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大概是憋屈太久了,一旦得逞就沒完沒了。阮凝在他身下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連連求饒,他就是不交代。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集合號聲。還沒結束戰斗的高原急了,將臉埋進阮凝的頸項,沙啞著聲音說︰“媳婦兒,你親親我,快了,真的……”
阮凝要被他逼死了,為了早點結束,她只好主動地去親吻他敏感的地方。他快速地來了幾下,總算是結束了。
高原之前跟阮小妹有過洞房花燭但那也是草草結束。他沒經驗,她疼的直哭,完全不能盡興。
今天,總算嘗到了這銷魂的滋味兒,心里那叫一個蕩漾。滿臉饜足地親了親她的小嘴,“媳婦兒,你休息休息。晚上繼續。”
戀戀不舍地起身,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就穿上衣服狂奔而出!
阮凝揉了揉被她折騰的有些疼的腰,忍不住嘀咕︰這男人跟一頭餓狼似得,真是要命。
起身,一眼看到地上扔的用過的套,臉忍不住一紅。
自己到底為什麼就放棄抵抗了?是因為自己也有這個需求,還是因為得知他是自己的恩人而沒有了抵抗力?又或者是他太過強大,她反抗不過!
總之,就那麼發生了!
真是暈啊!
高原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屋子里黑燈瞎火的,好像沒人?他打開燈,沒看到阮凝,以為她出去玩了,正想出去找她的時候,卻看到門上貼著一張紙。
這是什麼?
他仔細一看,上面寫著︰高原,我去市里了。你很忙,找活的事我自己來就好。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安頓好了我再來看你。
高原著實地吃了一驚。阮小妹讀了個初中,識點字,但長這麼大也沒出過村子。一個人千里迢迢來找他,本就覺得她一個小女人挺不簡單了,現在,竟然丟下一張紙條就出去找活做了!
真是膽子大的不可思議!
他不由擔心起來,整個人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大晚上的,她去哪兒住,他想去找找她,可是,市區那麼大,他能上哪兒找她?真是個讓人操心的丫頭!
此刻,阮凝早在賓館里住下了。椅子上是她從廠子里批發來的衣服。旅館老板說不遠處有一條街,偶爾會有人在那里擺攤,明天,她就去那里試試。
阮凝從自己進的貨里掏出一套衣服來換上。一件紅黑相間的毛衣,外面搭了一件藍灰色的棉馬甲,下面是同色的喇叭褲,再配上一雙高跟鞋,一改鄉村路線,變得時髦而又漂亮。
只是這發型不是很滿意。阮凝去找旅店老板借了一把剪子,直接把頭發剪去了一半,剛剛到肩膀下面,然後從發頂開始編成了辮子又打濕。這樣明天就有卷發的效果了。正是當下姑娘們流行的樣子。
第二天,天還沒亮呢,阮凝吃了早飯扛著自己那一大包衣服出發了。坐了幾分鐘的公交車來到了七里街。
她找了一個位置把東西放下。
擺攤的只有一個賣小人書的和一個賣古玩的。他們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小姑娘要擺攤都吃了一驚。要知道,擺攤是要被看不起的!
那兩個人忍不住走過來。
阮凝則沖他們一笑,問︰“早啊。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其中一個個子瘦高的小年輕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也擺攤嗎?”
阮凝怕他們欺負她是新來的,只能先示好,示好不行,她就來硬的了,“是啊。怎麼了,小哥,我不能擺攤嗎?”
那小年輕一臉深沉地說︰“我跟你講,我因為擺攤,我爸都不認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家里人同意嗎?”
“哇,那是你爸爸不夠你有遠見嘛。等以後你賺了大錢,你爸爸自然就會對你刮目相看了。”阮凝這話一出,那小年輕一臉笑容,“這小姑娘挺會說話的,買賣肯定好。我叫周一水。”
“周大哥,我叫阮凝。我初來乍到,以後你們可要多多指點啊。”阮凝很謙虛,也很真誠。周一水笑著說,“好說,好說。”
另外那個賣古玩的男人也說︰“我叫趙大民。”
大家聊了一會兒,各自守著自己的攤子去了。阮凝也把自己的衣服擺了出來,掛在了一起拿來的架子上。
阮凝往那兒一站,不用說話就吸引力不少人的注目。臉盤漂亮,個子高,穿著也很時髦。不少小姑娘看她穿的好看也就過來問了。
其實,這市里穿著時髦的人也有,但沒那麼普遍。不過年輕人願意去接受新鮮事物,包括穿衣打扮。加上阮凝很會搭配衣服,因此,買賣還真是不錯。
下午的時候,街上竟然還來了倆老外。在賣古玩的攤子那里嘰里呱啦地說著英文,攤主則一臉懵逼。
阮凝忍不住走過去,幫忙翻譯︰“他們在問你這個東西是什麼年代的,做什麼用的。還有是什麼價格。”
趙大民更是懵逼了,這女孩子竟然會說外國話。簡直跟地外生物差不多啊。心里頓時都是崇拜之情,愣了一會兒才把那些問題回答了。
經過阮凝的翻譯和談判,這一筆買賣也成交了。趙大民伸著大拇指對阮凝道謝︰“你可真了不得,洋話也會說!”
