沒想到這條巷子越走越長,象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似的,巷子里高高的路燈似有若無,燈光昏暗得遠一點兒的東西就看不見了。
“林xi o ji ,這巷子怎麼這麼長呀?”肖曉開始懷疑起來。
“我也不知道呀,咱們市竟然有這麼長的巷子?”那早被市政府開發成了小景點了,我也有些懷疑這巷子不吉利。
我們倆一直在走都還沒走出去?
“肖肖曉,你你確定這條巷子能通到美食街去?”我全身哆哆嗦嗦地問。
“對的,應該沒錯呀,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巷口的牌子明明有箭頭指示的呀。”肖曉肯定地說。
“那怎麼會這麼長呀?我們好像走了都快半個小時了吧?”我著急地說。
都不知道青念開完了會沒有,我又沒有手機,要是他已經開完了會,這會兒一定在到處找我了吧?
就他對我的那個爆脾氣,一會兒見到我非把我罵得心肝兒都疼不可。
“應該就是這條路啊,真是奇怪了,咱們走了還真快有半小時了大概,怎麼還在這巷子里呀?”肖曉特別害怕起來。
“糟糕我明白了咱們這是遇著鬼打牆了。”我驚駭地把心中想的說了出來。
“真真真的?這個世界真有不對,世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肖曉雖然嘴硬,但是渾身卻嚇得直打哆嗦。
這時我才後悔了,青念那麼一再向我強調千萬不要離開辦公室,可我卻拿他的話當耳邊風,青念,你快來罵死我吧!
以前有冥王的玉像在身,偶爾可以發揮作用驅驅邪,再不行,冥王也能感知到我有難了,他就會及時趕來救我。
如今,我沒有了玉像的庇佑,和青念之間又沒有任何可以聯系的信物,他再滿世界找我也不可能知道我在這兒見鬼了。
此時我內心後悔無比。
我終于體會到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在這條燈光昏暗、陰森森的小巷里,我和肖曉顯得特別的無助和渺小,我們倆互相緊緊地挽著一起朝前走。
靜得令人心顫的巷子里,只能听見我們倆呼吸聲。
突然,我們的身後傳來“啪噠啪噠”的腳步聲。
有人?我和肖曉相視看了一眼,有些喜悅起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能遇一個人,簡直是遇到了救星。
我們倆不欲而同地回過頭去,可是身後卻空無一人。
“林xi o ji ,咱們剛才不是明明听到後面有腳步聲了嗎?”肖曉小聲地湊在我的耳邊問。
“是呀,我也听見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更加恐懼起來。
這要是在沒有遇到劉逸凡之前,我會象此時的肖曉一樣,無知地以為那些不過是我們產生幻覺而已。
但是在經歷了無數差點被鬼吃、被鬼殺之後,我再也不會認為那些東西不存在了。
我知道剛才听到的腳步聲絕對不是人搞出來的,我們這是進入剛才那個鬼制造的幻覺中了。
這所謂的鬼打牆就是躲在暗中的什麼厲鬼炮制出來的。
我氣急了,豁出去了!
反正橫豎是遇鬼了,害怕解決不了問題。
我把心一橫,狠狠地一跺腳,高聲喊道︰“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那里嚇唬人?給本姑娘出來!”
而肖曉卻明顯被我的樣子嚇倒了,驚駭地看著我︰“林小xi o ji 你你怎麼了?”
她八成是以為我被嚇瘋了,或者是中邪了!
“肖曉,我沒事兒,一定是鬼搞的把戲,你不要害怕!”我給肖曉壯膽兒。
其實,只有老天知道我此時心里有多害怕。
但我已經顧不那許多了,我得給肖曉壯壯膽兒,我得保護好她,她是陪我出來的,不能讓她出事兒。
我知道這只鬼肯定也是沖我來的,我現在終于明白了青念為什麼不讓我離開他身邊。
他可能想到,在我消失一年又突然出現後,各路妖魔鬼怪一定會蜂擁而至來找我。
霍炎也曾經說過,人聞不到血靈芝的氣味兒,但是妖魔鬼怪能知道。
這肖曉完全是被我連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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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曉,別害怕,沒事兒,我有法寶在身。”我安慰著她,其實我哪有什麼法寶。
肖曉大概見我膽大,臉也就沒有那麼緊張,但是手還是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我知道,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
其實我也不過是只紙老虎而已,無奈之下才只好冒充一回英雄,實際比狗熊都不如,四周一安靜下來我又立即慫了。
我們倆大氣兒都不敢出,也不敢朝前走,因為知道走也是白走,根本走不到盡頭,與其把力氣浪費在白走路,還不如停下來靜觀其變。
我們也不敢轉身朝原路返回,因為那“啪噠啪嗒”的腳步聲就是從身後傳來的。
而且這時聲音比剛才听到的還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到我們面前。
我和肖曉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四只眼楮驚恐地看著四周。
“哈哈哈真不錯呀!血靈芝就是血靈芝,比凡人有膽氣!”一個嬌媚發嗲的聲音在我們身旁響起。
我和肖曉四處望著,但是卻不見半個鬼影。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有種你就現身出來!不要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我嘴硬卻心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