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全副武裝的人走到余宥衡面前,“隊長,這四個人怎麼辦處理?”
余宥衡想了想,道︰“這四個人都沒啥用了,等會兒從洞口扔下懸崖去吧,我們休息一下再出發。”
接著余宥衡繼續道︰“把罐頭拿幾個出來,給他們一人吃一個吧,死之前也做個飽死鬼。”說完他自己拿了個魚肉罐頭吃了起來。
我們被扔到了角落里,有四個人負責看著我們,他們一看吃罐頭發現自己也餓了,就在那里自己先吃。
這時一言不發的順子對我擠了擠眼,瞅了瞅看守的人,在瞅了瞅我,然後對我擠眉弄眼。
我立刻就明白了順子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等下他們來給我們吃罐頭的時候乘機發難。
我對他點點頭,終于他們吃完了,我開始腰部開始暗暗蓄力,然後一人拿了一個罐頭走到我們面前蹲下來,緩緩撕開封皮,嘴上說道,“做個飽死鬼,路上別餓著。”
他用手抓起罐頭肉來喂我,我腰部猛的爆發,用雙腳夾住他的頭,使勁一用力,他的脖子直接被我扭斷了。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只見完成的,我隨即一個魚躍起身,一個瀟灑利落的回旋踢將順子前面的那個人踢飛,那個人直接撞到石壁上,暈了過去。
不綁我的腳就是你們的錯誤,我心里這樣想到,順子也立即起身用肩膀將白琳前面的人給頂到石壁上,怎麼也不松,我都能看到他向外凸的眼楮,壓得他快喘不過來氣。
月前面的那個人立刻撿起槍,我直接一腳將他手上的槍踹飛,隨即用膝蓋狠狠的磕他的小腹,疼的他捂著肚子半跪在地上,我接著又是一鞭腿踢他頭上,直接將他踢在地上,嘴角緩緩滲出鮮血。
這時在一邊休息的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我連忙叫順子別管那個人了,快來用嘴幫我解開繩子。
順子立刻松開那個人,那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我一臉焦急的看著順子跑向我。
順子快速跑到我旁邊,速度不減,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卻一把撞開了我,我大吼,“你在干嘛!”
砰砰,砰。熟悉的三連點射槍聲傳來,我看到順子的小腹,心髒,頭,各中一槍,突擊步槍子彈的巨大殺傷力和貫穿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直接打穿了順子的身體,腦袋也被打的只剩下了一半。
余宥衡身邊的一個戴凱夫拉防彈頭盔的人連續三槍點射後還想繼續開槍,被余宥衡伸手制止了。
順子直直的向後倒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旁地上被尼龍繩困住的白琳大聲的痛哭起來,緩緩爬向順子,嘴里不停的大喊,“順子,順子…”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順子推開了我替我擋了這三發致命點射,不然現在趟在地上的就是我,我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為什麼要替我擋,為什麼,我一直把順子當做我的親弟弟,弟弟卻給哥哥擋了子彈。
腦海里突然不斷閃出一些畫面,是順子天真可愛的樣子,好像回到了從前,我們一起經歷的生死。
這一刻我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的,感覺異常的憤怒,我突然抬起頭仰天長嘯,仿佛我的喉嚨中都噴出了一條震徹天地的火龍。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血液中暴亂不安的因子,全身肌肉暴起,尼龍繩直接被掙斷成為數截散落在地。
我感覺到身體里面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一刻我仿佛覺得自己像一頭沉睡的野獸,瞬間甦醒了。
我咆哮著沖向頭戴凱夫拉防彈頭盔的那個人,那人驚恐的看著我,大概是不知道我怎麼能將尼龍繩給掙斷,他快速舉起槍,但是已經晚了,我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我跳起來一拳打在他的頭上,凱夫拉防彈頭盔直接被我打來凹陷進去,他的頸椎直接被強大沖擊力給打斷了,像是軟體動物一樣,頭無力的垂在肩膀上。
余宥衡也驚訝的看著我,他清楚的知道尼龍繩和凱夫拉防彈頭盔的厲害,沒想到居然被我搞成這樣,他沒有猶豫直接一槍托砸在我的後腦勺上,我被他給打暈在了地上。
余宥衡沒有再把我綁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多浪費一個尼龍繩還是什麼原因。
“余哥,這人殺死了我們五個弟兄。”一個人跑過去查看了之前給我們喂罐頭的四人,順便給了白琳和月一人一槍托,然後跑回來說道。
