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地看看周圍,沒有人呀。
可是剛剛明明有人在我耳邊和我說話來著,怎麼會不見人了呢?
“別到處亂看,我是青念,我在給你用傳音術,你別說話,你只需要輕輕點頭或搖頭就好。”青念的聲音再次小聲地響起。
好,我心里應著,輕輕點了一下頭。
“你是不是懂殺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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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點了兩下頭。
“你現在施展不了?由于你身體的原因被限制了。”
我又點了點頭。
“那好,你現在閉眼楮,心里默念破解殺神陣法的口訣,腦中什麼都不要想。”
我又輕輕點了兩下頭,看著魔王點的,這樣不會讓他發現我和青念之間在交流。
我見魔王轉過頭來看我,我便閉眼楮,做出一副厭惡懶得看他的樣子。
“青念,你想好了嗎?你沒有時間了,這殺神陣時間一到,你這個古之神就要被化為灰燼!”魔王大笑聲起。
我心中默念起破解殺神陣的口訣。
當我在默念的時候,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我的心中翻滾,就如同有什麼東西要把我心中默念的口訣抽走一樣。
當我念完最後一句時,只听得“啊啊”的兩聲慘叫,我立即睜開雙眼。
只見青念猶如一尊大神一般站在魔王面前,而魔王佝僂著身體,一只手把刀插在地,以支撐他快要倒下的身體。
而另一只手則撫著胸口,那里正汩汩地朝外涌出血來。
再看青念,他垂手持劍,劍梢正在滴血,那是魔王的血。
“你你你為何懂本座的獨門陣法?”魔王驚恐地站好,用刀指著站在他面前的青念問。
“世間有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事?只要我想,我必能知道!”青念傲驕地回答。
我不禁欽佩地看著他,身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渾身的殺氣令人膽戰心驚。
“你你是那婊子的座客?”魔王似乎想到了什麼,顫抖著問。
“什麼座客?什麼婊子?”青念眉頭聚攏,鄙夷地問。
想青念這種可以用玉潔冰清來形容的大神,雖然混入各個朝代中生活,沾染著人間煙火,但是他歷來潔身自好,怎會出入那些場所?
自然是不會懂那“婊子”的含義了。
“冥界通往陽間的路,有一座三界聞名的逍遙樓,樓里的頭牌紅鈴,青念你敢說你不認識?”魔王怒目圓睜,仿佛被人戴了綠帽子一般。
“哦,你說的是那種勾欄院?下三濫之所,又怎是我會去的地方,你想多了!”青念鄙夷地看著魔王。
“那那那你如何得知我的殺神陣法?”魔王簡直快急紅眼了。
試想自己的獨門絕技被別人知道了,那還有絕技可言嗎?他不急紅眼才怪。
“因為我是青念!”青念再次藐視他。
說得也是,雖然那口訣是我念出的,但是青念能從我這兒得到那口訣,已經是相當神奇了,古神仙果然不凡吶。
“你”
“噗!”
魔王口中噴血,瞬間身形又佝僂了起來,我看他站的地面血越來越多,他不會失血過多死亡吧?
“青念,你給本座等著!凌非,你終歸會是本座的!”魔王的聲音越來越遠,從他站的地方消失了。
地,只留下了一灘血跡。
我回頭看向青念,他的臉竟然涌現紅暈,跟小姑娘似的,大概是打斗累的吧,我心里這麼想。
他也直直地盯著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謝謝你救了我!”我發自內心的感激。
“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從我的洞府勾魂。”青念歉疚地說。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比我想像得還要美!”他一副由衷贊嘆的樣子。
“什麼?”我以為自己听錯了,丑陋了這麼久的人,竟然能得到這麼高的贊美。
“沒什麼那個你怎麼會殺神陣法?”青念轉移話題驚訝地問。
“就是那個魔王說的逍遙樓里的鬼妓紅鈴教我的。”我如實回答。
“哦,也是一種緣分吶。”他沒有問紅鈴為什麼會教給我。
“是的。”我跟著說。
“估計魔王如何都想不到,他曾經保養的鬼妓能把如此絕招傳授給一名女子。”青念感嘆道。
“是”我不敢抬頭看他。
“不過,最好不要讓魔王知道你會殺神陣法,若是讓他知道了,他更會瘋狂地要把你納入他的魔王府。”青念似乎突然想到。
“為什麼?”我傻傻地問。
“你想呀,他的獨門絕招本來沒有人知道,現在你知道了,他要麼殺你,要麼娶你回去,絕不讓這絕招旁落。”青念認真跟我分析。
“”
“這道殺神陣確實非常厲害,我若不是有萬年修為,加你若不懂破解口訣,我今日定然湮滅于陣中。”青念望著遠處,似乎後怕的樣子。
當然,他是大神,他不用擔心任何人,只是他這會兒的眼神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才好。
我背過身去,望著前面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想著自己如今連家都回不去了,隨著一世記憶片斷的出現,我的心更加難過起來,對劉逸凡這個人就更加不了解了。
準確點兒是對小冥王元鈞越來越不了解。
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怎樣了,不知道有仙和臭道士現在又怎樣了,還有我的書,我設置了定時發布,一直夠用到完本,大概也快要到完結的時間了吧?
想到我如果不能恢復容貌,我就再也不能回到現實生活中過我原來的日子,我再也忍不住留下眼淚。
“別哭了給。”他遞過來一條手帕。
我奇怪地看著他渾身下被血染得失去了原有的顏色,居然還能拿得出一條干淨潔白的手帕?
而且,他居然用著手帕我都多少年沒有見過人用手帕了,百貨商場里也沒有再看見這種小四方的手帕賣。
“很奇怪嗎?我就喜歡用這些手帕,干淨。”他似乎看出我的意思。
我打開手帕,一塊純白的顏色,看來這是個有著很嚴重潔癖的男人。
我沒有用它擦眼淚,疊好手帕還回給他,我抬起手用袖子擦去眼淚。
“你是個奇怪的女子”他似乎正要贊美我什麼,突然臉色大變,說道︰“哎呀!不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