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翻閱,每一頁都沒有漏下,知道翻到了最後一頁,還是一個字沒有,我剛想,是不是要放水里,或者用火燒,字才會顯示出來。
余宥衡突然走到了我面前,“飛哥,上面寫的啥,給我瞧瞧唄。”
反正也沒字,看了也白看,我將無字天書遞給余宥衡,“吶,拿去看吧,這是無字天書。”
順子他們幾個也過來湊熱鬧,圍在余宥衡周圍,余宥衡不緊不慢的半天才翻一頁,好像無字天書有字了一樣,搞得我耐不住也跟著圍著看。
這時白琳耐不住了,“你翻這麼慢,字都沒有我們怎麼看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拿無字天書。
余宥衡在白琳手剛拿到無字天書的時候,使勁拉了一下,嘴里說道︰“你別急嘛。”
兩人爭奪了起來,最後無字天書被撕成了兩截,人手一截,我看著心痛不已,暗罵敗家娘們。
然後白琳把手中的一截無字天書扔在地上,“你自己慢慢看吧!”
我連忙將余宥衡手中的一半奪過來並且撿起了地上的一半,企圖拼湊起來,卻突然發現,無字天書斷裂處居然有一小截銅黃色的角,用手指捏著將其扯出來。
難道,正真的無字天書藏在里面?我就說嘛,這紙頁怎麼這麼粗,這麼糙,原來這里面別有洞天啊。
將其扯出來,一張古老的羊皮卷呈現在眼前,眾人都驚呆了,就連一旁的白琳都湊了過來。
我心情十分激動,這羊皮卷上面到底記載了什麼,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羊皮卷,上面是一些看不懂的畫,我仔細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畫的到底是啥。
大家都沒看懂,這時余宥衡發話了,“飛哥,你丫的拿反了吧。”
我立刻將羊皮卷倒轉過來,嘴里喃喃自語,“這,難道是一張地圖?”
只見羊皮卷上畫著的是山川河流,我們則處在河流的正下方,羊皮卷上沒有一個文字,只有一條線路。
“不,準確的來說,更像一張藏寶圖,你們看這里,這條河呈垂直狀,就是洞口的瀑布,在往前走是一片叢林,跨過叢林再往前是這張羊皮卷的終點。”余宥衡緩緩說道。
我一看,還真是,羊皮卷上記載的路線就是余宥衡所說的,當時我突然有種錯覺,他是不是一早就看過了,不然他怎麼能看的這麼明白,但隨即一想不可能,這個東西藏在書里,被拿出來書也早損毀了。
不得不說,這張羊皮卷上記載的東西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趣,終點到底會有什麼呢,這是一個迷,而我們決定去解開它。
收起羊皮卷,我們四處轉悠了一下,發現除了這個石台和上面坐著的干尸空無一物,石台是圓形的,是蓮座的模樣,明顯有手工雕琢的痕跡。
除了得到一張羊皮卷之外什麼都沒有,我不由得有點失落,本想看能不能撿撿仙人剩下的遺物,果然,期望太高,失望太慘。
休息片刻我們準備繼續前進,往羊皮卷上所記載的地方前去,一連走出了水簾洞,按照羊皮卷上所指,往瀑布的右方走,又一片叢林。
這次依舊是余宥衡帶隊,我殿後,我本想催促他走快點,沒想到他比我走的還快,走到了中午,還沒走到叢林,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是應該是羊皮卷上標注距離的問題。
大家都很餓了,我和順子準備一起去出去找吃的,留下余宥衡和月警戒,白琳的肩膀到現在還沒好,和王輝一起兩個傷員在原地等待。
之所以招呼順子一起,是因為順子本身就是野人,有著豐富的叢林狩獵經驗,走了沒多久發現身邊的叢林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高大起來,
順子小心翼翼的拉拉我,示意我不要動,手指向前方的草叢邊,我順著看去,那里有一只兔子,純白的毛發看起來十分好吃的樣子。
順子轉頭小聲的對我道,“哥,讓你瞧瞧我們以前捉兔子的本事。”說完就把他的巴雷特狙擊步槍遞給了我。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瞧瞧,只見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兔子,時不時停一會兒,距離大概有五米左右,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一塊石頭,對準兔子的腦袋,嗖的一下,石頭脫手而出,正中兔子腦門,純白的毛發上有一塊污點格外顯眼。
我暗暗叫絕,他果然是天生的神射手,這一下力度不輕不重,剛好把兔子打暈,卻沒有口子,順子這嫻熟的手法,不知禍害了多少兔子。
順子立刻跑過去一只手拎起兔子,笑呵呵的看著我,我也無奈的沖他笑笑,突然我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順子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