余宥衡點點頭,“咱們走吧,把他們三個從洞口扔下去。”
我們三個人像死豬般被台到洞口,余宥衡將頭伸出去看了下這百米高的懸崖,然後將我們一一推了下去。
極速墜落的感覺讓我醒了過來,耳邊傳來嗚嗚的破空是,我看著地面離我越來越近,手在空中無力的掙扎。
砰…
我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地面,只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一樣,我把頭偏向一邊,看著白琳,眼神模糊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一次睜開眼楮的時候,黑夜已經籠罩了大地,只有淡淡的月光和點點繁星依舊明亮。
我還沒死嗎?我緩緩的掙扎起身,全身的骨頭都感覺像是碎了一樣,發出嗒嗒的響聲,我張望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懸崖地,正上方就是那個山洞,不遠處白琳和月躺在一邊。
這麼高摔下來還沒死,簡直是不可思議,雖然沒有死,但是感覺也不好受。
我忍受著疼痛緩緩起身,劇烈咳嗽了兩下,這一刻竟然給我咳出了些鮮血,我連忙把手擦了擦趕到白琳的身邊。
“白琳,白琳,你醒醒。”我劇烈搖晃白琳,可是沒有反應,我顫抖的伸出雙手放在白琳頸動脈上,我一喜,還有一絲微弱的跳動。
得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我連忙再去查看月,發現月也沒有死,狂喜之下還有一絲疑惑,怎麼我們三個從這麼高的地方被摔下來居然還沒死?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全部人都沒有死,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而已,按道理來說從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應該會粉身碎骨才對,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王輝之前也從上面摔下啦了,我連忙起身尋找,發現有一個人就躺在我前方十米處,我連忙過去查看,卻發現王輝在地上都砸出了一個淺坑,七竅流血,地上還有一大灘干涸的血漬。
我嘆了口氣,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為什麼我們三個掉下來就沒有死,而王輝則很符合正常情況下掉下來,而且我們掉下來的高度也都差不了多少。
懶得想這麼多,我眼楮瞟向白琳,還好她沒事,不然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忽然我發現一個問題。
白琳身下並不是土地,而是一堆干草,並且沒有凹陷下去,而轉頭一看王輝,他四周全是泥土,泥土是凹陷下去了的,我再仔細查看了四周,發現我們摔下來的地方都有干草覆蓋著,而王輝那一塊沒有,這能否說明一個問題?
不對啊,就算是有一點干草在地上,也不會有這種效果啊,隨即我突然想到,干草,這里平白無故怎會有干草。
隨即我猛的把干草拔開,露出了下面黃色的海綿,我暗暗吃驚這海綿怎麼會在這下面,隨即我連忙把所有的干草全部扒開,露出了一塊巨大的海綿,但是仔細一看又好像不是海綿,因為我的腳踩在上面並沒有陷下去,我跳起來狠狠一蹬,這個‘海綿’才陷了下去,隨即迅速彈起,並且我的腳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我默默的看著王輝,心想,你真的是太倒霉了,你旁邊不到一米的距離就是這東西,時運不濟啊。
這是什麼材質,居然這麼神奇,這又是誰放到這里的呢,實在想不出來,我搖搖頭沒有在繼續想下去,因為這沒有什麼意義。
現在最關鍵的是我發現我自己沒有武器,槍被卸了,白琳和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恢復過來,而且肚子也十分饑餓,這才是首要問題。
我總有個預感,好像有人在幫我們,隨即我連忙起身看了下周圍,借著月光發現不遠處我們的槍支,在月光的反射下露出絲絲寒芒。
我上去將槍撿起來,發現就是我們原來的槍,我們的槍不是被余宥衡卸了嘛,莫非,他又給我們扔了下來,並且提前布置了‘海綿’?還是說,是他在幫我們?
但是他為什麼又要搶走隕鐵,並且把我們扔下懸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難道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隨即我搖搖頭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高飛啊高飛,你為什麼老是改不了你的性格,總有一天你非得死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