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潔、冰冷的月光下,不同的種族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拼殺著,武器的踫撞聲,兩者混夾在一塊的低吼聲,在這片區域飄蕩開。
並不是所有人加入這個混戰中。
至少雙方的頂梁柱並沒有加入,而是在旁觀望。
不一會兒他們發現了那群有著白色面具,胸腹、鎖骨有著黑洞的生物的怪異之處,實在太明顯了,讓人無法忽視,于是有人就臥槽了,一堆什麼作弊之類的吐槽。
不過對方並不這麼認為,他們以為這些食物害怕了,有一個更是哈哈大笑著,他那只被砍掉的手臂飛快的復原著。
這是虛的金手指——超速再生。
不知道弱點,憑著蠻力去攻擊,只會讓對方得逞。
阿爾卡站在原地,看著那伙人,目光微閃了一下。
被阿爾卡制止了香克斯和巴基在原地看著,他們看得非常專注,至少香克斯是這樣的,他實在太渴望變強了,他想,或許他能從這其中學到什麼,比如招式。
那虛的聲音可不小,他帶著虛特有的囂張和不屑,道︰“賊傻傻,我們可不是你們這些脆弱的人類——斷臂又如何,它還是照樣能復原。”
他指著自己復原、活動毫無異常的手,嘴角大大的裂開,露出瘋癲的弧度,手指之間指向前頭的人類,指尖匯集出細小的光點。
看到這光點的馬爾科當下瞳孔微縮,立馬沖上前,一腳踢開前方的同伴,大喝道︰“避開!”
同時,光柱從那指尖飛射而出,耀眼的光芒吞噬了馬爾科的身影。
“賊傻傻,死掉了一個~”那虛哈哈哈大笑著,被踢開的同伴額頭冒出冷汗,看著那余波還沒消散的地方,動了動唇,遲疑、又是後怕的喊道︰“馬爾科……”
“你的同伴已經死了賊傻傻……”
“喂,你說誰死了?”
毫無波動的聲音在光束消失後,響起。
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在眾人面前。
藍色的火焰飄蕩著,馬爾科完好無損…不,是殘了半個身的站在那,藍色的火焰飛舞著,慢慢的拼湊出那半消失的身體,這畫面略微驚悚。
“哦哦哦~是惡魔果實。”一邊的羅杰稀奇的望著,他這條船並沒有惡魔果實能力者,只因為大伙覺得比起獲得不知名力量,在大海游個泳,打個海王類更痛快。
“kulala,馬爾科那小子可精的很。”旁邊的白胡子哈哈笑著,銳利的目光消失了些。
“惡魔果實?”香克斯听了,巴了巴嘴,問道︰“好吃不?”
“……”
听到這話的巴基多數有些覺得這人被吃貨附身了。
“听別人說很難吃,就像屎一樣。”
羅杰在一邊給菜鳥們科普︰“而且吃了,就會變成旱鴨子。”
听到這個,兩個小伙子立馬對惡魔果實失去興趣了,前者因為難吃,後者因為財寶。
“那他是怎麼吃進去的?”阿爾卡忽的問道。
白胡子瞥了她一眼,忽的想,挖牆腳,還有一種挖法,于是他kulala的笑著,眼楮眨也不眨的買了自己的兒子︰“听那小子說,坐在樹底下睡覺,醒來打了個哈欠,惡魔果實就這麼掉進他的嘴巴里了。”
“這听起來好像教科書里面的牛盾一樣。”香克斯摸了摸下巴。
“笨蛋,人家牛盾是砸腦袋的,那金毛分明就是砸嘴巴里的,哪能比!”巴基一巴掌拍了下去。
“哈哈哈也是,不過把屎一樣味道的果子吃進嘴里真是棒噠噠的。”
另一頭,從頭听到尾的馬爾科眉頭狠狠地抽了一下,一旁的同伴耳力也不賴,听到噗嗤一聲,開始取笑馬爾科了。
“居然一口吞下惡魔果實,你那時候,一定被噎到了吧?”
明明看著沒什麼問題的一句話,偏偏被對方忍笑的臉,馬爾科的額頭不由得跳出了個井字,最後因為對方下一句話,一腳踹了過去。
“一定在地上打滾,掉眼淚很久吧哈哈哈……”
這真是欠打的例子。
而那虛被馬爾科現場復原驚呆了下巴,他吃驚的說︰“喂喂喂,明明是人類,你是怎麼做到的?!”
被同伴打趣,又被羅杰那邊人笑話的馬爾科額頭跳出N個井,忽的扭頭盯向那只虛,目光懶得不帶一絲懶散︰“嘛,這種事,答案重要嗎?”
他說,然後右手握緊,黑色蔓延了整只手臂。
“哦哦哦是武裝色霸氣。”
羅杰目光忽的放光的盯著馬爾科,大概心里打著和白胡子之前沒什麼區別的算盤子。
“武裝色霸氣?”