我神色焦急連忙指著順子背後大叫,“順子,後面,後面。”
順子連忙轉頭,只看見一朵巨大的鮮花張開了血盆大口,這個也不算是血盆大口,因為是四塊鮮紅的花瓣組成的,花瓣內有許多的倒刺,十分尖銳。
這鮮花花瓣張開,猛的一口將順子連帶著兔子咬進去,然後閉上了花瓣,只露出兩只腳在外面不斷掙扎。
我暗道不好,遇到食人花了,來不及多想將巴雷特扔在地上掏出匕首就沖了過去,離進了我才看到,這食人花竟然有兩米多高,草叢里全是森森白骨。
我之所以沒有用槍,是因為這食人花花瓣雖然比較大,但是枝干卻比較細,而且大多被叢草擋住,我不敢賭,因為多遲一會兒,可能順子就沒命了。
我用匕首狠狠的刺食人花的枝干,可是才發現連表皮都沒刺穿,焦急之下連忙用AK-47突擊步槍頂著食人花的枝干,連續開槍,食人花除了抖動兩下之外,並沒有什麼反應,連子彈都打不穿。
而現在被食人花花瓣包裹住的順子掙扎越發變得遲緩,在不救出順子,順子可能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亡。
怎麼辦,怎麼辦,我焦急萬分,絲毫沒有一絲頭緒,情急之下我用槍瞄準花瓣邊緣,心里祈禱,千萬要打穿,不然我就沒辦法了,我只能靠這樣給你送點氧氣了。
子彈對著花瓣邊緣沖出去,留下了一個透明的手指大小孔洞,這下我松了一口氣,打穿了,這下順子不會被窒息而死了。
這時余宥衡听到我們這邊的槍聲趕了過來,看到這個景象也不免吃了一驚,快速走到我面前,“怎麼回事,你們出來找獵物怎麼跑到這里玩花啊。”
“別扯皮了,快點想想怎麼辦,順子應該暫時沒有危險了,可是這食人花的枝干連槍打不動,而且怎麼也不松口。”
余宥衡用三稜軍刺撥開了草叢,轉頭對我道,“斬草要除根,春風也不生。”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連忙上去和余宥衡撥開深深的草叢,只見地上一地的白骨,全是各自大小動物的,用匕首將白骨刨開,我和余宥衡連忙拿出折疊工兵鏟開始挖它的根。
挖了足足有一米深,可是還是沒有挖到頭,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食人花既然這麼高大,其根睫不知蔓延多長,我連忙招呼余宥衡停下,告訴他我這個疑問。
余宥衡笑道,“我可沒說要把他的根全部挖出來,我只是多挖出一些部分裸露在外面,好了,我們可以上去了。”
跳出坑洞余宥衡告訴我,“飛哥你沒听說過嘛,剛而易折,柔而不斷,你說這狗尾巴花枝干連子彈都打不穿,其根睫可想而知也不差,但是它很細啊,就好比兩米多高的人只有手臂大小的軀干,而且現在這狗尾巴花可不止兩米多,而是三米多。”
我立即就明白了,余宥衡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刨出根睫裸露在外,無形中就把它變長了,而且又細,非常容易折斷。
我和余宥衡一起站在花瓣下方,舉著雙手,“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跳啊。”
“一,二,三,跳。”
兩人同時起跳雙手緊緊抓住食人花軀干,食人花本來吞了個順子,已經略微有點傾斜,而且我們還讓食人花長了一米,再加上我和余宥衡兩個大老爺們在吊上去,已經給壓彎了。
可是還並沒有斷,只是感覺食人花軀干在發出 的哀鳴,我和余宥衡再使勁往下面一壓,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食人花的軀干應聲而斷。
我連忙查看順子,還好,還活著,似乎暈了過去,露出兩條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腰間露出絲絲血跡,是被倒刺咬住的。
因為有倒刺,所以不能把順子往外拉,只能掰花瓣,但是我和余宥衡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能把花瓣掰開,一時間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得,我們要不連人帶花抗回去吧,月見多識廣,她應該有辦法的。”余宥衡提議道。
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兩人連人帶花一起扛了回去,白琳和王輝看到過後一臉驚訝,連問這什麼東西啊。
我擺擺手,“等會兒再給你們說。”隨即將順子放在地上招呼月過來瞧瞧。
月緩緩走過來說道,“這就是食人花吧,不過和書本上記載的不一樣。”
“哎呀,你別管一不一樣,你先救人吧,在這樣憋著要憋出毛病來的。”
“好吧,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