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水性楊花的無恥女人
“你醉了,小姐。”鄭易樺不想她胡言亂語下去,別轉臉對羅西說,“請先生帶她走。”
羅西還真有點看不懂這個帥氣的男生,他穿著非常普通,可以說,他身上穿著的價值值從頭到腳加起來可能不到兩百元。
可是,他衣服干淨,臉干淨,頭發干淨,氣質如謫仙,有著一股傲骨凌人的氣勢。
如此清雋中透著冷漠的男生,他生平第一次見。
是家庭的貧困塑造了他獨立,自強,自尊不屈的性格,還是生活的磨難讓他過早得成熟內斂?
對他真是莫名的好奇,又有好感。
羅西一笑,拉起顧欣妍的手,“欣妍,走吧,他要回家了。”
“回家了?”顧欣妍斂了笑,俏臉呆滯。
“是的,他累了。”
“哦,累了那回去睡吧。”她一揮手,嘀嘀咕咕,“早點睡,不要再累了,姐姐回家,姐姐不听了,回家。”
說完,她一頭裁進羅西懷里,雙腳一軟,差點摔倒。
鄭易樺條件反射似地撲過來,手踫到了顧欣妍的肩膀
羅西已抱住了顧欣妍,猛一抬頭,他的目光與鄭易樺近距離對上,忽然發現他臉上閃過一抹焦急。
鄭易樺趕緊收回手,異樣的表情瞬間斂去,“走好。”
羅西朝他淡淡一笑,點點頭,半抱著顧欣妍走向花壇後面的一處停車場
走到車子旁,他突然听到了悠揚的琴聲,而原來靠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的顧欣妍也听到了,她突然抬起頭,眼楮睜大,人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誰在拉?”
羅西一笑,“就是那個帥氣的男生。”
顧欣妍扭頭看他,眨眨眼,突然發現自己腰間有一只手,頓時像觸了電似地跨開一步,垂眸看了眼羅西的手,她紅著臉結結巴巴,“我我醉了?”
“是,你醉了,但你現在清醒了嗎?”羅西好笑。
“現在我們去哪?”
“回家呀。”
“可是可是他拉小提琴了,”顧欣妍微凝著眉宇,細細地听了幾下,突而一笑,“這是天空之城嗎?這是天空之城誒,呵呵是不是很好听?”
“嗯,好听。”羅西只好與她靠在車上,朝著鄭易樺方向望去。
但這個角度,他們看到他的只是鄭易樺的背影
挺直,俊逸。
“好听好听。”听了一半,顧欣妍眼皮輕落,又朝羅西的肩膀上倒去。
羅西無奈地一笑,拉開車門,把她輕輕地推了進去坐好。
車子開了,轉到鄭易樺正面時,羅西落下車窗,遠遠地再看了他一眼
鄭易樺認真地拉著,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只是站在天界雲端上忘我地拉著小提琴,那修長的身姿美得就像一副畫。
車子沒影了,而停在不遠處的另一輛車上,一個女人用力地掐滅了煙蒂,拿起手機拔下了電話
“龍爺,你逼得我家小鮮肉又上街拉琴了!”
“哈哈哈不好嗎?”
“好什麼?他是我的小男人,他這樣在街上被人觀賞,還被人調戲,我心里能舒服嗎?”
想起之前顧欣妍去拉鄭易樺的手,又抬手摸他的臉,尹菊心里就氣得要死!
顧欣妍!你真是風流得可以,明知道鄭易樺是我的人,你還敢調戲他,嘴里說得多好听,跟鄭易樺的感情很真摯純潔,可今晚卻當著男朋友的面去調戲小鮮肉。
水性楊花的無恥女人!
“尹老板,這怪不了我的,夜總會的工作不是我不讓他去做,是他自己辭職不干的。”
“龍爺,你要是不拿走他的工資,他能不干嗎?”尹菊氣道。
龍爺無辜的語氣,“唉,尹老板,他家欠我這麼多錢是事實啊,我不能因為他一個人放下這麼多號人的嘴巴不管吧?大家都要吃飯的,我能拿回一點是一點,現在本錢一分也沒回來啊。”
“行了行了,我不听你�@隆! br />
尹菊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正好,鄭易樺拉完了,但他並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拿起地上的礦泉水他喝了幾口,站直身子他繼續下一首樂曲。
尹菊下了車,準備親自過去勸他早點回去,可剛邁開幾步,忽然發現一個胖胖的姑娘朝鄭易樺跑去。
鄭易樺放下小提琴,望著姑娘,“你說什麼?”
姚素素喘著氣說︰“你媽媽不見了,我們找遍了醫院每個角落,”她說著就哭了起來,“是我不好,我見她睡著了,就走出去看電視,一集電視看完,她人就沒了。”
鄭易樺听完二話不說,收拾起東西就跟鄭素素離開了
“這胖姑娘還跟著他?”尹菊的眉頭皺緊。
鄭媽媽確實不見了,醫生和護士們繼續在醫院里找,怕她躲在監控沒有拍到的地方。
而鄭易樺和姚素素則跑回了南門的家,但門上一把鎖,屋子也黑燈瞎火。
姚素素愣了下,隨即悲從心來,蹲下來大哭,“嗚嗚嗚鄭媽媽,你在哪兒呀?你怎麼能不跟我們說一聲就走了呢?”
她的哭聲痛敲在鄭易樺的心上,他的雙手擅抖著,修長的墨眸涌動著一片晶亮
良久,他打開門,把手中的小提琴放好,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簡陋的房子一切原樣,床被疊得整整齊齊,一個印著梅花的枕頭上放著母親一件貼身的藍色小棉襖。
鄭易樺疑惑地眨了下眼,大夏天的,母親把這件棉襖拿出來做什麼?
而收了哭聲,跟著他進來的姚素素也很奇怪,正想說話,鄭易樺已走過去拿起了棉襖,手一抖,里面掉出來三樣東西
一件繡著虎頭的紅肚兜,一副嬰兒的銀手鐲,還有的就是一封發黃的舊牛皮信封。
鄭易樺渾身一震,心跳加速,拿信的手止不住有些顫抖。
一種強烈的預感讓他猜到里面的信在說著什麼
這一天終于來了,他該知道的母親想讓他知道,或許她想告別這個世界,不想把這個秘密帶到地底下去。
“易樺,你怎麼不拆信?”姚素素又著急又奇怪。
鄭易樺沒回答,他痛苦地閉著眼楮,手指收緊,把信緊緊地抓在掌心中。
他不要知道!
他不要知道!
他只要知道,自己是鄭家的孩子,是母親的小兒子。
薄唇一抿,鄭易樺隱下了眼底強烈的淚意,睜開眼,他把信和掉落在床上的紅肚兜,銀手鐲又包在了母親的貼身小棉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