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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
車子朝前駛去，路桑下意識抓緊車頂的扶手，有些害怕。
皇甫 透過後視鏡看她，車里沒燈，只有路燈照進來，看不清她的臉，卻剛好能看見她眼楮。
里面是滿滿的不相信。
“嗯，放心，雖然我沒還沒拿到駕照，但我開車技術還可以。”
路桑還在想自己是不是不知道皇甫 拿駕照了，哪知剛這麼想，他就說自己沒拿駕照，路桑的心整顆都提了起來。
“小 ，你……你沒拿駕照？”
她聲音都不穩了。
“嗯。”
“那……那你停車，快停車！”
這不是開玩笑的！
皇甫 沒停，反而踩下油門，開的更快了。
路桑嚇的趕緊坐起來，抓住他的衣服，說︰“小 ，你沒有駕照是很危險的，快停下來。”
皇甫 感受著肩上的力道，說︰“桑桑，你這麼拉著我，我可能方向盤抓不穩。”
路桑臉色變了，趕緊松開他，抓著車頭枕，“小 ，你听我說，我知道你們男孩子都喜歡車，但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是非常危險的，你知道嗎？”
“嗯，我不會讓我們有危險的，放心。”
聲音依舊很穩，和路桑的驚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路桑有些著急了，“小 ，你這樣真的很危險，停車，好嗎？”
阿姨肯定不知道在車上的小 ，要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小 開車送她。
現在小 自己開車送她，要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路桑著急的是這個。
“桑桑就不能相信我？”
皇甫 低聲，本就是低音炮的嗓子染上了低沉。
路桑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皇甫 說︰“閉上眼楮，等你再睜開的時候就到了。”
路桑不想閉上眼楮，可她更不敢看前方。
最終，她還是坐到後座，手抓緊扶手，眼楮緊閉。
閉上眼楮的那一刻她說︰“你開車慢點，我不著急。”
“嗯。”
車里氣氛安靜，很快，舒緩的音樂響起，安撫了路桑緊繃的神經。
等車子到學校的時候，她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只是人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以至車停下，她睜開眼楮，人卻動不了了。
皇甫 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學校外的路燈照進來，照見她蒼白的臉。
甦羽兒看見外面的路燈，睫毛顫了顫，閉眼。
皇甫 看著她濃密的睫毛，眉眼間隱隱壓著的害怕，說︰“腿軟了？”
“還，還好。”
路適應了光，下車。
忽然，一直溫熱干燥的手拉住她。
她一下看向皇甫 。
“我拉著你。”
他說，看著她的腳。
從車門打開後都就沒動過。
路桑窘迫。
和皇甫 比起來，她真的太丟臉了。
“沒，沒關系。”
便要抽回手，皇甫 卻握緊了。
路桑沒再說，下車。
一下車，雙腳站在地上，她才有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皇甫 看她劫後余生的模樣，說︰“我有這麼沒用？”
路桑啊了聲，反應過來他說什麼，趕緊說︰“不是沒用不沒用的問題，而是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在沒有任何的把握的時候，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家人負責。”
小 還小，責任心沒那麼強，她希望自己這樣說了後，他能意識到這個問題。哪知，皇甫 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