阮凝忍不住笑了,“趙大哥,你太夸獎了。”
倆老外也很好奇阮凝的英語是從哪里學的。變跟她交談起來。她只能瞎編然後轉移話題,最後,把話題引到她做的買賣上。
阮凝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她的攤位前。老外在這個年代是十分少見的,所以簡直就跟動物園的大熊貓一樣,不知不覺引來很多人圍觀。
阮凝的攤位很快被人圍堵的水泄不通。她乘機向大家推銷自己的衣服。沒用一天的時間,她的貨全都賣完了。進貨款是150,收回來的錢是二百多,淨賺差不多一百塊啊!
一百塊一天,在這個年代,真是是天文數字了。
收攤後,她也沒閑著,先去進了貨,又四處找房子。總算在附近找到一處出租屋。一室一廚一衛生間,一個月四塊二毛錢。離她擺攤的地方只有七八分鐘的腳程。
累了一天,她洗了個澡,早早睡了。夢里,她夢到了阿福,醒來卻滿室空空,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想閨女啊!
接下來的幾天,阮凝的生意雖然沒有第一天那麼火爆,但還是很不錯的。幾天下來賺了有四五百塊,阮凝留出本錢和生活費,把剩下的錢存了。
周一,街上挺冷清的。她上午賣了一些衣服,下午就早早收攤了。出來幾天了,高原肯定擔心她。今天得回去一趟了。
回去之前,阮凝把那時髦的衣服換掉了,頭發也弄成了辮子。擺攤的時候是為了當個模特給顧客看的。要是給高原看到了,肯定會嚇到他的!
從市區到駐地沒有直通的無軌電車。所以,下車後得走二十多分鐘。還好,最近體力不錯,走走路沒問題。
高原這幾天陰沉沉的,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下午訓練完回了宿舍。有點疲倦地打開燈,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怎麼會有人?
他忍不住揉了一下眼楮,總算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媳婦兒。好個阮小妹啊,神出鬼沒的。說走人,不見人影,說回來又悄無聲息地回來!
這幾天,他心都操天上了,她跟沒事人似得。火大地走到床邊,本想在她屁股上來一巴掌的,可是看她睡的香甜,最終大手打在了自己大腿上。
認命地去食堂打了飯菜回來,然後傲嬌地坐在桌旁看一本什麼書。阮凝肚子早就餓了,聞到飯菜的香味兒後也醒了。
揉了揉困倦的雙眼,起身,看到他坐在那里一本正經地看書。以他那德性,這會兒肯定摟著她睡了。現在卻看書,明顯是生氣了。
“哇,什麼菜啊,好香。我肚子正好餓了。”阮凝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得,下了床坐在桌旁,拿過飯菜來就吃。
高原抿著薄唇,板著臉不搭理她。阮凝美滋滋地吃了飯,看他還在那兒臭著臉,擦了擦嘴巴說︰“吃飽了,我走了啊。”
說完,她就往門口走去。可是,手剛踫到門把手。就被他一把拽進懷里。火熱的胸膛,散發著怒意、思念和擔憂。
阮凝嬌弱的身子被他抱的快要化成一灘水,“你要勒死我嗎?那你可沒有媳婦兒了。”知道他生氣,因此,她就討好賣乖。
高原卻擋在門口,把她往里面一推。伸出手指指了指她,一臉威嚴地訓她︰“少油嘴滑舌的,給我立正站好了!”
“是!”阮凝倒也配合,調皮地說完打了個立正站好,“請您指示!”
“立正是這麼立的?!”高原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冷著臉訓斥︰“撅著個屁股,彎著個腰,像什麼樣子!”
阮凝被打,皺起了眉頭。“你不會有暴力傾向吧?你打女人!”
高原不吃她這一套,眼里地問︰“少貧嘴!這幾天去哪兒了?!”
阮凝暫時不敢跟高原說實話。周一水的老爸嫌棄他擺攤丟人都跟他脫離父子關系了,要是高原知道她擺攤,鐵定會把她關小黑屋的,“我找了一份活做啊,在制衣廠當工人。”
“住哪兒?”
“職工宿舍。好容易有空,回來看看。你還這麼凶。”阮凝故作委屈,裝可憐。高原則突然把她抱在懷里。有些懲罰似得用潔白才牙齒輕輕要咬住了她的唇。阮凝痛呼一聲的時候,他的舌乘機鑽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