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初接過慕容遞來的帕子,一邊淡淡的開口,一邊擦著手,向季如月走去。 vw vw
她的阿姐眼楮里,已經沒有了最初時候的恐懼。
那些話,算她不能完全接受,至少也是在消化和思考。
季如初帕子往慕容手里一扔,把季如月扶起來︰當然,凡事應當量力而行。忍一時風平浪靜不是錯,但過分的忍耐和逃避,只會讓小人愈加地得寸進尺。
這些話,怎麼听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提點,由季如初這個季如月還要矮一頭的小丫頭說出來,在這時候卻沒有一點違和感。
畢竟,用拳頭說話,已經是鎮住了人。
對待惡人,以暴制暴,只要有那個能力,誰能說不對呢
在前世講法律的現代,季如初都是向來隨心所欲的性子,到了這古代,只會有增無減。只能說之前在季家,實在是讓她掩蓋了太多的鋒芒,壓下了本性來適應只可惜,最終還是分了出來
她不知道這一席話,對季如月來說,不得不說不可謂是醍醐灌頂,她也不知道季如月想到了一些什麼。
現在,她只管拉著季如月站起來,走了過去。
阿姐,他給你的三分羞辱,現在,你可以十分二十分甚至一百分的找回來,去吧。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癱軟在地如死豬一般的嚴豹身邊,更是在季如月不察覺的時候,一根木棒塞到了她手里。
讓季如月動手,是讓她直面心的恐懼,光看著不夠,要自己來解開這個結才成。
一秒十秒三十秒
季如月握著木棒,手有點顫抖,一直在猶豫。
你還在害怕什麼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如何保護別人呢
話音未落,見季如月已經舉高了木棒,啪一聲落下去。
接著,再不用季如初說什麼,一棒又一棒,像密集的雨點砸下去。
像是要把心的恐懼慌亂全部都發泄出來,季如月胸口起伏很大,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惱恨或者兩者都有,揮得毫無章法,甚至有幾次擦到自己身。
一連十幾下,由慢到快再慢下來,她本是閨閣女子,季家把她養得好,下田這樣的農活兒都少干,加一天擔驚受怕之前才吃了點飯,這麼幾下,已經是沒什麼力氣了。
小初
一邊平息著氣息,一邊扭頭看向自己的妹妹,似乎還有點驚訝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
眼里更是早沒了之前的畏畏縮縮,反而有了一股油然而生的豪氣,整個人都散發著自信的光。連此刻暗淡的臉都似乎在發光。
季如初走前,把木棒接過丟開,眉里眼里都是滿意。
這個姐姐,確實是還可改造的。
的確,她之前若只是一時意氣,想給阿姐出口氣。到了後來,變了質,她更願意,用這件事來給阿姐灌輸她的思想。
季家季明山太過孝順,這樣的人,說的不好听一點,其實是無能的,奔三的人了,對父母言听計從,本性扶不起來。楊氏太過柔順,雖然有時候為母則強,根子里卻是糊涂的,也太過以夫為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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