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大茶幾上放著豆漿油條。還熱乎的,肯定是霍文森買的,她四處看了看,他已經不在屋子里了。
洗了臉,吃早飯的時候,看大豆漿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在樓下。吃完早飯後下來。
阮凝跑到窗口看了一下,只見他正倚靠在車身旁吞雲吐霧,那樣子竟然有幾分霸道總裁的範兒,額,不對,應該是霸道縣委書記。
她趕緊吃了早飯就下樓去了。想想昨天晚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吻,這樣面對面的站著,還是挺不自在的。
“早啊。你吃早飯了嗎?”阮凝忍不住用手指纏住了耳邊的發絲。有些赧然地打了個招呼。霍文森卻淡定如常,好像昨天啥事都沒發生似得,“吃過了。上車吧。”
“去哪兒啊?”
“怎麼,你還想繼續住我家?”
阮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我才沒有咧。就是問問要去哪兒,你這思維能不能不這麼跳躍啊。”
霍文森打開車門,“上車,送你去制衣廠。”
“好!”阮凝一听去制衣廠跟吃了興奮劑似得,麻利地上車。
二十多分鐘後就到了制衣廠。看門的人一看是阮凝就又攬住了她,“你怎麼又來了,說了不能進去,你這人咋回事啊?”
霍文森慢悠悠地走到阮凝前面,高大的身軀往那兒一站,那看門的人氣焰立馬就減弱了不少,“你們趕緊走吧。”
“我要是不走呢?”霍文森說話的時候不慍不火的,甚至沒有一點表情,但就是氣勢十足,讓人覺得害怕。不怒而威,大概就是這樣。
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來。還沒到門口呢,就隔著鐵柵欄門打起了招呼,“文森,你怎麼來了啊?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話音落下人也走了出來,跟霍文森握住了手。
霍文森淡淡地說︰“這不剛被攔下,你這制衣廠的門還真難進,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保密單位。怎麼,不做生意了?”
“廠長……他,他是誰啊?”看門的人看廠長那麼熱情,笑得跟一朵花似得,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得罪人了。
“誰讓你攔霍說書記的,這是咱們霍市長的兒子。”廠長說著瞪了一眼看門的一眼,那看門的急忙說,“我、我沒攔霍書記啊,我攔的是她。”
說著指了指阮凝。
霍文森黑眸微微一眯,沖廠長介紹︰“我朋友,阮凝。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廠長,連大門都進不得?”
“有這種事?”廠長眼楮一瞪,又望向了看門的,那看門兒的一臉懵逼,廠長你這鍋甩的太高明了吧,這鍋我不背也得背啊,急忙道歉,“誤會誤會,搞錯了。”
阮凝此刻有點狐假虎威的小得意。“那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能,當然能了。請進!”廠長急忙讓開了身子。阮凝和霍文森也一起走了進去。還是霍文森面子大啊。
阮凝順利地訂到了貨,還別說,這廠長人不咋地,但這里做的衣服款式都很新穎,質量也很好,沒白折騰。
“衣服呢就先訂這些,明天我讓人來取。廠長,到時候,您不會再鬧什麼誤會,攔著不讓我的人進來吧?”
廠長急忙說︰“說笑了,怎麼會呢。霍書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誤會一場,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那好。謝謝廠長。不打擾您了。再見。”阮凝說著就往外走去。霍文森跟那廠長客套了幾句後也出去了。
出了制衣廠,兩人站在車旁的時候,阮凝也滿心感激地道謝︰“霍書記,謝謝你。多虧你幫忙,不然,我這衣服也訂不上。”
“你可以更加謝謝我。”霍文森說著勾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的小腦袋摁在了自己胸口,阮凝腦子一懵,完全不知道他又唱的哪一出戲,用力掙扎了一下後,終于明白他這舉動是為什麼了?因為,她看到了邵文麗,臉色蒼白如紙地站在幾步之外。
哈哈!
邵文麗的內心大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吧,心口應該好像在表演碎大石吧,多疼啊。阮凝內心小爽了一把後,也忍不住想,這下子邵文麗估計更恨她了吧。
真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在玩火自焚。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她是認定他跟霍文森在一起了,沒有此刻這情景,她也不會對她有什麼善意的。
霍文森慢慢地松開了阮凝,狀似不經意的轉頭,視線落在了邵文麗身上,突然拽了阮凝大步走過去。
那雙高深莫測的黑眸望著邵文麗,一雙劍眉則微微挑起,好像很疑惑地問︰“文麗,你怎麼來這里了?”
邵文麗心碎地看著霍文森,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今,他卻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讓她情何以堪!
“怎麼,我不能來這里嗎?”她的聲音很冷。
“可以。”霍文森的聲音更加冰冷,但還是為彼此做了介紹,“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發小。這是我女朋友。”
邵文麗冷哼一聲,心有不軌地說︰“不應該是青梅竹馬嗎?想當年,我們倆還睡過一個被窩呢。干嘛說的這麼生疏。”
“三歲時的事。”霍文森皮笑肉不笑的,看不出他此刻是不是生氣了。阮凝則沒工夫看戲,“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走了。”霍文森對邵文麗說了一聲後就拽著阮凝上車了。邵文麗站在冷風中,渾身都是嫉妒和憤怒。
阮凝,她憑什麼得到霍文森,憑什麼?
她不甘心!
邵文麗來到了霍文森家里。
霍媽媽正在澆花,看邵文麗臉上不對勁,急忙走過去問︰“怎麼了,文麗,一臉不高興。誰惹你不告訴了?”
邵文麗委屈地扁了扁嘴巴,“伯母,我今天看到文森跟那個阮凝的在一起。兩人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不知道多親昵。”
“什麼?”霍媽媽忍不住拔高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