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銀針,穿過那有點冰涼的皮膚。[【^d9cn.net$】
布下蓋著的身體隨即有了反應,輕輕的喘息聲,似痛非痛,緊閉著的眼皮動了一動。
“錯了,錯了,你會不會扎針的?”站在床頭上邊上的護士看了看甦泊名那斜斜插著的銀針,又看了看胡松伶那並不正常的反應,她立刻站了起來了,怒瞪著甦泊名,仿佛那針不是扎在胡松伶的身上,而是扎在她的身上似的。
“錯了?那里錯了?”甦泊名很並沒有因為護士的緊張而停下來,他依然是全神貫注地找著穴位,扎著針,沒有給讓任何的因素影響著。
“你別以為我不懂,銀針那有這樣亂扎的,術者以拇指、食指持針,中指端緊靠穴位,指腹緊靠針身下段……”
“哦,還不錯哦,基本扎實。”甦泊名停下了手,將目光轉向眼前那一名教自己針炙的護士,
甦泊名能夠站在這里獨掌,除了有顧斌的信任,還因為孔森和鐘北方了解甦家九針的威力,但他沒有想到一名護士竟然質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我的基本功扎不扎實與你沒有關系,我只是提醒你,沒那麼大的頭,別戴那麼大的帽子。”護士想著甦泊名剛剛看著胡松伶身體是的那一副色狼樣,心就感覺不舒服,對于像甦泊名那樣的變態醫生,她覺得就是有損醫風醫德。
甦泊名本來就想著緩和一下這房間里的氣氛,現在听著護士挑起話題,他兩只眼楮轉了轉,調皮地問道︰“我這針個炙,跟我這大頭小頭有什麼關系嗎?跟帽子有關系嗎?”。
听著甦泊名的追問,另一個女護士馬上伸用拉了拉說話護士的衣服,對她搖了搖頭,小聲地地說道︰“小黃,別說了,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我就要說,有些人以為別人不知道,借著針炙之名,做些卑鄙的下流之事,看了還流鼻血,無恥。”
護士並沒有听身邊的同事勸阻,仿佛甦泊名的所作所為已經是人神共憤之事,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人類的公義,她一定要挺身而出,揭露真相。
“你這是在說我嗎?你叫什麼名字?”甦泊名瞪起了眼楮,是他那認真的表情,讓眾人誤以為甦泊名怒了。
“我行不改為,坐不改姓,我叫黃翠,有本來你讓顧總把我給開了。”女護士也將口罩一拉,以她真實的面目來應對著甦泊名的眼神。
四目相對,另外三個護士連大氣也不敢出,仿佛生怕自己一說話就會被牽累一樣。
安靜!
絕對的安靜!
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響到。
甦泊名將手中的銀針給放一下來,慢慢地走到黃翠的身邊,伸手來,淡淡地說道︰“你行,那這一針你來扎。”
“我來?”
黃翠吃驚地問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听到的內容,但從甦泊名的眼神里,他看不到任何的有開玩笑的意思。
“沒錯,任脈最後一穴位。”甦泊名接過黃翠手中的布角,拉動著布,將小孔停在穴位相應的位置,那認真的表情仿佛他已經放下主治醫生責任。
“曲骨?”黃翠退後了一步,她那細細的柳眉不由得又皺了起來,此刻她再一次證實了甦泊名的無恥。
甦泊名沒有理會黃翠給他投來的白眼,而是專心地拿著屬于黃翠的布角,然後很平靜地說道︰
“在甘肅敦煌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景點,叫月牙泉,形如彎月。月牙泉的旁邊便是有名的鳴沙山,常年流沙走石。沙隨風動,故而有響聲,因此稱之”鳴沙”。月牙泉和流沙相距不過十來米,卻常年流水不斷,天旱不涸,有”沙漠第一泉”之稱。這眼泉水長不過百米,如一彎新月落在黃沙中,任憑旁邊狂風肆虐,沙石侵襲,依然嫻靜地躺在那里,用自己清澈甘甜的泉水滋潤著周圍那一片綠洲。月牙泉的水,據說有消病除災的功效,因此又被稱為藥泉,水被稱為聖水。而在人體當中,也有這樣一眼藥泉,這就是曲骨。”甦泊我將這一名勝景點給黃翠介紹完,他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她的反應。
“假正經,曲骨穴位于腹下部恥骨聯合上緣上方凹陷處,你說這麼多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你那骯髒的思想。”
“你不扎,那就扎了?”甦泊名看著黃翠那大義凜然的樣子,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甚至覺得自己與她是不是上輩子弄亂也了骨頭,要不然她不可能在處處針對自己,更不可以用給自己安上這樣的罪名。
“你就想得美。”黃翠听著甦泊名那樣說,她馬上跑到那一堆的銀針旁邊,但當他看著眼前這些五花百門的銀針時,她卻不知道拿那一根來下手。
看著黃翠的遲疑,甦泊名清了清喉嚨,低著頭,一副休閑自得的樣子說道︰“三號針,一寸二分長,曲骨穴入入一寸搖退半分,定乾坤。”
“別以為只有你會,我也知道用三號針,只是你這搖退半分是什麼意思?”