阿爾卡、香克斯和巴基一起問道,這東西是他們第一次听說。
“霸氣的一種。”一邊的雷利看了眼馬爾科,然後低下頭,看著三個小蘿卜頭,不看還要,一看,差點被他們星星眼閃瞎了眼。
“……我給你們科普一下。”雷利額頭掛著一滴冷汗,不動聲色的說。
比起羅杰那不靠譜的科普,雷利顯然讓人放心。
這一番科普下,三個小鬼,咳,是兩個…大概,都覺得非常的有趣,興致勃勃的說︰“好高大上,可以學嗎?雷利前輩?”
三個小鬼,咳,就連阿爾卡眼中多少有些興趣之色。
被這三雙眼楮盯著的雷利後腦勺冒出一排排的汗,他干咳了一聲,說︰“會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香克斯第一個表態,他很認真地看著雷利。
而巴基听了後,目光有些閃躲。
這麼一看,雷利也就知道這兩人的決心,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說︰“回去,我教你們三個。”
“嗨~~~”
至于辛苦的程度,因人而異。
在他們聊完,那頭馬爾科已經把虛拆散架了。
這是不能小瞧的凶殘男人。
阿爾卡看著那糾纏不休(?)的戰場,目光微閃爍了一下,她張開一直閉口不談虛的嘴,聲音不大不小,說︰“弱點是頭部的面具。”
“!!!”
在場的人、虛听了後,大吃一驚。
看向阿爾卡的目光多少有些奇怪,前者是糾結,後者是憤怒。
這兩種不同的目光,阿爾卡多少有些明白,前者礙于自己和他們的相似,而腦補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後者則是……
“你——為了人類背叛整個虛圈嗎?!!!”
有虛就無法忍受的怒吼道。
“哎,不要將這里說的那麼偉大。”阿爾卡虛嘆了口氣,微斂的雙眼抬起,看向那只虛,灰藍色的眼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既不是同伴,也不是家人,何來的背叛?”
“你!”虛瞪大了眼,眼中有著憤怒,忽的錯愕,不敢相信的喊道︰“這個靈壓……你是那個把死神引到這的雌性?!!”
“……你的反弧線有些長。”
阿爾卡面不改色的吐艷了一句。
“可惡,你這家伙還敢回來!”
“不小心的,我可不喜歡這的風景。”阿爾卡無辜的攤了一下手。
“你!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被那個死神困在這里!!”
“都說了,明明是免費的午餐,你們自己吞不下去,反倒怪起了我,哈~”阿爾卡再次嘆了口氣,她很是無奈的說︰“哦,怪我嘍。”
那只虛被阿爾卡的態度、語氣激得快要吐血了。
“我听說那只雌性回來了?”一道陰影覆蓋住了那只虛,一只寬大的手忽的抓住了那只快吐血、來不及躲閃的虛,一用力,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喊叫下,捏成了紅紅、打了馬賽克的醬泥。
來的是一只巨大的猩猩。
他捏著已經死透了的虛,放進嘴里,嘎嘎響的吃了起來。
這畫面的沖擊有些大。
而阿爾卡早已習慣了,不過當她看見這只巨大的猩猩後,面色冷凝了。
“猩霸王。”
“雌性。”
這算是兩者之間打了聲招呼。
猩霸王一出現,四周的虛紛紛露出恐懼之色,頭也不回的想要逃跑,但猩霸王可不會放過到嘴的食物,手一揮,每一只虛啊一聲,變成前者的模樣,同樣進了對方的口。
他一邊吃著,一邊抱怨著︰“啊,食物越來越稀少了,如果不是這靈子密集的話,這可就只有老猩猩一個人了。”
說的好像他留情了一樣,但在外人的眼里,這就像圈養了的牛羊,死活不過是他的一念之間而已。
阿爾卡手已經搭上了腰間的刀柄上,背微微的弓起。
這是香克斯頭一次看到阿爾卡如此警惕。
這家伙很恐怖嗎?
他看向四周的人,每個人面色帶著沉凝,就連船長也正經的……擦拳頭。
什麼鬼?
“當初老猩猩沒把那死神當回事,哎,老猩猩真是後悔死了,再不濟也應該把他吃掉,怎麼說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虧,哪像現在,連現世溜達溜達都不成。”
猩霸王嘆息著說,雪白的面具上的圖騰就像顏料涂上去的,滑稽又搞笑,但虛圈,至少亞秋卡斯這級別的虛都不敢正面踫撞,畢竟同級的虛一方僥幸活下來了,不是級別倒退,就是永遠無法晉升。
“如今倒好,你在雌性回來了。”
阿爾卡目光一凌厲的盯向猩霸王。
他似乎沒有察覺到,接著說︰“老猩猩還記得當年的你那麼小。”他比劃著,那比劃似乎真的很小。
“還沒用力,就一不小心撕了你的手和腿,也就撕了,你才成功逃掉了……那手腿連牙縫也不夠塞,不過味道倒是不錯。”
猩霸王抬起頭,那雙褐色的眼楮盯向人群中的阿爾卡,似乎在他眼里,阿爾卡比人類還要美味。
“如今也是亞丘卡斯了,味道一定會相當不錯吧?”
“這次老猩猩可不會只是撕你的手腳了……”
“而是你的全部!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