黃翠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中醫,但是陰差陽錯,他進了護理班,但這並沒有讓她放棄學習中醫針炙。
“瑤池必定要搖扶直上,下為膀胱,退半分,方平天下。”甦泊名淡然一笑。
黃翠听著甦泊名的解釋,她算是明白了,但為了臉子上的事情,她還是選擇冷淡地回應道︰“裝神弄鬼,明說曲骨穴下皮表層薄,怕傷著髂腹神經他就行了。”
“專業一點好不好,別搞得自己像個擺地攤的。”甦泊名嘆了一口氣。
原本有著上千年的中醫針炙文化,經黃翠那樣一解釋,他的這些針炙專業內容馬上變成了路邊買膏藥的了廣告詞,完全沒有了他想要的那一種高大上感覺。
“我們的領導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你整這麼多詞有干什麼用,能治好病才是關鍵。”
黃翠倒也不再推遲,學著甦泊名將銀針過火消毒後,但她也發現自己怎麼擺弄,也沒有甦泊名那姿勢好看,這一點輪到了她來操作才發現,原來他還是有點斤兩的。
“如果都讓你這樣說,那這藝術就沒了。再說了別人那是中看不中用,我這是好看又好動,不一樣。”
甦泊名原本不想為自己作過多的辯解,但听著黃翠那頂心頂肺的話,他不得不捍衛一下自己的能力。
“放屁。”黃翠嗤之以鼻,而就在她準備舉針扎下時,她的兩眼楮突然充滿了懷疑,因為在小孔下並沒有看到半點的皮膚。
甦泊名原本已經不想再與眼前的這一個自認為打抱不平的護士再糾纏下去,但看著黃翠的遲疑的動作,他不得不捂頭苦嘆,也沒等黃翠開口追問,他便不耐煩地提醒道︰“撥開雜草,顯神威。”
“無恥,下流。”
黃翠的臉一紅,她不為什麼自己竟然可以很容易理解甦泊名所說的話,她感覺自己要被眼前這一個男人給帶到邪路去了。
听關黃翠的罵聲,其他三名護士面面相視,她們想不明白甦泊名一句如此中性的話也會被黃翠罵,她們不由得覺得自己的這一位同事有點沒事找事,于是向甦泊名抱歉地說道︰“對不起甦醫生,我家這妹子就是這樣直爽,你別怪他,不過你讓他扎針,你不怕……”
“最後一針,她扎錯也沒有關系。”甦泊名看著黃翠,原本他以為這一場針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現在他發現,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他想寂寞都有點難。
“人不是還沒有醒嗎,怎麼就最後一針了?”黃翠將針扎入,從掀起布的另一側,看了看依然處于暈迷狀態下的胡松伶,她不解地追問著。
“怎麼了,黃醫生有高見?要不然這里我就交給你了?”
甦泊名看著黃翠一副猶意未盡的樣子,他指了身布下面的胡松伶。
而就在他剛把話說完,其他的三位護士馬上擔擾了起來,勸說道︰“黃翠,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有玩,你現在也看到了,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女人也能做。”
“不一定哦,我們男人有針,你們女人沒有哦。”
甦泊名繼續調.戲著黃翠,只有看著她滿臉怒氣的樣子,甦泊名就越覺得有意思。
“混蛋,下流。”黃翠扯下她的口罩,怒砸了著甦泊名,但那輕飄飄的東西,以黃翠那樣的力度,連飄過一張床的距離都達不到,更別說對甦泊名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好了,我們進行下一個療程。”
甦泊名伸了伸手,扭扭脖子,扭扭腰,似乎在做著熱身運動。
“你剛剛不是說完了嗎,怎麼還有下一個療程,那下一個療程是什麼?”黃翠一邊串追問,她那剛剛還帶著怒氣的眼楮突然變得溫柔敦厚起來。
“你不知道嗎?你不是主治嗎?”
黃翠听著甦泊名笑而不言,她思量了一下,極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銀針,然後走到甦泊名的身邊,一把接過甦泊名手中的布角,憤憤不平地說道︰“拽什麼拽,我做回我的工作還不行嗎?”
“孺子可教也,有機會我可以考慮收你為徒的。”甦泊名打量了一下黃翠,看著她那一張還算標致的臉,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就你這樣還想做我師傅,見鬼去吧。”
黃翠白了甦泊名一眼,他倒想看接下甦泊名接下來怎麼混,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很好,那就讓他見鬼去吧!”甦泊名出奇地贊同黃翠的提議,也就在他以此終結了與黃翠之間的語言對抗後,他對著其他三位護士又說道︰任脈到此為止,撤針,翻身,通足太陽膀胱經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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